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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每日从外地运来的河鲜,可终究不是那个味儿。最后鼓捣半天,折腾出几个不算正宗的闽菜,如佛跳墙、醉糟鸡、荔枝rou,倒也摆了满满一桌。见朱翊钧先下筷,赵肃这才跟着夹起一块送入口,再抬头,却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仿佛等待夸奖,便道:“厨子细心得很,连闽菜也信手拈来。”朱翊钧听了就不大高兴:“那是朕出的主意。”赵肃差点笑场,勉强忍住了,用无比认真的神色说:“陛下对臣的一片心意,臣岂能不知?”这小孩儿一点儿都没变,在自己面前,还是和幼时一般别扭爱撒娇,可惜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包子,想摸摸他的头表示赞许,又或将他抱入怀里安慰,面对一个跟自己差不多个儿的少年,还真做不出来。小朱皇帝这才眉开眼笑,又夹了一块rou放入他碗里:“多吃点!”那头皇宫里和乐融融,张府书房却灯火通明,张居正坐在中间的桌案后面,两边位子,座上张四维、吕调阳、余有丁、宗弘暹几人,脸上都不见笑意。朱翊钧登基不久,高拱也才刚走,张居正当首辅,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毕竟还没走流程,所以如今他是无首辅之名,而有首辅之权。张四维看完手边的条陈,道:“这六月京察时,堪堪清理了一批人,现在再上奏,只怕……”张居正有点不悦:“只怕什么?”“只怕朝中又要起波折,您这么做,可是有何深意?”张四维出身盐商巨富之家,自己现任吏部左侍郎,其舅父总督山西、宣大军务,领兵部尚书衔,可谓背景雄厚,是以并没有被张居正的威势震慑住,见他一问,便把话说完。张居正淡淡道:“不错,我此举,只是一个开头,真正目的,是想整顿当今吏治。”此话一出,屋内几人面面相觑。给事中宗弘暹干笑一声,大着胆子问:“阁老,六月京察时,不是整顿过了么?”张居正起身,负着手慢慢踱了几步,见几人都无法理解,微叹道:“你们不懂,六月京察,只不过是把高拱的人清理出去而已,现在要做的,才是开始。”张四维道:“我等洗耳恭听,请阁老不吝赐教。”张居正道:“我所要做的,不仅仅是因循守旧的官样文章,而是千古未有人做过的事情,我想让吏部考核,不再成为什么人都可以蒙混过关的过场戏码。”他目光所及,看到众人都露出认真倾听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豪言壮语而流露出轻慢,心中满意,继续道:“在几年之前,我便在这个事情上花心思,只是当时时不与我,一切只能是空想,现在却不同了。”他从书案上抽出一份稿子,递给张四维。“诸君且看。”张四维接过,视线停留在页首的几个字,轻轻念了出来:“考成法。”待几人传阅完毕,张居正迫不及待地问:“如何?”张四维想了想,斟酌道:“此法甚好,只是,现在贸然实行,会不会太仓促了些?”张居正颔首:“如今内阁走的走,只剩寥寥几人,许多事情都没人做,自然不是时候,起码也要等到廷推之后,内阁人齐了,再来议定此事。”他说罢,对张四维与吕调阳笑道:“凤磬,和卿,这次廷推,我想荐你们入阁。”第80章朱翊钧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昨日赵肃回来了,两人长谈一下午,还一起用了晚膳。这些年过去,人事多变,昔日的亲人、老师,都已不是当初的面目,唯独赵肃,自他四岁认识他起,似乎就没怎么变过,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感到眷恋。如是想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中毛笔跟着慢慢游走,在奏折上写下朱批。只是写到一半,却忽然顿住,眉间拧起。很多条陈,后面都附上了内阁的票拟,如何回复,如何解决,都一应俱全,朱翊钧所要做的,不过是以皇帝的身份在上面勾一笔,表示赞同。虽然说里头的处理并无问题,但是张居正此举,却让他很不痛快。这样,与傀儡何异?他忽然就没了心情,把奏折往旁边一扔,起身便要出去。此事,外头有人来报,说张阁老求见。朱翊钧本欲说不见,转念一想,却改变了主意,略略整理了心情,沉声道:“传。”张居正一踏进来,就看见挂在书架旁边的字幅。上善若水,四个字,虽谈不上有多大的意境,但笔走龙蛇,魄力隐隐浮现。“陛下好兴致,这字写得大有长进!”张居正也不希望两人一见面就谈事情,自从高拱走后,似乎就没再与皇帝拉过家常了。朱翊钧笑了笑:“这是赵师傅昨日进宫,朕让他写了送朕的。”只听过为君者给臣下赐字褒扬,几时听过臣下写字送给君王的?张居正眉角一跳,转而提起另外一个话题:“陛下,臣今日来,是有事相商。”“哦?”朱翊钧有点意外。“眼看陛下明年就要十五了,臣与太后娘娘商议过,都觉得该给陛下举办大婚……”“朕不需要!”被他打断,张居正皱眉:“成亲娶妻,乃天道人伦,陛下一国之君,子嗣更是关系江山大统,请陛下莫闹小孩子脾气!”朱翊钧抿着唇,眼角余光瞥及墙上“上善若水”四个字,深吸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赵肃说得没错,如今身份不一样,自己再不能像当太子那般任性了,自己的上头,也再没有父皇庇护了,而全要由自己来面对。“父皇新丧,朕想为他老人家守孝,大婚的事情,就先搁下吧。”张居正道:“陛下孝感天地,可嘉可泣,只是照祖制,孝期二十七日乃止,如今算来,离先帝驾崩三月有余,服丧已满,并不妨碍,臣问过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亦是这个意思。”见他不为所动,甚至抬出李太后,朱翊钧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冲动,而是在脑海中快速组织一下词汇。“先生所言不无道理,母后也是为朕着想,只是天地之恩,莫过于父母,朕自幼时,便时时受先帝教诲,感情更甚于一般父子,如今先帝已崩,朕愿为先帝守孝三年,以为天下表率。朕还年轻,婚事暂且不提,等三年孝期一过,再议不迟。”张居正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