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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阿殊还是要嫁人的!叶青殊默默给叶青灵点了个赞,皇上,长姐的潜台词您听懂了吧?您清醒点,别以为本姑娘想巴上什么破皇子,本姑娘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嫁给你家那个渣!满殿的人目瞪口呆,半晌,宇文贵妃才回过神来,尖声喊道,“你!满口胡言!竟敢如此污毁我儿!”叶青灵抬头看向长乐公主,“敢问公主,宁王来帮臣女放鱼饵时,公主是不是特意拉走了臣女身边的燕阳郡主?”燕阳郡主啊了一声,愤愤瞪向长乐公主,“怪不得你突然对我那么亲热!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不要脸!”“燕阳,不许对你皇姨无礼!”永乐长公主没什么诚意的训了一句,讥讽看向宇文贵妃,“母妃,这女儿家可要好生教导,被兄长教唆着做这种事,迟早会坏了心性!”宇文贵妃气的面色发白,“就凭那小贱人一面之词,就想污毁我儿?休想!”叶青灵冷静开口,“臣女并非是一面之词,除了长乐公主和燕阳郡主,对面画舫上的宋文浩公子几人也是瞧见了宁王纠缠臣女的,且宁王醒后,皇上大可亲自问过宁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叶青灵说着又是重重一磕,叶青殊膝行两步,也咚地磕了个头,“皇上不要怪长姐!都怪阿丑!要不是阿丑呈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南川郡主,南川郡主也不会推了阿丑下船,也不会有后面的误会,累的宁王和衡阳郡王都落了水!”看戏看的十分舒爽的皇后娘娘闻言差点跳起来,“放肆!南川郡主怎会推你?”叶青殊擦擦眼泪,哽咽着道,“今儿在船上,南川郡主说长姐貌美,贵族公子趋之若鹜,阿丑听了就问南川郡主是不是在骂京中的贵族公子都是一群野鸭子,南川郡主因此恼了阿丑,才会推阿丑下水!”南川郡主急了,“皇祖父明鉴,南川没有啊!当时南川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本是南川的错,又怎会恼了叶二小姐,甚至于推她下水?”“就是你推的!否则阿丑好好的钓鱼,怎会掉下去?衡阳郡王当时就在阿丑身边,定然瞧见了的,皇上不信就去问衡阳郡王!”皇后恼羞成怒,“好,本宫倒是要招阿茗好好问问,到底是不是南川推的你!”叶守义早听的脸色铁青,闻言大踏步上前,俯身作揖,“请皇上召见衡阳郡王,还臣女一个清白公道!”德昭帝定定看向红着眼,眼中却一派清澈,全无惧意心虚的叶青殊,又看向俯身跪伏在大殿中央,身姿曼妙的叶青灵。宣茗耿直严正,又从未听说与叶家有交,不可能会在这样的事上偏袒她们姐妹,说自己嫡亲的表妹推了叶青殊下水。叶青殊言之凿凿,肯定宣茗会作证,事情多半不会是假的。而叶青灵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女儿家的声誉,说出那样的事,又多有人证,多半也确有其事,何况他儿子的确是有纠缠人家的前科的。德昭帝看看南川郡主,又想起还昏迷不醒的幼子,一个心胸狭隘,一个色令智昏,皇家的脸简直被他们丢尽了!“皇上,臣女行事并无不妥,反倒是宁王步步紧逼,如今贵妃娘娘更是凭空就辱骂臣女,臣不敢有怨言,但臣恭为翰林掌院,有为皇子龙孙侍读之职,臣无能,致皇子失德,郡主失仪,臣引咎请辞,望皇上恩准!”叶守义说着脱下官帽,他今天收到消息后根本顾不上换衣裳,就急急赶去了丽水湖,正好穿着官服官帽,倒是方便了此时。宇文贵妃大怒,“你这是要挟皇上了?就凭你一个区区四品翰林掌院也敢如此作态!太傅少傅也没有这个分量!”叶守义不卑不亢,“臣不敢,臣失职,自不敢尸位素餐,至于太傅少傅,臣稍后自会上折弹劾”。“你好大的胆子——”“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一个个这么大了,还都跟孩子似的,一点点小事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四继续禁足,不学好了,不准出府,南川禁足半年,无事不得擅自出东宫”。叶守义正要说话,叶青灵忽地抬起头冷声开口,“皇上公断,臣女谢恩!”德昭帝开明宽仁,谈不上刚愎自用,被叶青灵这么一噎,没有发怒,反倒升起了几丝心虚。“臣女自忖,言行举止从无不当之处,却因着一张脸,见欺于皇室郡主,见辱于皇子龙孙!”“宁王与郡主皆是天潢贵胄,臣女不敢有怨,只自恨偏偏生了这般一张脸,不但自己受人欺辱,还累的幼妹差点丧命湖中,皇上既不允臣女落发出家,臣女唯有毁去此祸根!”叶青灵说着猛地拔下发髻上金簪,狠狠朝自己脸颊划去!叶青殊看的分明,急切间猛地扑过去伸手去挡!原本划向叶青灵脸颊的金簪深深划入叶青殊掌心,顿时血流如注。殿中大多是从未见过血腥场面的弱女子,纷纷尖叫起来,叶青灵呆了呆,才猛地回过神来,“阿殊!”叶守义上前半跪下死死捏住叶青殊手腕,“来人!叫太医!”110鱼饵与鱼(八)叶青灵那一下下了死劲,叶青殊掌心的伤口又长又深,皮rou外翻,看着十分可怖。叶守义死死抿着唇,牙关紧咬,伸手抽下叶青殊束发的丝带,紧紧捆住叶青殊手腕。叶青殊掌心的血却还是流水般往下淌,不过片刻的功夫,叶青殊已是面色发白,眼前发黑,叶守义忙要抱她去找太医。叶青殊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伸出没受伤的手去推叶守义,“放,放开——”因着巨大的疼痛,叶青殊说话也哆嗦起来,表情也控制不住的痉挛着,显得有些狰狞。“阿殊——”“皇上——”叶青殊死劲眨着眼,却到底还没能敌过生理本能,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皇上,长姐,刚刚说,要出家,我以为她不是真心的,只怕皇上,也是,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皇上,看看,我的手,这伤口有多深,长姐的决心,就有,就有多大,书上说,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宁王如何,无论南川郡主如何,我和长姐都只有受着——”“可即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