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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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 黎苏苏接住了翩然扔过来的粉紫衣袍,惊讶地说道 翩然点点头:“既然你想要勾引澹台烬,卖相总不能太差吧,我瞧这衣服挺好看的。” “你让我去做澹台烬的婢女?!”让她给小魔神当牛做马,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见叶夕雾一脸的不乐意,翩然又道:“这还是我和你二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你谋来的差事,难道你还没听说澹台烬带回来的那个鲤鱼精?” “听说,澹台烬对她宠爱非常,日夜相伴、衣食住行从不假手于人。” 黎苏苏下意识地撇了一下嘴,她当然知道那个鲤鱼精了,不过一直没机会见着。 “那个鲤鱼精长得很美吗?”黎苏苏止不住地好奇。 翩然耸了耸肩:“澹台烬把她护得很严实,这一路上除了廿白羽没人见过她。” “哦……”黎苏苏有些泄气。 澹台烬之前追着叶冰裳跑,现在又移情别恋喜欢上什么鲤鱼精了,真是大猪蹄子一个。 狗男人! 翩然便说:“所以啊,你赶紧把衣服换上进宫去,你想想,你几日未见到他了?” 她们才刚刚跟着澹台烬的大军回到京城,这一路上黎苏苏都没能见到澹台烬,现在还留在临时驻扎的军营里。 听她这么说,黎苏苏不情不愿地拿起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 翩然抱着胳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冷酷君王,刁蛮小婢,有点对味。” “呵呵。” 黎苏苏虽然一脸嫌弃,却还是去换上了。 她换好衣服没多久,叶清宇便到了。 “二姐,翩然。” 黎苏苏一见到他,说:“清宇,你是来接我的吗?” 叶清宇忍不住多看了翩然几眼,翩然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弟叙旧,先行一步。” “多谢啊。”黎苏苏挥手送走了翩然。 叶清宇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对黎苏苏说道:“二姐,我们回家吧。” “好。” 想到如今安好的祖母和父亲,黎苏苏满足地笑了起来。 澹台烬对归降的叶清宇待遇不差,如今的叶府依旧是高门大户,只是坐落在一条清幽的街道上。 黎苏苏一路张望着走进正堂,隐约看到了几个人影。 “今年的新茶下来了,囡囡在家的时候啊,就喜欢这一口。那小丫头啊,就是挑嘴,她呀,就是喜欢喝那一点点嫩芽。”叶家老太太背对着门口坐着,正用银针一根一根挑着茶则里的茶叶。 春桃伺候在侧,举着茶罐,收拢叶家老太太挑出来的嫩茶尖。 她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小姐都这么久没有消息了,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我呀,把这些芽尖儿给她挑出来攒在一起,囡囡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喝。”老太太说道。 听到两人的话,黎苏苏忍不住眼眶发热。 她目光一转,又看到了浑身缠着布带、形似废人的叶啸歪在另一张椅子上,怀里还靠着一根拐杖。 黎苏苏惊讶地喊道:“爹爹!” 她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春桃最是着急地迎了上去:“小姐!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啊!” 老太太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头,霎时泪流满面:“囡囡……!” 黎苏苏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祖母!” 老太太哭泣不止:“囡囡,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还晒黑了!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春桃也说道。 “祖母……”黎苏苏唤了一声,便心疼地看向叶啸:“祖母……爹爹这是……” 叶家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哦……”她招呼着自己的好大儿,“哎呀,快起来、快起来!你看这是谁回来了!” 叶啸这才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黎苏苏回来了,他激动地扔掉了拐杖,冲过去抱住了黎苏苏:“囡囡!你真的回来了!” 黎苏苏迷惑地问道:“爹爹,你、这个……” “哦。”叶啸干咳一声,将身上的绷带统统扯了下来,“没事没事,别担心啊,爹好得很,这些都是演戏用的。” “澹台烬那小子非要让爹出山,我就跟泽宇说,我受伤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流口水,呆了,傻了,总之别想打我主意。” 黎苏苏忍俊不禁。 叶啸大手一挥:“不说这些了,你饿了吧。走走走,先吃饭,别忘了跟祖母、跟你爹好好说说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好好唠唠。” 黎苏苏忍住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叶家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来来来……” 与此同时,景宫内殿中。 侍女们偷偷地瞧着水池里那个穿着月白纱裙的女子—— 那只陛下从前线带回来的鲤鱼精。 这只鲤鱼精向来爱藏在水底,只有陛下能把她叫出来,所以侍女们都还没怎么见过她。 可刚刚不知怎么地,陛下还没来,那只鲤鱼精自己倒是浮上来了。 她正趴在池岸边上,将那条令人好奇的尾巴藏在了满是清泉的水池里,所以乍一看起来,与人类女子无异。 若非说有什么特别的,那便是……她生得美若天仙,气质也别具一格。 那张惊为天人的小脸只有巴掌大,莹润白皙、轮廓柔美,两道眉毛纤细修长、不画而黛,一双眸子如润秋水、含情脉脉,鼻子高挺又小巧精致、恰如其分。更摄人心魄的是她那红润的唇,她的唇唇形偏薄,可当她低着头或者抿着的时候,又总有一种娇嗔之感,引人生出采撷的心思来。 鲤鱼精的手臂纤细、脖子修长,骨rou亭匀,又不会过于伶仃,肌肤更是欺霜赛雪、娇嫩非常,她的手肘处和耳后又生着带着红痕的、半透明的鱼鳍,与那鱼尾的颜色相呼应,有一种妖异诱人的美感,仿佛不是此间造物。 最后,侍女们的目光落在她那放在了猩红毡毯上的手上。 那双如玉一般的手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怪不得陛下如此宠爱她,日日恨不得哄着她用膳,这样一个美人,虽是妖精,可谁能不爱?便只是天天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侍女们正胡思乱想着,外边便传陛下到了,于是个个敛色肃声,低下头准备行礼。 “陛下。” 澹台烬走了进来,随意挥了挥手:“免礼。” “谢陛下。” 廿白羽提着个食盒跟在澹台烬身后,两人一起走向了叶冰裳。 澹台烬撩开玄色的衣袍,随意坐在叶冰裳面前,他向廿白羽伸出手:“给我吧。”廿白羽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他。 “上次你不是嫌有些水草太老了么?这次我只留下了最嫩的芽尖。” 澹台烬揭开食盒,将里面那一盘水草嫩芽端了出来,放置在叶冰裳面前,随后便是一盘烫熟的鱼片和一碗白灼的虾仁。 叶冰裳蹙着眉看着,还真的有了几分食欲。 变成鱼后,她的感观和喜好都发生了变化,她开始喜水厌热,也受不了热食热汤,只能吃些水草鱼虾、菜蔬果子。 可她又不愿意生吃鱼虾,澹台烬只能做熟后放凉了再给她吃。 “如何?”澹台烬揣摩着她的神情。 叶冰裳抿着唇,没说话。 这些日子她天天都在“折磨”澹台烬,一会儿嫌水不好,一会儿嫌吃的难吃,澹台烬居然都好脾气地受了,还亲力亲为给她准备吃食住行。若是换做别人,叶冰裳早就因为过意不去而不断地感谢对方了,可这是澹台烬,叶冰裳只觉得他有阴谋。 廿白羽见叶冰裳还是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他暗含着怒气开口道:“叶姑娘,这些都是我们陛下做的,水草嫩芽也是他一根一根亲手挑的……” 叶冰裳别开了脸:“那是他自己乐意。”谁知道为了什么呢,总之澹台烬本来就是怪胎。 “你!”廿白羽气结。 