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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各种不同的颜色对比,仙到不行不行的令人感觉到触目惊心的唯美画面,纪录片一出世,愣是让那些连方块字都看不懂的歪果仁们自觉看懂了华夏文化,被封为教科书一般的镜头大师。陈墨请程颐歌导演来拍摄宫廷饮宴上的歌舞才艺表演部分,要的就是程导对于镜头和色彩的把控,他准备把这次的皇宫赐宴也拍的美轮美奂,争取把全国观众镇住!礼部廖大人跟着的就是陈墨这一组,考虑到宫规严谨,廖大人可以盯着陈墨这一组人别随便乱拍,同时在尚宝司的指引下为广大观众讲解那些陈设摆件的历史由来,以及为什么要这么摆。让宫廷赐宴开始之前就已经守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的老百姓们啧啧称奇,可算是明白了宫里头安排宴会座次时,陛下的御座为什么要放这,太子殿下和诸位郡王的座椅为什么要面向那,原来只有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在殿内吃东西,五品一下的都得坐在偏殿(廖大人在此处还特别讲明,百十年前五品以下的官员赴宴时都得坐在殿外,如今是陛下仁厚讲究人权,觉得这么做有虐待臣子之嫌,才改殿外为偏殿)。饶是如此,也让观看直播的百姓们唏嘘不已。平常瞧着那些当官的一个个威风的不行,没想到还有这么遭罪的时候。这天寒地冻的,参加个宴会连正地方都不让进,还得搁旁边带着……看来当官的也未必就比老百姓活的自在。大过年的还得这么折腾。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大明朝的官儿也忒多了!一个太和殿都坐不下了!那得多少人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正吐槽呢,便有宫人飞报皇帝陛下和诸位大臣已经从太庙回来了。于是陈墨和导演组的人立刻在尚宝司的安排下各就各位,而后便待吉时。这期间又过了两个来小时,估计皇帝陛下和文武百官都去沐浴更衣了,毕竟刚从太庙回来。祭祖祭拜的烟熏火燎的,总得收拾一下才好上电视……于是直到晚上六点钟,这皇宫赐宴才算是正式开始。按照明制,皇宫赐宴开始之前,还得由仪礼司的官员当殿奏请皇帝陛下升座,皇帝陛下才会从后边走出来。这前前后后的形式因为没有皇帝陛下本人配合,陈墨和直播组的人都没亲眼见过。这一点倒是跟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一样,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听大殿外面的大乐奏响,编钟铜磬之声浩浩汤汤,身穿龙袍的皇帝陛下走入殿中。坐在电视机前面的观众们大多数是头一次听到朝廷饮宴时的礼乐,一下子就被那些编钟磬鼓的奏乐之声震撼了,文学素养高的人大概能反应出很多描写礼乐盛会的诗词文章,一般人就只能想到“哇塞,好庄重好严肃啊,真他妈的太好听了……”待皇帝陛下升座以后,就是鞭炮鸣响,这一回是皇子、亲王等人上殿,而后才是文武大臣。其中四品以上大臣立于殿中,五品以下大臣立于殿外。然后百官见礼。之后才是光禄寺的大臣进入殿中,外头悠悠然又响起编钟铜磬演奏的大乐。等到这波奏乐停止,光禄寺大臣当殿倒酒并向陛下敬酒,整个宫廷赐宴才算是正式开始。陈墨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手表,好家伙,光这么一番折腾,连口菜都没吃上呢,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第238章按照老百姓们接受影视剧的熏染,皇帝大宴群臣的时候就应该是皇帝高高在上,皇后和一帮妃子坐在一边,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都在大殿下边排成两排,中间有美人跳舞,袖子乱甩衣袂翩跹,大家都觥筹交错顺便说些歌功颂德或者阴阳怪气的台词。然而真实的皇宫赐宴却是酱紫哒——光禄寺大臣向皇帝陛下敬第一轮酒的时候,教坊司奏,满朝大臣起身敬酒(据说搁一百年前的时候,所有大臣和教坊司的乐师们还都得跪下来,现在都讲人权,就不用了)。等到皇帝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的时候,恰好一曲奏完,满朝大臣们才可以归座。然后就是第二轮敬酒,要奏;而后喝酒,进献第一味汤,这期间还得有鼓乐伴奏。鼓声响,光禄寺大臣走到殿外,鼓声停,殿上乐起,群臣起立……结结实实给大家表演了一把华夏究竟是怎么“礼乐之邦”的——用句通俗点的解释,音乐就是信号,让你干啥你就干啥_(:3)∠)_而后还有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直到第九轮,奏什么曲儿跳什么舞都有定制,就连什么时间奏曲儿什么时间跳舞都不允许有半点儿错漏,一番折腾下来估计也只有直播节目组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看的尽兴,估计殿中的大臣们一个个都被折腾的不轻。不过拜皇宫赐宴所赐,陈墨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品种多样古色古香的舞蹈。什么、、、……一支支舞蹈古色古香,配合着恢弘严谨的皇家舞曲,以及程颐歌导演在太液池上特意定制的舞台,夜色中仿佛有仙人乘风而来,烟波渺渺,水光粼粼,诗情画意,美轮美奂,就连习惯了宫中乐师舞姬们表演的皇帝陛下王公大臣们都看的直愣神,更别说是电视机前的“土包子”们。一个个看的恨不得嗷嗷直叫,趴在电视机前舔颜好还是舔景好。更有许多圈内同样暗搓搓的截图留档,以后再拍古装戏,宫廷大场面什么的绝对有参照物了!一场宫廷赐宴从六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半快十一点了才散。撤宴也就有规矩的,需要光禄寺和仪礼司的大臣们一一安排着,等到全部完事儿,都快到半夜十二点了。这才轮到直播节目组的人撤退。至于遗落在大殿中和太液池上的灯光舞台摄像等设备,因为天色太晚,禁卫队的人也不敢让直播节目组的人乱逛,只好等到第二天再过来拆。这么一番折腾,等陈墨回到穆家本宅的时候,已经快后半夜三点了。长辈们和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佣人们也都各自休息,唯有穆余在客厅里留了一盏灯,坐在沙发上一边等陈墨回来一边处理文件。寒风凛冽寒冬腊月,西北风呼呼刮着就跟刀子似的割人的脸,大半个京城都已经陷入沉睡之中。自皇城赶回家的这一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和纷飞的雪花。万籁俱寂,夜空也如一片漆黑的幕布遮挡着朗月繁星。从早到晚忙活了一整天,连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的陈墨灌了满肚子的西北风走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客厅里微微亮起的灯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