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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的。” “你能不能自保我可不知道,但你胆子倒是大的没边。”薛平贵一脸不认同的摇摇头:“难不成真要受害了才后悔。” “这话说得对。”钱浅将捏好的豆饼放进了蒸屉,直接连蒸屉一起放进了加了水的铁锅,盖上锅盖:“我胆子要是不大,你就不在这里了。” “也是。”薛平贵忍不住失笑:“哪有单身女人随随便便捡个男人回家的,也就你能做得出来。” “不然呢?”钱浅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耸耸肩:“见死不救吗?哪怕是你已经见阎王了。” “是啊!”薛平贵无奈扶额:“在下谢过姚娘子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回报。” “那敢情好。”钱浅也笑起来:“我是个俗人,找我报恩最简单,财帛即可,我不嫌弃。” “果然很俗。”薛平贵跟钱浅一起笑起来,笑得太厉害,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害他一脸狼狈地赶紧站直了身体。 这天的晚饭十分简单,薛平贵和钱浅一人一个豆饼,就着灶膛微弱的火光,配着开水吃了下去。薛平贵这才发现,原来钱浅家里就那么一个破碗,他喝过水之后,钱浅拿去洗洗接着自己用,简直凑合到不行。 钱浅看到了薛平贵眼神奇怪的盯着碗,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解释了一句:“我刚搬过来没多久,好些东西都没有,只能暂时凑合,你就别讲究了。” “嗯?”薛平贵像是被惊醒似的冲钱浅笑一笑:“我没介意过这些。一个男人家哪里那么多讲究,眼下在外……姚娘子,你似乎从来不关心我的来历,也没问过我为何会受伤倒在那条小巷。似乎连我的姓名,都是我主动告知,你从未打探过。” 呃……钱浅这一次是真的被薛平贵问了个哑口无言。对啊!她这算是正常人的反应嘛!随随便便捡了个受伤的大活人回来,什么都不打听就养起来了,糟了糟了,这次是她没注意,出了纰漏,薛平贵心存疑惑也是应该的,都是她的锅,她活该。 “当时是忙着救人了。”钱浅犹豫了一阵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胡说八道:“至于后来……我问过了啊,你不记得了吗?你自己说你孤家寡人无处可去,我就只好把你留下了。实不相瞒,我其实不大信,你身上穿着细纹青布的衣裳,头上还戴着玉环,怎样都不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打听出来也未必是实话,多余费口舌,左右你不过是在我这里养几日伤,也算不上费事。” “呵……”薛平贵对于钱浅胡说八道的借口并没有多说什么,轻笑一声继续转头望着灶火:“你倒是想得开。” “想不开早把你赶出去了。”钱浅一点都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知足吧你,我这么心善的屋主上哪找。而且,你不是也很想得开吗?直接就在陌生人家里养伤。不过既然你主动开口了,我就多嘴问一句,你能穿得起青布细纹的衣裳,头上还带着玉环,其实不缺钱吧?” “怎么不缺,”薛平贵冲钱浅挑挑眉转身就往厨房外走:“很缺!眼下我伤着,也不能出去找活计赚钱不是吗?所以烦请姚家小娘子继续辛苦养活我,我可以不吃药,但不能不吃饭。” 卧槽!钱浅一脸黑线的看着薛平贵晃晃荡荡的背影,这么不要脸的男主真是少见!她都穷成这样了还要剥削她!节cao呢?! “我决定了,”钱浅立刻非常郑重的宣布:“从明天开始,他没有吃黍米粥的待遇了,和我一起啃豆饼!” “随便。”7788不感兴趣的答道:“养活他是你的义务,至于怎么养活,咱们任务可没规定,你给他吃糠咽菜我都没意见,省出来的能给你改善生活,我也觉得比花在他身上划算,马上就冬天了,还是先攒钱修房子。” 钱浅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给薛平贵端了豆饼。薛平贵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一块豆饼配清水,吃得倒也欢实,完全不嫌弃的模样。 “以后别再另外给我做粥了。”他一边啃豆饼一边头都不抬地说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用不着另外费事,黍米粥没比豆饼好吃多少。” 钱浅被薛平贵这句话噎得直翻白眼。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辛辛苦苦做黍米粥还被嫌弃,早知道天天给这货吃豆饼配清水,还省粮食呢!一碗黍米粥用的黍米如果加上豆渣,能够她吃两三顿好吗? 吃过了早饭,薛平贵这货又开始不老实,他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开始无所事事的四处乱逛,把钱浅家里每个屋子都巡查一遍,连厨房和茅房都没放过。钱浅也懒得理他,反正这荒屋破院子就这么几间屋,无聊了逛去呗,看样子这家伙是快好了,这么活泼。 第1341章:将军,我帮您养家糊口(37) 钱浅忙得很,没空成天盯着薛平贵看。吃过早饭立刻拎着柴刀准备上山砍柴了,薛平贵看着钱浅拎着麻绳往外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说话。 他原本想说砍柴是男人家该做的事,一个女人不应该做这些力气活,可是话未出口,他就想起来了姚家小娘子是个单身女子,这些活计,若是不自己来,谁又能帮她做呢? 钱浅回家时身上背着许多柴禾,压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她倒是不太介意,天天如此都习惯了。回家后放下柴禾,钱浅立刻又端起木盆准备下河洗衣服。从刘嬷嬷那里接来的浆洗织布活计价格不错,早交回去早拿钱。 大白天的,河边挺热闹,大姑娘小媳妇端着木盆聚集在河边,一边洗衣一边闲聊。看见钱浅又端着满满一盆衣服过来,大家自然都知道,这被休出门的水根媳妇,大约是又在大户人家接到活儿了。 昨天晚上,赵全福两口子虽然回来的晚,村里路上没什么人了,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瞧见陈氏的狼狈模样。况且,车夫也是本村的农夫,昨天路上发生了什么根本捂不住,因此钱浅一出现在河边,立刻就有无聊的村妇围了上来,上下打量她看。 说起来,虽然有车夫证明,但大多数人还是不太相信小鸡仔一样发育不良的水根媳妇能打得过敦实的陈氏,因此当钱浅完好无损整整齐齐的端着一盆衣服出现在河边,许多人都一脸好奇地围了上来。 “姚娘子这是又接了浆洗的活计?”还是张婶子先开口,她伸头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望了一眼钱浅手里的木盆:“呦!全是藏青细布,似乎比之前那些料子还金贵呢!” “那是。”钱浅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特意提高了嗓门:“这些可都是太师府里需要浆洗的衣裳,虽是下人穿的,人家太师大人是当朝一品,却也比寻常人家的衣裳好了许多。” “呦!是吗!”张婶子的语气酸溜溜的,眼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