澹台烬打断了廿白羽的话:“别说了,你们先下去。” 廿白羽有些着急:“陛下,她实在不识好人心……” “孤让你退下。”澹台烬沉下了声音。 “……是。”廿白羽只好行礼,带着侍女们退下。 廿白羽出去后,澹台烬对叶冰裳说道:“现在可以吃了吧?” 叶冰裳咬了咬唇,伸出了纤纤玉指,捻起了一根水草送到了唇边。澹台烬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由得嘴角上扬。 别人不知道,澹台烬也乐意让别人不知道。 叶冰裳之所以这么别扭,是因为她变成锦鲤后也忘了怎么用碗筷,还怎么都学不会。她从小就是大家闺秀,向来端方有礼,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自己在别人面前用手抓着吃东西这件事,因此若是周遭人多了,她便不愿意吃饭。 真可爱。 澹台烬想着,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等叶冰裳差不多吃饱了,澹台烬将食盒收了起来,放在一边。他又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握住了叶冰裳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依次擦干净了。 叶冰裳脸有些发烫。 她想要将手收回来,却又不想将食物的味道带进水里,只好由他给自己擦。 半晌,澹台烬说道:“好了。” 叶冰裳如释重负,连忙收回了手,澹台烬只来得及触到一点柔软,心中怅然若失:“冰裳,你为何这样讨厌我?” 明明和冥夜做的是一样的事情,可他却总是得不到好脸色。 叶冰裳道:“我不讨厌你。”才怪。 澹台烬知道她说的假话,却附身凑了上去:“那你吻我一下。” 叶冰裳慌忙退后:“你……” 澹台烬疯了吗?这些时日时不时就这么来一遭,吓得她装都装不下去。 “在般若浮生里,你会吻我。”澹台烬说道。 叶冰裳羞恼:“那是天欢!” “我不是天欢,你也不是冥夜。般若浮生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该如常,难道你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你到底是谁么?”叶冰裳戒备地看着他。 澹台烬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死死地抓住了叶冰裳的手腕:“那又如何!” “若你喜欢,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叶冰裳震惊看着他,喃喃地说:“你疯了……” “或许,我早就疯了。”澹台烬挑起眉,忽然笑了一下,“我若不疯,怎么活得下来?” 他捏住叶冰裳下巴,用力地吻上了那自己肖想多日的唇瓣。 舌尖挑开紧闭的唇瓣,灵巧地舔着每一寸嫩rou,勾缠住她的舌尖,肆意地吮吸。叶冰裳因惊吓发出的短促尖叫被他悉数吞没,含不住的津液从两人交缠的唇舌之间滑落,最后拉成yin靡的银丝掉进了水池中。 “呜……你……” 叶冰裳被他吻得舌尖发麻,却还是止不住地挣扎,她的鱼尾随着身体摆动。水波荡漾,溅起了纷飞的水滴落在了澹台烬的身上。一片混乱之中,叶冰裳发狠地抓住了澹台烬的肩膀,径直将他拉下了水。 杀了他算了! “扑通——” 叶冰裳原以为这样澹台烬就会放手,可没想他只是更用力地吻住了叶冰裳,片刻也不愿意离开。 两人向着池底沉去。 澹台烬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原本漆黑而有神的眸子逐渐变得黯淡。 “大小姐为何不要我的披风?是我的披风太旧了吗?” “冰裳,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你为何恨我?” 真是疯子! 叶冰裳闭上眼睛,将气渡了过去,随后她抱着他,摆动尾巴向水面游去。 “咳咳——” 澹台烬伏在池边咳水。他紧紧地抓着叶冰裳的手,嘴角却忍不住扬起:“咳、咳……” 而叶冰裳坐在他的身边,半条鱼尾浸没在水中,她看着澹台烬因为呛咳而抖动的肩膀,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咳、咳……如果……咳、咳……”澹台烬抬起头,几滴水珠从他的发丝和睫毛间掉落。 如果叶冰裳想杀了她,那么般若浮生一出来她就会杀了他。因为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有了法力,如果想要杀他,那才是最好的时机。