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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自制清醒的beta,也不由得被这浓郁的一瞬失了神。等走廊里的信息素味道被彻底销毁后,他也听到了杂乱逼近的脚步声,应该是学校里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纪杭的私人星舰后急急忙忙循声赶过来的。一个议长半夜忽然闯到军校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不过如果他寻找的对象是一个中将的话,那么beta只要稍微模糊一些,所有人就都会以为是只有总统才会知道的要事。但在联邦军校里做这种事也实在是太大胆了。Beta最后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无声叹了口气。这个异乎寻常的晚上在纪杭心腹beta以假乱真的解释下就这样度过了,天亮了之后联邦军校和往常一样训练,不过江扉在beta的口中以“和议长谈论政事”为由缺席了上午的训练。Beta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状况,所以一直都在江扉的宿舍门口守着。他本以为接下来一周这扇门都不会打开了,正头痛的想着该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关时,终端上却收到了纪杭让他送饭进屋的命令,还要他去拿私人星舰里的治疗仪。Beta准备好他要的东西后就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很快纪杭就开门接了过来。他的身上只披着昨晚正服的外套,露出的一片胸膛上和脖颈上布满了新鲜的抓痕,Beta就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纪杭面色平静的吩咐说。“一个小时后我会去拜访校长,这里你不用管了。”Beta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就转身先去找军校的校长准备一个小时后的会面。门关上后又寂静了下来,整间并不算宽敞的宿舍里充斥着过分浓郁的味道,纪杭走到唯一的一张桌子前把上面的空抑制剂随手拨到了一边,然后放下手里的盘子。他用手背碰了碰温热的碗壁,才拿勺子搅了搅,然后拉着椅子坐到了床边,温柔的说。“起来喝点粥吧,不然下午怎么有力气去训练场。”耐心的劝慰压根就没有人回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被听进去,背对着他的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点毛茸茸的黑色头发,还有还未完全平复下来的压抑喘息声。纪杭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答,便伸出手要把他连人带被的揽过来。手刚碰到被子就被里面的人察觉到了,嘶哑的喉咙难掩羞怒的低吼道。“滚开!别碰我!”纪杭神色自若的将手从被子下面穿过去,不顾对方的挣扎就强势的揽在了怀里,然后拨开被子捏住了那瘦削光滑的下颌,对上那双含着水光的乌黑眼眸后放柔了声音说。“别生气了,吃饱了再发火,恩?”纪杭的声音溢出了春水般的绵绵情意,这样低声下气哄弄的姿态若是被别人见了保准会大惊失色,就算是平时里和江扉说话他也不曾露出过对待情人似的缱绻。可现在不同了。江扉的头发被压的凌乱,一张苍白的脸上边边角角还显露着被用力掐着或是吮吸过的痕迹,漆黑的眼眸因为生理反应被逼出了水雾,目光却是浸着冰渣子似的寒冷,薄薄的嘴唇也被咬破了皮,沁出一抹异常艳丽的血色。他面无表情的将纪杭的手打开了,像是竭力忍耐着不再失态,说。“别碰我,我自己会喝。”纪杭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如此配合,诧异后还有些惋惜的想着没办法再借口惩罚他了,不过看江扉并没有崩溃,他便扬了扬眉后将桌子上的碗递给了江扉。江扉从他怀里退出去,裹着被子靠着墙,从被角伸出来的两只手白的耀眼,只是犹如在暴风雨里被狠狠摧残过的花枝似的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连指节上都留着烙印般的噬痕。他沉默的一口一口喝着粥,一眼余光都没有给纪杭,连神色都还是裹着愠怒的冷冽。纪杭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深沉的目光里流露出了痴迷的爱恋,压抑太久的情愫在昨晚疯狂的涌出来后,就算现在理智的收敛了起来也总是与从前不同了。江扉喝了一半勉强填饱了独自就喝不下去了,纪杭扫了一眼粥后继续哄着说。“你再喝一点,喝得这么少的话,我可是不会放你出门的喔。”他的语气里含着开玩笑的笑意,神色却是认真的。江扉依旧没动,只是看着他说。“我还需要抑制剂。”江扉的情况与正常的omega不太相同,他们担心在军校的宿舍里停留太久的话会被发现端倪,所以今天早晨纪杭还是给江扉用了抑制剂,还好江扉这是异变后第一次发/情,用了抑制剂后就勉强恢复了正常。但江扉现在还无法出门,因为他的身上都是纪杭的信息素的浓重味道,明眼人一下子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纪杭原本态度并不蛮横,还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可后来看到江扉后颈上被蔺析咬出来的齿痕后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顾他的挣扎就强行标记了他,直到现在江扉的后颈还泛着火辣辣的疼,不必看也知道那上面覆盖了多少齿痕。顺着江扉的话纪杭想起来的却是将他完全染上自己气息的愉悦过程,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温和的人,以前还想着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可渐渐发觉江扉身边出现的情敌实在是太多了。先是莫名其妙出现的omega居然被江扉另眼相看,然后又是他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alpha开小灶,纪杭原本打算继续维持着善解人意的好朋友人设,可他听到江扉出现异样后实在忍无可忍了。与其眼睁睁看着他再招惹那么多的情敌,倒不如早点把他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彻底宣誓主权。眼见纪杭盯着自己的目光又泛着了热度,江扉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寒声警告说。“纪杭,你别再得寸进尺。”标记后的omega本该会对自己的alpha产生非常强烈的依赖性,可显然江扉只有身体会屈服于本能,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抵抗着对于纪杭的本能臣服,而是充满了厌恶与憎恨的瞪着他。被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强行标记,这件事让江扉感到难以置信又极其失望。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纪杭的偶尔失态,所以为了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