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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棋,她原本也是个五子棋高手,在单位里打遍办公室无敌手,结果她这个老将今天屡屡栽在姜阙手里,她输的心态有点崩。 “天也晚了,阿姊不留你,你回去早点休息。” 姜黎的语气十分气馁。 姜阙眼神亮亮的,憋着笑:“那好。” 男主走后,姜黎还是顺不过气来,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蠢啊,于是她把桃秀喊来,拉着她下了半个时辰的五子棋,桃秀连着输,心态也跟着崩了起来。 崩溃转移后姜黎舒服多了,面对着怀疑人生的桃秀,她笑吟吟道:“秀jiejie,阿黎要洗澡碎觉啦~” —— 翌日,去了学堂。 王惜君因为昨天的事,根本不敢看姜黎,一大早就冷着一张脸。李念儿问她:“惜君,你不是昨天去姜黎家里么,怎么?你们闹别扭了?” 王惜君脸色发白,抿着唇不说话。 昨天的事,让她十分受辱。 还从没有人敢跟她说闭嘴,王惜君仿佛受了人生里第一个奇耻大辱,连话都不想说一句。李念儿和几个小姐妹凑在一起说笑起来。 姜黎到了学堂,发现大家都窃窃私语的盯着自己。 她看了眼王惜君,后者在埋头看书。 姜黎笑了笑,从书匣里取出字帖放到王惜君的桌上,道:“惜君,昨天你走的匆忙,字帖落在我家了。你放心,我把它全须全尾的给你还回来了。” 王惜君接过字帖,根本懒得看,嘴里嗯了一声,就随手把字帖丢进旁边的书匣里。 仿佛姜黎碰过的东西,她都十分嫌弃,别管字帖多么的珍贵。 姜黎内心苦笑,但什么也没说,回自己位子了。 这个梁子怕是结下了。 可是她也冤啊。 学堂一下课,姜黎出了门,就瞅见姜阙在外边等着她。见她出来,隔着老远,用嘴型喊了一句阿姊!随即,姜黎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哼斥。王惜君微微仰着下巴,绕过他们姊弟先一步上了路边停着的王家马车。 王惜君一直等着姜阙主动向她认错,她还打算,只要姜阙低头了,她就不计前嫌,甚至还会去求爷爷帮他脱离苦海。 她等啊等啊,直到姜家的马车走的没影了。 “走吧!” 王惜君气红了脸,眼睛里也闪着泪光。 丫头在旁边看着根本不敢说话。 转眼秋过冬来,梅县的天也越来越凉,山林褪去了青翠,披上了层枯黄。姜黎也脱下了纱裙,换上了保暖的冬衣。 这是她穿越以来过的第一个冬天。 古代的天真冷啊,一进入冬季,她几乎离不开手炉,不然手都要冻生疮。 这日,王氏在和管家对账,眼看这就要过冬了,府里上上下下都要添置冬衣,还要采买过冬的食物和用件,几乎人人都忙的双脚不离地。别看王氏霸道,她却是个管家的好手,当年王氏未出阁时,她就已经帮着母亲管理家务,对付姜府这一家子,倒显得绰绰有余。 姜黎跟常婆子纠缠了半天,要她给姜阙置办几件好的冬衣,至少也要有件裘衣吧。 “姑娘,这不行,太太没吩咐过……”常婆子都被她烦的头都大了。 她不同意,姜黎就追着她满院子的跑,跟个无赖似的。 王氏就坐在堂屋里的塌上看账本,她自然是瞅见了满院子跑的自家闺女。合上账本,王氏头疼道:“你看我养的这个好闺女,一心想着别人,冬天到了还记得给他加件好衣裳,我这个娘倒里外不是人了。” 秋香给王氏捏肩,闻言笑道:“外边都说姜家要培养出个秀才了,奴婢看着那个姜阙老实了不少,事事都听姑娘的。这对太太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王氏一想,觉得有道理。 反正姜阙不是姜大宝生的儿子,她用不着防他,倒是施施小恩不是不行。 王氏虽然在大是大非上边有局限,但与利益相关的事,她算的比谁都清楚。古有奇货可居的吕丞相,今天她王氏想培养出个秀才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去,喊小姐进来喝口热茶。”王氏朝秋香吩咐了一句。 今年的冬至日,姜家上下过的其乐融融。 就连不受太太待见的姜阙,也破天荒的得了几件好衣裳,还有件月白的裘衣,惹得府里不少下人们眼红。 姜阙摸着裘衣上好的料子,仿佛还身处梦境一般。 “阙弟,快去吃饺子啦!” 姜黎在外面喊了半天,没人回她,她便干脆推门而入。 “哎呀,外面真是太冷了,你这屋里还是不够暖和,回头我让人多送点炭火过来。” 姜黎搓着手哈气,外面下了细细的雪,她今日披了件石榴红的披风,边沿都是白色的绒毛,披风上沾着雪,就连她长长的眼睫毛上都有着晶莹的雪花。 姜阙回头一看,就见少女一袭红衣,瓷白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温暖的望向他。 一瞬间,姜阙愣在原地,天地仿佛都静止,只有他的心脏,扑通扑通。 ——快要跳出来了。 第17章 这年的冬天,姜阙过的比过去两年快乐充实的多。 王氏不再把他当眼中钉,给他置办了冬衣,屋里的炭火也是不断的,还有新添置的家具,让姜阙过的舒坦了不少。 他原本还担心入了冬,手会冻的连笔也提不起来。 冬至日这天,姜家一家人围在桌前热热闹闹的吃饺子,姜阙夹在中间有点难以融入。王氏和姜大宝对他骨子里就有生疏,倒是有姜黎在,他才觉得心里暖暖甜甜的,觉得自己也融入进了气氛里。 这种感觉他竟然有些熟悉,好似记忆里也曾有人对他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姜黎看着他一个人黯然的离席,背影落寞的推门离开。她想了想,扭头对桃秀道:“我出去方便一下。”随后,她跟着溜出了暖和的堂屋,外头的寒风吹进姜黎的脖子里,冻得她一下子就精神抖擞了。 外面还下着薄薄的雪花,院子刚打扫出来的地上很快就积了一层薄雪。 姜阙站在院子的梅花树底下,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阙弟?” 听见她的声音,姜阙回头,惊讶:“阿姊怎么出来了?”他连忙脱下自己的裘衣给她披上。 姜黎也不推辞,笑着道了声谢。? 她裹紧了裘衣,冻得鼻尖都红了,抬着头问他:“怎么出来了,吃饱了么?” 姜阙点头。 “你好像心情很低落,”姜黎嗓音温柔,微笑着看他:“要不要和阿姊说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树洞,你把烦恼都说出来,今晚一过,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雪掩埋!你不再有烦恼,阿姊也忘记了呢。” 姜阙还是头一次听到树洞的说法,他也确实无法拒绝姜黎,更多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