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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问题就来了,一个乍然爬上高位的男人,德不配位,孤立无依,又生的美貌多情,面对这样一个人,很容易就激发萧文园的复杂情绪。按理说,萧文园都四十多了,这种类似大内总管的身份,读者不应该给他拉郎配的,可是在皇后初入宫的“受训课”上,俩人碰撞出来的火花,实在让人遐想。他对于新皇后的掌控,像极了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曾让陈醉崩溃大哭,又曾将陈醉揽在怀里,轻声安慰,抹去他的眼泪。“你现在是想干什么?”他冷着眼问陈醉。陈醉心跳有些快,可他知道,萧文园已经是众多男配中,攻克难度最低的一个了,他如果连萧文园都拿不下,那于怀庸,赵准他们,他就更连面对的勇气恐怕都没有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想干什么?”“你如果觉得压力大,你承受不住了,行,我可以帮你去找医生,你现在装作性情大变的样子,是想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皇后该有的尊贵。”陈醉用大拇指蹭一把嘴角,紫红色的汁液沾染到他指腹上,他伸出舌尖来舔了一下,然后问:“你是说这样么?”萧文园的脸色更难看:“殿下!”陈醉看见桌子上的雪茄盒子和火柴盒,就用手指捞了过来。他抽了一只雪茄,噙在嘴里,然后划着了火柴,在带着香柏味的火焰中,看向萧文园。萧文园目瞪口呆。陈醉吸了一口,火柴快要燃尽,他丢进了烟灰缸里,然后往桌子上一靠,穿着华美百服,相貌那么清亮美貌的年轻男人,此刻却露出一副挑衅的模样来:“还是说这样?”喝酒,抽烟,他样样都会,原来的陈醉也会,男皇后久在宫中,压抑过度,寝殿里藏了许多香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变成一个吞云吐雾的烟鬼。男皇后的日子不是人过的,他才不要过那么憋屈的日子。他又不是自愿穿过来成为男皇后的,他又为什么委屈自己。他是金银世界蜜罐子里长大的富二代何酒酒,抽烟打架喝酒全都会的何酒酒,礼堂上拉过小提琴,午夜长街上飚过车。雪茄的味道进入肺腑的一刹那,冲劲很大,灵魂都跟着身体通了电,身体有些不适应,眼睛被那股冲劲刺激出薄薄的一层水雾,湿漉漉地看着萧文园。他看起来格外柔弱,清纯,那么粗的雪茄,深褐色的,噙在红润的嘴里,或者夹在白皙纤长的手指上,有一种极不和谐的,诡异的冲击力。“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也不要再试图掌控我。”陈醉将只抽了几口的雪茄放到烟灰缸上,看向萧文园,目光坚定:“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哭泣的时候需要你在身边的人,我流的眼泪,我会自己擦。”百服上的梅花金线织就,灯光下熠熠生辉,萧文园从未见过他这样自信英挺的模样,不像一个皇后,倒像是一个年轻的帝王。作者有话要说:皇后会越来越强,这次的受比较刚,可能最后会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第九章陈醉打开房门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秋华两只眼畏惧又放光地看着他。他冲着秋华挑了挑眉毛,秋华小心翼翼地说:“殿下没事吧?”“都听到了?”秋华点点头。陈醉就说:“那你以后跟着我,心里就有数了。你是我的侍从女官,以后也不要任人欺负了。”秋华眼眶微微湿润,又有些畏惧和迷惑,点了点头。“饿了。”陈醉说。秋华就领着他朝宴席上走,他们俩穿过悠长的走廊,秋华一边走一边小声说:“于大元帅这府邸修这么大,恐怕已经超过亲王的规制了吧?”“他有钱。”陈醉说。于怀庸在海上的时候,仗着海军统帅的权力,干过类似海盗的勾当,家里金银堆满山,里这些都说过。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看见那上头有洗手间的标识,便转头朝洗手间走了过去,秋华却叫住了他:“里头有贵宾间。”秋华说着便引着他往里头去,穿过一个小院子,感觉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乎一个人都没有。秋华给他指了指男厕的位置,便在走廊口站定:“我在这里等着。”他应该找个男性的侍从官了,秋华跟着,确实很多地方都不方便。陈醉一边想着一边进了洗手间,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阵诡异的响动传过来。他愣了一下,就站住了,只听见有清脆的男声说:“不行,不行……”“装什么纯,sao货,下头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哥哥,哥哥饶我这一回,等会我还得上台表演呢,下次,下次我上你家,让你弄个够……”接着便是撞到门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嬉笑和挣扎。这是……碰上活春宫了吧!陈醉大窘,刚要回身,就见隔间的门被人撞开了,从里头跑出来一个身穿百服的年轻男人,衣衫凌乱,露着半边光裸的肩,他一边扯着衣服一边朝外头走,身后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追了出来。陈醉赶紧躲闪到了外头,看到一个身穿百服的年轻男人跑了出去,他似乎发现了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过来,头发略有些凌乱,红色的衣袍几乎垂地,委实一个古装的美男子。他并没有跑向秋华那边,而是往南一拐,消失在长廊里。后头的男人醉醺醺地追了上来,却看见了躲在门外的陈醉。“咿,这……这又是谁,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陈醉见他醉醺醺地看向自己,便站直了身体,对方是个腆着大肚子的醉汉,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脸看,陈醉见他要伸手,眉头一皱,有些嫌恶他浑身酒气:“我可不是你随便能碰的人,你看清楚了。”那人似乎有些醉了,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眼睛看到他腰间金梅映日的图纹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后退了一步,像是要给他行礼,又好像醉的有些不听使唤,踉踉跄跄便跑出去了。陈醉吁了一口气,赶紧进去方便,里头有个隔间的门还在晃荡,头顶一盏黄色的灯,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百服繁琐,小便都很麻烦,他忙活了半天才出来。秋华说:“刚才有个男人跑出来,没冲撞到殿下吧,我看他喝多了酒。”“没有。”陈醉脸上微有些热,跟着秋华回到了前厅。准备入座的时候,陈醉忽然又看见了不久前从洗手间跑出来的那个古装美男。今日于怀庸大宴宾客,自然不只是喝酒吃饭,还请了许多艺人过来,那边表演完的歌剧演员刚下去,屏风后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