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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任何时候都明亮清澈,魏苏慎忍不住多看两眼。直至细微的悉索声传来,方杉挑了挑眉,目中精芒大盛,用口型道:“来了。”窗户被微微推开一条缝,带来一丝凉意,尽管对方的脚步足够轻,在刻意探听的情况下,还是被清楚得捕捉到。那人的动作堪称是一气呵成,掀开床幔,拔剑,下刺。可惜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转过身两根手指夹住剑尖,阴沉的双目和来人对个正着。看清他的轮廓,来人大惊失色。死灵宫宫主面色如常,指尖微微一用力,清脆的响声后,剑尖应声而断。由于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孱弱。然而在来人眼中,这幅样子就像是地狱来索命的魔鬼。“宫、宫主?!”死灵宫宫主面无表情望着他。这弟子竭力抑制住颤抖,在其开口询问前,苦着一张脸主动交代:“我就是想灭口。”“原因。”横竖都是一刀,宫中审问人的酷刑他是知道的,低下头如实交代:“我垂涎宫主的美色,喜欢收藏宫主扔掉的贴身衣物。”一想到方杉有可能得知自己最大的隐秘,他就惶恐不安,这才冒险想要灭口。死灵宫宫主怒极反笑,抬掌就要击毙这个不知死活之人,方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动静太大,可能会惊扰到其他人。”适才魏苏慎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任务提示音没有传来,很有可能此人不是jian细,方杉自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最终这名死灵宫弟子暂且保全性命,被点了xue扔到屏风后。夜还很漫长,还没过去多久,就又有人来进行暗杀,更有甚者是结伴而来,一个放风,一个动手。眼看着跟下饺子似的前仆后继,方杉神色复杂。更别说死灵宫宫主,当下已是目光阴鸷狠毒,活像一条随时会发动攻击的毒蛇。方杉觉得不能怪他,连自己听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觉得荒谬。什么偷窃癖,瞒着夫郎和镇上的人不清不楚,还有的迷恋自己的师姐……一桩桩细数下来,方杉和魏苏慎都称得上是难得的正常人。感受到实质性的杀气,方杉目光复杂地望着死灵宫宫主:“要不今日先到此为止?”死灵宫宫主笑容耐人寻味:“我突然发现你的游戏很有意思。”方杉初步评估了一下对方的抗打击能力,做了个‘您请’的动作。被抓住的人没胆量把不满放在宫主身上,纷纷用怨恨的视线凝视方杉。方杉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单纯觉得有趣,死灵宫的人行事出乎意料的偏激,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不会做得这么极端,直接就意图取他的命。三方以一种扭曲的状态各自较劲,方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就看见魏苏慎在对面心平气和地准备切西瓜。“你堕落了。”方杉神情复杂。魏苏慎早就得出判断,这场闹剧在天亮前难以善了。方杉也有此想法,眼珠一转,忽然道:“要不要来打个赌?”魏苏慎看他,态度颇为冷淡:“赌什么?”方杉:“就赌下一个进来的人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没兴趣。”方杉:“我赢了就要一场普天同庆的大婚。”魏苏慎竟然没有吐槽,反问道:“输了呢?”方杉略一沉吟:“宿主可以揍我一顿,绝不还手。”魏苏慎放下手中准备切水果的大刀,慢悠悠道:“你只要保证未来有一天若是见到邪王,一言不发先揍对方一顿就好。”方杉咽了下口水:“是不是不大好,万一打不过……”魏苏慎瞥了他一眼:“本事不够,道具来凑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方杉试探道:“需要打到什么程度?”“从非亲非故到沾亲带故。”见方杉目露不解,魏苏慎淡淡解释:“打到他跪下叫你爸爸。”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妘溪嘻嘻嘻、sonic、玖云皎、一叶知秋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姑妄听之]、95瓶;绿丧绿50瓶;1°的布丁30瓶;玖傺20瓶;我是皮卡丘15瓶;拾遗、聆、柠檬树下、起风了10瓶;anita、牙吼嘿5瓶;凡凡3瓶;魏苏慎方杉666、阿婷啊、薛文、方寸空白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95、月黑风高杀人夜方杉发自肺腑认为魏苏慎是自己见过最嚣张的小三。“你不愿意?”魏苏慎望着他的目光出奇和善。方杉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破绽:“当然愿意。”他真诚地回应。邪王早就已经死的只剩下灰,不过是许下一张空头支票。在期待的目光中,窗户再一次被试探地推开。方杉在屏风上弄出一个小洞,悄悄观测外面人的一举一动。这次进来的人相当谨慎,窗户打开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准备翻身而入。方杉意识到赌约中有漏洞,回过头:“不能选择同选项,美名曰平局。”魏苏慎明确道:“我选右脚。”方杉回头的瞬间,那人已然进来,好巧不巧刚好是右脚落地。“……”系统难以接受的不是赌约输了,而是在百分之五十机率的前提下自己完败。这岂不是侧面代表他的运气要比宿主还差?魏苏慎指了指太阳xue,意思他是靠智慧:“男左女右。死灵宫的绝大部分弟子是女性。”方杉面无表情:“你很幽默。”魏苏慎忽然起身,微微点了点头。方杉立马意识到什么,用口型道:“这个?”魏苏慎点头。他们说话的功夫,死灵宫宫主已经将人踹翻在地。招式很是粗暴,可见耐心的逐步崩散。被强劲的力道冲击,那人硬生生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转身就逃。死灵宫宫主甩了下袖袍,大开的窗户瞬间‘砰’地合上。既然jian细已经出现,方杉没有隐藏的必要,从屏风后走出,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人。没太深的接触,唯一的印象就是一次见到巡山弟子称呼此人为大师姐。“宫主。”女子估算了一下逃跑的可能,为零的情况下选择跪地认错。死灵宫宫主似笑非笑:“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跑这么快?”月色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