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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白他一眼。“你是面冷心热,你们还不一样。”聂行风拿出酒葫芦喝了口说到:“他真是骨子里冷,虽然和我们很不错,对轻尘也很好。尤其对石头,和对亲儿子一样。但是这个人的气质真的不一般,或者说是天生的上位者。”“哎。”沈落叹口气:“你猜我认为他是谁?”“谁?”“我怀疑他可能是皇帝生的哥儿,所以才没有什么记录。”沈落说到。“要真是皇上的种,怎么之前没有动静呢?你打听了,我也打听了,乾元帝没生过哥儿啊?”聂行风说到。“皇上三十岁登基,要是之前和旁的人生了个哥儿呢?皇上和皇后感情好,他不说也可能啊!”沈落自动在脑海编撰剧情。“他们夫妻不是说有个孩子在皇都吗?也没见他们找,皇上会不知道?”聂行风说到。“我不是说了吗,皇上有外孙,他弟弟和侄子就未必有戏了。”沈落想起三王:“要说起来,就算真有这个皇外孙,皇上都未必敢透底出来。”“盐茶税现在怎么样?”聂行风问。“不但没减,还节节攀升,倒是祁亲王这里,有点逊色了。”沈落想了想:“说起三王来,祁王沉稳,越王精明,德王傲然,不说知遇之恩,我还是更为支持祁王多些。”聂行风抱着头,一手摇着酒葫芦:“要是皇帝直接安排侄子辈或者是外孙接位,你一定是太傅,除了那个云墨有两成机会,剩下这一代人里,没有一个可以的。”沈落想了想,看他一眼认真的说:“除去文采之外,我这一代人,没有一个可以超越简从的。”第48章悠扬王对法典不熟悉,对审案心里有点抵触的百里松然在连续两次审案之后,竟然喜欢上了这种事情。从小到大,活了快二十年的时间,他都是一直被人教训念叨,现在公堂之上,不管是家长里短,不管是非黑白,不管是孰是孰非,都得他说了算,而且他的话最大。这就像是一个不说话的孩子,突然打开了话匣子,甚至出现了话痨的迹象。七月底的晚上,沈府做了海鲜粥,加了韭菜段的煎饼,海鱼剩下的鱼骨被沾上面粉做成酥脆的炸鱼排,撒上花椒盐,一阵焦香。还有之前简从赖以生存的霉豆腐,还有咸香的辣椒酱。乾元帝除了自己来,还带了国维来。就算是冷脸的国维,看到了蓝夫郎,都是一脸的震撼。“先生!”蓝夫郎这样的称呼竟然让老家伙有点激动。沈落暗自观察,心里不禁感慨。没心没肺的小石头拿着焦香的鱼排就着煎饼,吃得那叫一个香。“吃饭,吃饭!”乾元帝难得被馋到了,看着小石头的吃相,顿时觉得自己也胃口大开。贡院馒头是主食之一,现在这种馒头传到民间,成为了一种美食,不贵又能管饱,还有一个好彩头。海鲜粥里有熬出了蟹黄的螃蟹,拆得细致的鱼rou,撒上了香葱末,淋上大量的芝麻油。鲜香之余,从粥里捞出一个鲜嫩的大虾,放在嘴里嚼出鲜甜来,让人沉迷其中。简从一家人来时,看到乾元帝和国维他不免震惊,虽然知道自己大人的不凡,但是却没想到皇上果然是三天两头来吃饭。而且沈落这个人,不喜欢在人家面前炫耀这些事情,甚至在吃饭时面对乾元帝,他们一家人,都能保持着平常心,小石头甚至会懂事的给乾元帝布菜。轻尘会给乾元帝添饭盛汤。聂行风会和与铁大哥一样,随意的向乾元帝举杯喝上一杯。乾元帝很享受这样家长似得感觉,难能可贵的是,蓝夫郎偶尔给石头夹菜时,也会给他夹,这在宫宴里要用公筷的乾元帝看来,比之盛宴都要实在。“坐吧,不用行礼。”乾元帝毫不在意的说到,吃着霉豆腐:“听说这是你做的,还有这个辣椒酱,很香。”小石头看着简涛涛:“涛涛吃了吗?”“我们吃了。”简从说到,脸上有点忧愁的表情。涛涛乐颠颠的跑到小石头跟前,小石头夹给他鱼排,轻尘拿过一个小碗,盛了小半碗海鲜粥给他喝。吃完饭,简从看乾元帝他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为难的看着沈落。“你有事情就说吧,朕听说你是个通才,阿落说你是前无古人的人才。”乾元帝晃动茶盏盖说到。简从没想到沈落这样评价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是为了家事而来。”简从看着沈落说。“怎么?”沈落有点好奇:“你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我夫郎平笙,他娘家人找来了,要我给木材销售的权给他们。不然就要告我拐带他们家哥儿,我为此而烦恼,他们家也有点关系。”简从说到。“喔?”沈落好奇:“你的夫郎不是村里认识的?”“是我继阿么买的,就是为了和我分家。”简从说到。沈落露出理解的表情:“且说说吧!”简从把自己和平笙这几年的事情娓娓道来,沈落听了不由感慨。“没想到,你如此幸福,也是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波折。”沈落说到:“这样就让我想起了去年,我和轻尘从湖州私奔出来。”“私奔?”简从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个事情,毕竟他来的日子不多,没人和他讲起。“您和县主?”平笙也诧异万分。沈落浅笑的说了自己的事情,说完以后不禁的说到:“命运使然,每每想起昨日种种,我都会感慨万分。如果我不来皇都,不认识王爷,阁老,还有皇上,先生。我又怎么可能娶到轻尘呢?”“大人毕竟收获了名利,又抱得佳人归。”简从其实也有点羡慕沈落和龙轻尘的坚毅。“这就是命运啊,如果不是因为皇都的地位,我娶不到轻尘。来到了皇都,我却失去了湖州的烟雨江南,得得失失之间,若是我说,我对权势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渴望,又有多少人相信呢!”沈落感伤的说:“其实这却是我的心里话,所以人生没有多少是自己可以随意选择的,就如地位为我带来的是安宁,而非是麻烦。如果不是皇都的机遇,我就算是和轻尘私奔了,被他爹抓到,恐怕也是劳燕分飞。”简从点点头:“我也没想到,阿笙娘家还有当郡守的表哥。”沈落笑笑:“江湖之大,庙堂之高,又岂知前路几何呢?”蓝夫郎点点头:“嗯,多了几份江湖味道,阿落,弹上一曲如何?”人家简从是为了家里的事情来求援的,但是蓝夫郎的话却是金科玉律,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看沈落一家对他的态度,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刚刚学会一首曲子,好像与江湖有关,我弹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