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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里面插了几只狐尾百合,给整个屋子添了一股恬淡的味道。由屋及人,西门庆已经可以猜测出这屋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情的人。而这时,旁边的一道屏风后,李师师打量着坐在那里沉静如山的西门庆,眼中的满意越来越多,今天来的,终于不是一个只爱她名声与颜色的俗人。西门庆还不知道李师师竟然这么评价他,不然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还真是因为李师师的艳名而来。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西门庆仍旧那么静静的坐着,一点也不慌乱,一点也不焦急。李师师淡淡一笑,让小丫头上茶,上完茶之后,她这才翩翩的从屏风后面走进了屋子,朝着西门庆笑道:“多谢官人的花,让官人久等了。”“你就是李师师?”西门庆问道,眼中有惊艳,但却只是单纯的欣赏,并没有其它的。李师师对西门庆的反应又满意了两分,“正是师师。”“哈哈……师师果然不同凡响。”说完,西门庆起身,“今日一见足矣!告辞。”说着,他竟然就这么转身离开了。李师师有些反应不过来,来这里的人哪个见到他不是如同蜜蜂见到花蜜一样围着她,甚至她赶那些人走,那些人都不一定走,这人是怎么回事。欲擒故纵吗!李师师淡淡一笑,不可否认,这人现在成功了,她对他确实很感兴趣。眼见着西门庆已经到门口,她轻声道:“官人留步,师师还有话跟官人说。”西门庆回头看了李师师一眼,笑道:“既是缘浅,何必自扰。师师姑娘保重。”说完,竟再也没有回头的大步而去。李师师望着西门庆那颀长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缘浅吗?从李师师的院子里出来,西门庆心中的事情又完成了一桩。这李师师是很漂亮,几乎跟东方不败不相上下,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半点那种心思,只是单纯想看看她而已。就像他所说的,如此足矣!见完了李师师,西门庆直奔高府而去,这京城,他唯一觉的有些牵挂的便只剩那里的一人。报上自己的姓名,高坎很快就走了出来,不过看他那样子好似在跟谁生气,一脸的不快。“又是谁惹到你了?”西门庆并不是一个狠毒无情的人,高坎对他好,他能感觉的到,投桃报李,他也把高坎当做他的弟弟一般,虽然这不是高坎想要的,却是西门庆能给的最大限度。高坎瞪了西门庆一眼,“我爹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让我出门。我不去找你,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你真是我的好哥哥。”看来他重伤差点死掉的事高俅并没有告诉高坎,甚至高俅怕高坎知道闹起来,还把他拘到府里不让他出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西门庆这么想着,就柔了声音,“你爹爹也是为你好,你以后一定要多听你爹的话。还有,你已经不小了,该为以后的事做一些打算了。你爹不可能一直护着你,如果哪天,他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了,就该轮到你为他撑起一片天了。到那时,如果你不能做到,必然后悔。”西门庆一席话说的高坎摸不着头脑,“哥哥,你在说什么?”哎!一个人没有经历过,是永远不会懂的。西门庆伸手摸了摸高坎的头,“我一会儿就要回清河县了,如果有一天发生什么难以预计的大事,你就来清河县,到那时,我一定护着你。”“你要回清河县?”高坎根本没听后面的话,他只听见了西门庆要走,而且是马上就走。西门庆点点头。“我不同意。”高坎怒道,他觉的他被骗了,这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说好的,说好的,腾然,高坎想起来了,西门庆从来都没答应过他什么,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以为西门庆会留下来陪他,以为西门庆是为了他好,以为,西门庆是喜欢他的。“我们终究不是同一类人,不可能一直一起走下去。”说着,西门庆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如果你能做到你爹那个地步,能独自撑起一片天,到那时,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剩下的话西门庆没说,如果高坎真能做到高俅那一步,那他根本就不会感情用事,就算还对他有那么一丝喜欢,为了名声,为了事业,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甚至,西门庆怀疑,在经过这么一番摸爬滚打之后,他估计早已忘记他曾经还喜欢过一个名叫西门庆的人。情之一字最深,也最浅。高坎却不知道西门庆的打算,他听西门庆提起他爹,还以为他爹跟西门庆说了什么,西门庆才会如此,立刻怒道:“我这就去找我爹。”“找你爹做什么?高坎,你能不能不要跟个小孩子一样。”西门庆怒道,“什么时候你能真真正正的向个男人一样,靠自己的力量得到你想要的,你再来见我吧!”说完,西门庆甩袖而去。“哥哥,哥哥……”高坎一开始还又怒又愤的喊着西门庆,可是眼见西门庆越走越远,他就好似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语气中带了哀求,希望西门庆能回头看他一眼,或者回来跟他说他刚才是开玩笑的。可惜,西门庆直到消失也没有回头,徒留他一人茫然的站着。半晌,高坎腾然回头,看着身后的大门上高高挂着的牌匾,牌匾上红底黑字,“高府”两个字龙飞凤舞,就好似高家的权势一般。做到他爹这样吗?高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行的,他一定行的,哥哥,你就等着看吧!西门庆离了高府门口,拐进了旁边的胡同,这才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高坎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这让他终于放心了一些。大宋山雨欲来,高坎,你可要自己努力!默默的祝福了一下高坎,西门庆踏着夕阳,大步朝城外而去,那里,还有人等他。而就在这时,国师面见皇上,说他于尘间的事情已了,马上就要离去。皇上自然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不过国师哪里是他能留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国师白日飞升,消失在空中,徒留一般众人久久不能回神。赶着城门关闭的一刻,西门庆挤出了城门,又走了一会儿,便在路边看到了一辆青色的马车,马车边,一个身穿红色的人正站在那里,感觉到他的到来,那人回头,朝他淡淡一笑,“你来了?”“嗯,我来了。”西门庆答道。轱辘辘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