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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鼓着腮帮子嚼着嘴里的饭菜,平时会注视着他的清凉双眸此时蔫巴巴地耸拉着。很明显她情绪不高。他放下碗,低低地问了一句:“枝枝,哪里不舒服还是不开心了?疼吗?”阮枝没抬眼,小幅度地摇摇头,随即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一副我不想说话你别理我的模样。邢惊迟拧起眉,扫了一眼她的伤口处。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他只好先接电话。是秦野打来的电话——“队长,曾鸥他出事了!”邢惊迟猛然起身,转身就想跑又想起阮枝,脚步显得有那么一点犹豫。他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一把抱起阮枝,短促地说了一句:“坐在外面,我马上回来。”他们的病房靠近护士台,人多一些邢惊迟也放心一点儿。阮枝骤然被抱起来还有点懵,等她回过神来邢惊迟已经走了。她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心里有点担心是不是出了事。“护士长,听说7楼有病人家属和医生打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另一个病人又出了意外,上面乱成一锅粥了,听说那病人还是个犯人,这两天一直被手铐拷着。”边上的小护士压低了声音和护士长小声说了一嘴。“别多事,干活去。”“哦,知道了。”小护士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走了。阮枝微蹙着眉,迟疑片刻,慢慢起身朝着电梯口摸去。7楼病房。曾鸥躺在病床上浑身抽搐,神情痛苦,床边围满了医生护士,仪器上的数字越来越低,冰凉的药水推送进体内。邢惊迟沉着脸听秦野说了一遍事发过程。秦野的脸色也难看的很,“队长,我本来在房间里看着曾鸥。十几分钟前病房外头忽然闹了起来,有人嚷嚷着说打起来了。我就去门口看了一眼,是一个病人家属和医生闹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刀。我怕出事,就离开了病房十分钟左右,回来曾鸥就这样了。”邢惊迟和秦野不确定这是场意外还是蓄意谋杀。床上的曾鸥却比谁都知道是有人想杀他,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肺里的呼吸愈发稀薄。他艰难地张开唇,声音很轻,但他很用力地把那两个字说的清楚:“北...北城。”曾鸥死了,死于心肌梗塞,没能抢救过来。邢惊迟声音沉沉的:“去查所有出口、走廊、电梯的监控。还有那个闹事的病人家属,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秦野应了声是,边往外走边往县公安局打电话。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从丰城带回来的人手显然不够用,今晚的事太突然了。北城。这是曾鸥死前说的最后两个字。邢惊迟想起他们查到的曾鸥从滇城到丰城的路线,他们原以为曾鸥是为了躲开警方的追查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现在想来并不是。他是有意要去北城的。阮枝一出电梯门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好些病人家属以及病人都围在走廊上,护士们催了好久才将人群才散开。阮枝慢吞吞地往刚才人群视线聚集的病房走,余峯来看她的时候提了一嘴说绑她的犯人腿中了枪也在这间医院了。她疑惑地看了门口一眼,出事了吗?刚走进病房门口就有护士拦住了她,她只好轻声道:“我丈夫在里面。”小护士一愣,难不成是里面住着的犯人?她想了想还是往病房里喊了一声:“家属来了。”话音刚落,只见里面站着的警察大步跨了出来。小护士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一言不发地抱起面前这个生得怪好看的病人,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离开了。她挠了挠发,奇奇怪怪的。...“邢惊迟,出什么事了?”阮枝攀着他的脖子,试探着问道。邢惊迟拧着眉,也不坐电梯,直接抱着阮枝走楼梯回了病房。这一路上也没应声,只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把阮枝放在病床上。他冷声喊:“阮枝。”阮枝揪住了被角,他又生气了。现在她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邢惊迟是不是生气了,无事阮枝枝,有事就阮枝。阮枝本来就怎么高兴,现在被他这么凶巴巴地一喊就更不高兴了。她把脑袋一歪,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我要睡觉了。”说完阮枝就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悄悄在想邢惊迟会说些什么,她等了半天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他好像就站在床边看着她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儿僵硬。邢惊迟从她受伤开始就憋着火气。这气在曾鸥不明不白死了之后就差没顶到嗓子眼了,哪知道一转头就撞见小青瓷带着伤瞎跑,根本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心里那点火气止不住地往外冒。邢惊迟没打算就让阮枝这么糊弄过去,他尽量缓和了语气:“枝枝,我暂时不能确定他在这里还有没有同伙,你尽量不要让自己一个人好吗?”阮枝耳朵动了动,细声细气地应了一声。邢惊迟耐心地等了一会儿,阮枝没有再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似乎真的困了。他静静地看了片刻,找了个警员守在门口。今晚他恐怕是没时间睡觉,也抽不出时间来陪她,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邢惊迟走后阮枝才悄悄转身往门口瞧了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她一人。她闷闷地往被子里一缩,闭起眼睛认真睡觉。.阮枝出院的早上下了雨。细密的春雨里寒意已渐渐少去,夏似乎眨眼就要席卷大地。是昨天邢惊迟留下的警员陪着阮枝办出院手续的,小警员跟在阮枝身边小声解释:“嫂子,队长他们查了一晚上监控,天刚亮又回村子里找人了,他说等他回来接你。要不我们..再等等?”邢惊迟告诉他看好阮枝,等他回来接阮枝出院。阮枝一早睡醒就准备出院了,一点儿等邢惊迟的意思都没有,他怎么说都没用。按理说他应该严格执行队长的命令,但这也要分对象,对阮枝显然行不通。小警员只好偷偷摸摸给邢惊迟打了个电话,没打通。他叹了口气,不管了,先把嫂子送回去。阮枝这两天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想了许多又似是什么都没有。因为她始终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去面对邢惊迟,这件事像是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而邢惊迟似乎也不准备和她谈这件事,至此他们之间就陷入死胡同了。她望着窗外的雨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本可以沉迷工作忘记这件事的,现在伤了肩膀估计得休息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