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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必须要懂得取舍。”黄爷爷尾巴一拍:“快别墨迹了,让黄爷爷再帮你把声带整整,咱们整粗一点,变成个烟嗓,到时候就没人能察觉到不对了。”杨明健:“好吧。”他屈服了。一分钟后,黄爷爷完成了全部工程,顺便又给杨明健徒手增高了两厘米,它拍拍爪:“走,上楼。”“他怎么办?”杨明健道。黄大仙想了一下:“嗯……”“先塞桌子底下,过会儿下来,我给他整成你的样子。”“好。”一人一黄鼠狼合力将杨韶抬到墙角一张翻倒的桌子下面,藏好,杨明健唯恐不保险,又抬过来一条长凳,将桌子压死。然后他带着胜利者的冷笑,瞧了桌后的杨韶一眼:“走吧!”楼上的麻将声喧喧嚷嚷,一局接一局,就连在靠近大门的地方都能听得到带点嘈杂的吆五喝六。一抹影影绰绰的光从楼梯上方透过来,朦胧的光晕里隐约可以看见晃动的人影。“这光线怎么有点发绿?”杨明健贴着墙壁走向楼梯,心里不免有点犯嘀咕。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绿,是一种森然、怪异的冷绿色,边缘处摇曳出一圈惨白的晕,飘忽不定地映在墙上,让人打眼看去心里一毛,有种阴瘆瘆的感觉。“谁知道呢?”黄爷爷骑在他的脖子上,尾巴一晃:“哥特颓废风的房子嘛,还不兴人家装个符合气氛的新型环保节能灯了?”“……”逻辑严谨,毫无破绽,杨明健无疑被它给说服了。他快步走上楼梯,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一楼与二楼交界间“砰”、“砰”地回荡。只要一想到无论这间房子,还是房间里的灯几分钟之后都会变成自己的,他就觉得连惨绿色的灯光都变得可爱起来。·一二楼之间的楼梯看似很长,可在焦急紧迫的情绪之中又显得很短。“一、二……十三。”黄爷爷数到第十三级台阶的时候,杨明健刚好将最后一步踏在二楼。“啪嗒”一声,鞋底落在平坦的地面上,溅起些许灰尘。“谁?”这栋房子是典型的城中村老建筑,采光极差,如果说一楼还能透过破旧的门窗隐约看见些微光,那么二楼就完全被一团泼墨般的黑暗所笼罩,半米外男女不分,一米外人鬼莫辨。杨明健只来得及粗略扫视了一下第二层,确定走廊两侧各有四个房间,其中左手边第二间传出哗啦啦的洗牌声,又有绿色亮光透过门缝,应该是正在进行牌局的地方。“问你呢?你谁啊?”可能是他上楼的动静惊动了中场歇息的客人,右手边的黑暗里传来问话:“哪个地头来的?老大是谁?知道这地方干什么的吗?”“……”见自己的问题没得到回答,走廊尽头亮起一团绿色的火光,在微凉的夜色中漂浮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从远处一路飘过来。“……”这一幕十分灵异,午夜时分撞见需要些勇气,杨明健瞳孔猛地一缩,心跳紊乱了一瞬。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二筒,胡了!给钱!”“艹,你丫的出老千!”“把这个王八犊子给老子按住,老子亲自剁了他的第三只手!”哗啦啦的麻将声从唯一热闹的那个房间里传来,杨明健听着赌徒们的争吵,再看眼前的绿色荧火,好像又没那么吓人了。最后还是黄爷爷的话彻底终结了午夜怪谈般的诡异气氛,它道:“抽个烟都要用绿色打火机点火,也不嫌sao气,现在的年轻人为了走哥特风这么拼的吗?”杨明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不怕飘来的鬼火了。脖子上还骑着黄爷爷这么一尊大仙呢,有鬼的话它会发现不了吗?思维这么一跑偏,杨明健顺理成章地忽略了现场的种种古怪之处,也就没有注意到从走廊尽头“飘”过来的那个人,他走路的时候脚步没有一丝声音,甚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没有引起一丝空气的流动。绿色荧光飘忽不定,照亮杨明健的脸,将他的轮廓投影到了侧面的墙壁上,随着火光的摇曳不断摇晃变形,看起来有些荒诞和怪异。而全身笼罩在鬼火中向杨明健逼近的人,却没有在同一面墙壁上留下任何影子。“……活人的味道。”他喃喃自语。“……488号已经多久没来过这么新鲜的活人了……真是稀客啊……”“……哦,还是老熟人,怪不得……”来人的声音晃晃悠悠,和他手里的那团磷火一样飘忽。杨明健没怎么听清前面的几句话,他只听见了“老熟人”几个字,在声音距自己越来越近,大约只有四五米的时候。“!!!”心脏猛地一跳,杨明健不觉后退了小半步。“怎么办怎么办?”他仗着别人看不见黄爷爷,抓住它往死里晃,“他认识杨韶!我该怎么办?”“停停停!”黄爷爷被晃得头晕,它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杨明健一尾巴,将他用力往前一推。“怕什么?你是有黄爷爷的棒国整形术笼罩的人,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要怕,上!”“我上去说什么?”杨明健本来就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全靠贪心和一点小聪明支撑,突然遇到意外令他手足无措,心里全是万一被识破了如何是好。黄爷爷只好机智灵活成熟镇定地替他出主意——“这个时候,你当然是应该……”“???”“叫人啊!”深更半夜回到自家哥特风别墅,碰见(疑似)站在角落里抽烟的爷爷或亲爹的牌搭子,不叫人你还想干什么?等着吃竹笋烧rou?杨明健:“……”“你以为我不想叫?我又不认识杨韶熟悉的人,叫错了怎么办?”“你不是潜进他大脑里看过吗?能看出这个是谁么?”“这……”杨明健的话戳到了黄爷爷痛处,他催眠杨韶的时候也只从记忆里瞅到了几个片段,再多点儿它攒的那些妖气就不够用了。“要你何用!”杨明健抱怨。黄爷爷气得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它想想自己的计划,一不做二不休——“这有什么?黄爷爷教你!”“不就是不认识么?全都不会就选C,全都不认识就喊爸……不,伯伯,大不了之后说自己脸盲。”“可以么?”“当然!要钱就不能要脸,上流社会的人都这么干!”“好。”朦胧的人影已经越来越近,当下的状况容不得杨明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