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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那,也不说下地……但也有人觉得这是这俩人真有钱,有家底。可有家底如何不在镇子上住着,跑到他们这破村子里来?总之是议论来去,给上山村农忙中的人们增添了许多谈资。他们俩在孙有三家里,过得也挺舒坦,这几天顾辞久做饭菜总会给孙家一点实惠,孙有三家反过来也松了他们些东西,虽然都是野菜野果子之类的,在农家不值得什么,可怎么说也是回送了。第八天的时候,顾辞久和段少泊在孙有三一家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搬进了自己的家,跟着一块搬走的,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古古怪怪的木头箱子。木箱子是长条状的,也就一寸多深,里头盛着满满的土,还长了一层嫩绿的草芽。因这天许多农人都来围观,因此自然是对这些木头议论纷纷:“那是啥?发的豆芽?”“不像,倒像是麦芽。”“这奇了怪了,麦子不种在地里,种在箱子里头?”“那是觉得在地里种麦子太累,所以才在箱子里种?”“这怕是俩傻子?”“傻子?这事傻子都干不出来啊。”“还说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备不住这就是俩混不上日子的老戏子。”“去!这话太难听了,别说了!”“看人家两个人的说话做事也不像戏子。”“麦子种在小箱子里的做事?”村民们议论纷纷,越发看不上这上山村的头一对契兄弟,但也不怪人家,庄户人家最瞧不上的就是好吃懒做的懒汉和无赖。上山村民风好,那就得在最瞧不上前头再加个“更”字,说话就难听起来了。不过这搬过去的当天下午,顾辞久和段少泊就赶着他们的骡子出外耕地去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顾辞久又去买了一头牛。他们在上一个古代世界的时候,改进过耕田技术,使用马耕,与大农场种植方式,那时候觉得马耕的耕种效率就是强于牛耕,昨天两人在耕旱田的时候,也觉得挺快,挺方便的。可耕到水田的时候,就不行了——骡蹄子总是陷在泥里。即使水田耕作的时候,是把水放掉的,不是那种水都泡软了的稀烂泥塘,可土质上也比旱田要柔软许多,他们俩驾骡子也都不是太熟练,差点把骡子崴断腿。这还是在骡子其实花不了多大力气的情况下,顾辞久和段少泊这俩大力士帮它分担了大半。刚买回来的牛一般得熟悉两天新主人和新地方,才能下地,不过对两个修士来说,这就不是个事了,所以顾辞久把牛买回来就直接牵地里去了。俩人耕地,其实也有一半玩闹在里头,赤着脚卷着裤腿踩在地里,推着犁的时候,你踩我一脚,我蹭你一下。反正他们来也不怕地里的石头和蚂蟥,两脚黑泥甩一甩就干净了。趴趴怪就放在田埂边上的树下头,让他大姐看着。两头小狼虽然被抢了母乳,但大毛不缺吃喝,母乳丰沛,小狼其实吃得很饱,而且顾辞久和段少泊开始给他们加餐rou汤了,现在它们长成了两个毛发蓬松的团子,跑起来甚至看不见脚,两只团子打闹起来时简直不要太萌。大毛专注于照顾弟弟——至于儿子女儿?让它们自己闹去。隔一段时间会把放着曲英然的小垫子拉到太阳下头来,还给他翻个身,等两面都晒好了,再拖回到树荫下头去。寻常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子,这么折腾早就病了。不过这附近早就被布了阵,气温合宜,蛇虫不侵。等到发现弟弟拉臭臭了,就会嗷嗷的叫起来。这时候顾辞久和段少泊也就恰好下来休(py)息(baby),在外边的时候,顾辞久并不会那么快给去小家伙换好尿布,总喜欢把光屁屁的趴趴怪翻个身,让他成为真·趴趴怪。小家伙别说翻身了,连动手脚都得花很大的力气,让他趴着就只能就趴着。“大师兄,你也太坏了。”“这对他好,况且……小师弟你要是觉得我坏,你别拍小家伙的屁屁啊。”人为的让婴儿趴着,对他的身体发育有好处,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就会对他的身体构成伤害了。而且正常婴儿这么弄,其实看着挺吓人的,因为小婴儿的五官、四肢都还没长开,趴着的话,就是软软的一坨,有时候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曲英然这个孩子很漂亮,这才多久,就已经变得皮肤白皙,眉目清楚,身体很小只,可比例看起来只有萌。尤其是一动不动的趴着,可怜得……让人想拍拍再掐掐,当然,都是很轻柔的那种。比如小师弟就那么干了。被顾辞久点出来,段少泊当啥都没听见,抚摸着小婴儿的背脊:“小孩子真可爱啊。”他手上是带着真元的,而且力道适当,这算是从小就为这个小孩子脱胎换骨易筋洗髓了。所以长期趴着,曲英然也不会受伤——除了自尊之外。_(:з」∠)_原本堂堂承云门的掌门,正道修士的魁首,修真.世界里声名煊赫的前辈高人,就只能用羞耻的姿势趴在那,让人全身都摸遍了。“哇啊——~~~”实在忍受不住的曲英然,发出了痛苦的呼喊。段少泊一把将曲英然抱进自己怀里,温柔的拍着小屁股:“二毛乖,二毛乖,是不是饿了啊?来来,让你姐给你喂奶。”系统擦了一把辛酸汗:我天真可爱纯洁温柔的小师弟呢?这个从头黑到脚的家伙是谁?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QAQ等夕阳西下了,该到了回家的时候,俩人一身泥水,手拉着手,空出来的手牵着骡子和牛,段少泊背上的箩筐里放着哭累了睡着的趴趴怪曲英然,大毛带着俩孩子跟在他们脚边,只觉得岁月静好。“你这后生,就是顾辞久,哟!这可是真俊啊!”可这种田园之乐的静谧还是让人给打破了,有个一身黑色麻衣,打扮倒是干净利索的老太太站在他家门口,“我是你们六婶儿!今儿个想来跟你们借个骡子磨磨豆腐,你们啥时候买了牛?!这牛可是更好啊!”顾辞久在门口站住,客客气气的道:“见过六婶儿,可您看都这个时候了,骡子和牛拉了一天的犁,都累了,如何还能夜里拉磨磨豆腐?您过段日子再来。”“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这大牲口啊,可都是越用越有,越用力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