可那时候她没有选择杀了他,那么现在他应该也不会杀了他。 这段话只在澹台烬心底徘徊了一下,他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如果杀了我,就能让你像记住冥夜一样记住我,那我甘愿受死。”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不像作伪,叶冰裳神情复杂:“……你真的疯了。” 澹台烬阴郁而贪恋地看着她:“或许我这一生,就从未清醒过。” 叶冰裳怔愣。 “唔——” 她一个恍惚,澹台烬便又吻住了她,将她压倒在毡毯上。毡毯上水迹侵染,隐约勾勒出了两人交叠后的轮廓。 “冰裳,不要讨厌我。”澹台烬放开了她有些红肿的唇,低声说着,却又像是在哀求。 叶冰裳迟疑地抚上了他的脖子,最后眼神一冷:“若以后你胆敢伤害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用你动手,在那之前,我会彻底杀了我自己。”澹台烬说道。 叶冰裳没有说信,也没有不信。 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双手楼住了澹台烬的脖子,又朝着他湿漉漉的领口滑去。澹台烬低下头亲吻她的眼睛,一边配合叶冰裳的动作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一边解开了叶冰裳的腰带。 “冰裳……” 他炽热的吻依次下落,沿着叶冰裳的脖颈向下,隔着杏色的肚兜咬住了翘起来的一侧乳尖。 “唔……”叶冰裳难耐地甩了甩尾巴,“别咬,难受……” “你喜欢的。” 澹台烬抬眼看着她,见她面上一片潮红、香喘微微,于是又用舌尖肆意地折磨起了那里。他一只手还从肚兜下方钻了进去,拨弄揉捏了另一侧已经悄然挺立起来的红果。 叶冰裳身子又酥又麻,想要抗拒,又想要更多:“唔……”她察觉到自己小腹下方的某一处酸涩得厉害,于是忍不住在澹台烬的身上磨蹭着。 感受到她的回应,澹台烬又将那一小片肚兜向上推去,让她的身体彻底暴露了出来。 他错不开眼一般地看着她,呼吸越发粗重。 叶冰裳被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就像是被已经被jian了一遍似的,全身都红了。她那小巧而娇嫩的奶子翘着,乳尖因为刚刚才被爱抚玩弄过,有些微微红肿。那平坦的小腹下是光滑的鱼尾,红白交加的鳞片整齐地排列,闪着莹润的流光。 “冰裳,在哪儿?”他艰难地开口问道。 叶冰裳羞臊地捂着脸,鱼尾气愤地在水面上拍打,想要滚进水里去。 “我错了,我错了……”被浇了一头水,澹台烬连番认错,他低头吻上了鱼尾与腰腹交界之处。 叶冰裳浑身一颤,察觉到某处溢出了一丝水液。 澹台烬轻笑了一声:“好敏感。” 叶冰裳不肯理他,他便一点一点地舔舐了下去,从腰腹到尾鳍,每一寸都不放过。叶冰裳被他舔得全身发热、尾巴尖都发着麻,某处湿软得一塌糊涂,却仍然不愿意告诉他那是在哪儿。 “这里。” 澹台烬终于自己找到了地方。 他握住了叶冰裳的腰,舌尖舔向了那块过分湿润的鳞片。 “呃啊……别……”叶冰裳被逼得差点哭了出来,“别这样……!” 澹台烬却不依不饶地舔舐着,将那儿溢出来的yin水都吞了个干净。 那块鳞片逐渐变得柔软而摇晃,最后澹台烬稍微抵着一推,便将它推歪开来,露出了那一处透着嫩粉色的rouxue。 里面形似女子的花xue,花瓣层层叠住,遮住了隐秘的小口,澹台烬曾经以冥夜的身体与她原型合交过,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但他忽然起了坏心,轻轻地朝着那xue儿吹了一口气。 “唔嗯……你……”叶冰裳受此刺激,浑身一颤,她再顾不得遮自己的脸,撑着身体便坐了起来,“你……” “……真讨厌。” 澹台烬怕她又跑了,于是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他望着脸颊绯红、眼眸含春的叶冰裳,说道:“这种讨厌,我不讨厌。”连人都不会骂,真可爱。 “冰裳,那里是粉色的。” “你——!” 叶冰裳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用尾巴把澹台烬拍进了水里。 “扑通——!” “陛下?!” 殿外,又一次听到落水动静的廿白羽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