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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通透的人?不过临死才变得通透,下辈子早点开窍才好啊,至于……孤是不是暴君,你就留着下辈子,再去告诉旁人罢!”齐侯说着,眼神狠戾的说:“既然你说孤是暴君,那么……速儿,孤改变主意了,把他的手脚都砍下来,再给埋了。”那感官一听,差点晕过去,已经语无伦次了,一方面说:“暴君!你太狠毒了!”又一方面说:“饶命啊!饶了我罢!”齐侯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还有,他之前对大司徒不敬,记得把他的舌头拔下来……孤不允许任何人对二哥不敬。”石速听着齐侯冷酷的话,脸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是淡淡的拱手说:“是。”毕竟石速是从洛师来的人,他以前是个奴隶,无论是周天子胡齐,还是胡齐的弟弟,都是狠辣的当权者,那些人“顽弄”奴隶的手法很多,奴隶还不如牲口值钱,因此石速见的多了,齐侯这些可不算是残忍。石速很快将那官员拽起来,齐侯听他一直哀嚎,挥手说:“快点拽走,堵上嘴,别把大司徒吵醒了。”“是。”石速又答应了一声,堵上官员的嘴巴,很快拽着官员出去了,齐侯一个人坐在房舍里,脸色十分阴霾,等了好一会儿,气息渐渐平平稳了,那些阴霾的表情终于隐藏下去了,这才慢慢站起来,扶着墙自己往外走去,准备回房舍了。匽尚的房舍离审问的地方并不远,听到官员的哀嚎声,心中已经了然,审为早就被处理掉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因此匽尚并不担心什么。匽尚听到哀嚎的声音断了,就站起身来,“吱呀——”一声推开房门,正好齐侯从旁边走过去,看到匽尚没睡,表情已经调整到很好,笑眯眯的说:“匽先生辛苦了,还没就寝么?是否吵到了匽先生?”匽尚笑了笑,说:“并没有,只是匽尚突然想起来,那官员手中还有一物,被匽尚给捡到了,匽尚曾看到这东西佩戴在大司徒身上,应该是大司徒的配饰,便想把这个东西呈给君上。”他说着,双手摊开,就看到匽尚的掌心上竟然放着一个小玉敦,小玉敦磕碎了边角,边角被染了血,血迹侵染进去了,看起来斑斑驳驳的。齐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玉敦,连忙纳在手中,反复摩挲了两下,说:“真是有劳匽先生了,这的确是大司徒的东西。”这是齐侯给吴纠的“免死金牌”,吴纠一直佩戴着,不过在逃难的时候给磕掉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的,没想到被那官员给捡走了。齐侯拿了玉敦,谢过匽尚,匽尚就回房舍了,齐侯也快速走回去,准备去看看吴纠。齐侯走进去,吴纠还在熟睡,棠巫没有睡,守在一边儿,见齐侯进来了,就赶紧走出去,还轻轻带上了门。因为已经是后半夜了,齐侯也累的紧,便没有洗漱,直接躺在吴纠的身边,手中转着那只小玉敦,借着月光来回的看。吴纠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温暖的体温,立刻就凑过来,靠进了齐侯的怀中,紧紧搂着齐侯,十分依赖的样子。齐侯也将吴纠搂进来,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很快都睡了。吴纠睡得很踏实,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赶路的时候,然后就不知道了,没什么意识,此时阳光洒在眼睛上,让吴纠心里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房舍的天花板,吓了吴纠一跳。吴纠一动,反应还挺大,齐侯立刻就醒了,连忙说:“二哥,怎么了?”吴纠这才发现齐侯睡在自己旁边,惊讶的说:“君上?天都亮了?”齐侯笑了笑,说:“二哥睡迷糊了么?再躺下来休息一下罢。”吴纠却不安生的说:“还是先去审问那个逆臣罢?”齐侯无奈的说:“好二哥,快躺下来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孤就已经审问完了。”吴纠更是惊讶,昨天晚上?齐侯见他惊讶的看着自己,便说:“审为叫他给跑了,不过孤已经让周甫派人去封锁旁边小邑的城门,若是他跑出去,很快就能抓到。”齐侯又将那官员乃是前大司徒的门人的事情跟吴纠说了,还有血书在手上,这样一来,前大司徒意图弑君的罪名就十分确凿,他们回临淄城之后,就能把这个血书拿出来,处理前大司徒都是小事儿。大事儿是能扳倒一片前大司徒的结党,齐侯早就想做这个事情了,只是事出无因,现在来了一个天大的好借口,齐侯怎么可能心软?吴纠点了点头,又说:“君上怎么处置那个官员了?”一听到这个问题,齐侯便是一僵,他知道自己和吴纠有本质的区别,吴纠是个心善的人,他能为难民做很多事情,是齐侯所做不来的。而齐侯的本质,则是一个心恶的人,没有一个君王是心善所成就的,因此齐侯也不是,齐侯害怕吴纠看到自己的本质,这样会让吴纠感觉破灭,因此他不敢让吴纠知道自己的手段。齐侯只是笑了笑,敷衍的说:“处死了。”齐侯的态度很有问题,吴纠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吴纠虽然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但是看到齐侯这个表情,心里也很怪异,觉得他肯定没说实话。不过吴纠知道,齐侯可能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且表情有点为难,吴纠便没有追问,只是说:“纠知道了,那接下来除了追拿审为的事情,就是修渠的事情了,等修渠的事情定下来,君上就能回临淄城里,这番出来也有不少时候了,恐怕临淄城里积累了很多文书需要君上过目呢,君上回去,定然又是一番苦战了。”吴纠说着还笑了笑,齐侯有些诧异的看着吴纠,吴纠竟然没有继续追问,齐侯觉得自己的态度连自己也骗不了,但是吴纠竟然没有多疑。齐侯想到这里,心中立刻就了然了,恐怕不是吴纠没有多疑,而是吴纠了然的不去问而已。齐侯凑过去,鼻息与吴纠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压低了声音,沙哑的说:“二哥,孤想吻你,可以么?”吴纠感受着齐侯胶着的吐息,脸上有些发烫,不过咳嗽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说:“纠还没洗漱。”齐侯笑了一声,宠溺的说:“孤又不嫌弃二哥。”吴纠一脸认真地说:“可纠嫌弃。”齐侯一口血差点吐出来,简直不能再好了,明明该是情动的时候,然而他们却要讨论到底是谁嫌弃谁的问题。而且齐侯发现,吴纠绝对也是嫌弃自己没有洗漱的,当真伤心透了,二哥的这个洁癖这么严重,男人和男人的那档子事儿,不知二哥能不能做得来……齐侯突然想到,自己和二哥不会最后只是拉拉手,亲亲嘴就完了罢?二哥洁癖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