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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离铁栅栏大门之间有一个别致的小花园,江扉不懂花的品种,不过看着满眼娇花也起了欣赏的心思,于是拎着水壶闲闲的浇着花。他就立在大门靠近的一侧,耳中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后,下一秒回过头却是被暴躁的叫声和扑过来的大狼狗惊呆了。懵在原地的刹那间,狼狗就挣脱开链子扑到了他的身上,雄壮有力的爪子牢牢的踩住了他的手肘和腰身,尖锐的爪子深深的划破了单薄的睡衣,扎进了他的皮肤里。他手里的水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沿着壶嘴漫在了石子路上。狼狗向来对气味尤为敏锐,之前不论于络出门多久,回来后别墅里还是同样的一批人,但这次竟然多了一个陌生的江扉,它自然就将其视作了侵入者。狼狗垂下的头就抵在江扉的脸前,不足一厘米的距离让兽类野性而血腥的暴戾气息一股脑都涌入了江扉的口鼻里,他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被狼狗爪子划伤的地方很疼,可他怕稍微一动就会引起狼狗更凶残的动作,因此只是惨白着脸一动不动,连心跳都仿佛停止了。旁边负责将狼狗牵过来的保镖见到它伤了江扉后顿时就惊了,可他又不敢伤害于大少最宠爱的狼狗,于是在旁边战战兢兢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链子,试图将狼狗引走。可他不敢用太大的力,在发现狼狗被锢的难受的又低吼了几声后彻底不敢动了。在这时,一道低沉醇厚,宛如大提琴般优雅又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绝,过来。”方才还威风凛凛暴躁易怒的狼狗在听到这声命令后,顿时就变成了温顺的小兔子似的,松开江扉踱步走到了立在大厅门口的于络身边,然后亲昵的蹭了蹭他笔直的小腿。于络的神色微微柔和了一些,伸出手揉了揉狼狗的头,然后才抬眼看向狼狈躺在地上的江扉,简短的吩咐说。“把他处理好。”如同处置毫无生命的物品一样的冷漠语气在佣人和保镖的耳中却早已习以为常,他们这个专心科研的大少心里剩余的最后一点情感,也就在他亲自养大的这条狼狗身上了。看着于络转身往楼梯走,狼狗乖乖跟在他身后的黏人模样,江扉这才感觉到被野兽笼罩的恐惧渐渐退去了,他吃痛的嘶了一声,在佣人慌慌张张的搀扶下慢慢立了起来。佣人急急的说。“您受伤了,我马上就去找乔医生过来。”江扉的睡衣被狼狗撕的有几处破裂了,右手臂和左腰被利爪抓出了深深的血痕,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泛着火辣辣的疼。他立起身的时候有几秒头晕,没有逞强,蹙着眉勉强说。“那就麻烦你了。”乔医生乔宿是于家的家庭医生,每年凭着高超的医术拿着高薪的酬劳,同时也对于不该说的事情守口如瓶。当时江扉刚跟于绎的时候,有时准备不充分被于绎弄伤了,都是乔宿过来为他看病帮他上药的。似乎在医生面前,所有的患者经过最难堪的暴/露后都会生出自然的亲近,江扉也毫不例外。“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弄的?”乔宿拎着医药箱进来看到他的惨状后就沉下了脸,边出声斥责他边拿出镊子小心翼翼的把沾血的睡衣和伤口分开。平躺在床上的江扉思考着回答说。“被一只狼狗不小心抓伤了,它好像是大少的狼狗。”乔宿看到利爪留下的鲜明伤口后就明白了,拧着眉头叹道。“等于少回来了你记得让他和大少说一说,让阿绝好好记住你的味道。你之前不住在这里,阿绝没有闻过你的气味,这次回来只把你抓伤已经很不错了,以前它还差点把一个来拜访的公司老总的手臂给咬断,后来补偿了人家不少钱。”“阿绝?”江扉重复了一遍这只狼狗的名字,然后笑着说。“看来大少真的很喜欢这只狼狗。”“岂止是喜欢,简直就是当成亲儿子养着呢,说不定比对待于绎还要上心。”听着乔宿的吐槽,江扉憋着笑故作严肃的说。“你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我有点想向于少复述一遍。”乔宿的脸顿时就黑了,故作凶狠的捶了捶他的胸口,实际落下的力道却极其轻柔,他一边帮他把破破烂烂的睡衣脱下来边嘱咐说。“不过你在这里住也要小心点,阿绝是一条留有血性的狼狗,大少每年出国工作的时候都会找一段时间把它扔在野外丛林里让它自己过几个月,然后再把它带回身边养着。”看不出那样严谨淡漠的男人居然会贴身养着这样凶悍的宠物,江扉现在一想起那只大狼狗就觉得心有余悸,连忙苦着脸说。“我以后一定听到狗叫就跑,见到大少就躲,保证会紧紧保住自己的小命。”乔宿看到平日里散漫随意的他难得露出了些许后怕的惊惶神色,感到又好笑又怜惜,揉了揉他的头安抚说。“你也别太害怕,一旦阿绝把你的气味记作自己人了之后,就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江扉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不过是于绎暂时养在身边的见不得光的情人,随时都可能会被他玩腻了厌弃,又怎么可能会被大狼狗当成自己人?等乔宿为他包扎好叮嘱了一系列注意事项才离开后,江扉独自躺在床上休息,他现在稍微一动就会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出一身汗,连右手也被厚厚的绷带绑住了,只能睁着一双眼无聊的看着电影。大约过了一小时后,他听到汽车驶进别墅门口的疾驰声响,熟悉的刹车方式明显就是于绎的。不过他没办法起来,只能等着于绎上来找自己。几分钟后门开了,于绎拧着眉头疾步走了进来,看到他手臂上露出的一圈白绷带后,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问。“是阿绝抓伤的?”江扉知道佣人应该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他,怕他会因为自己这个不足轻重的人和于络吵起来,于是笑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忘了狼狗性子烈,对气味又比较敏感。”他倚在沙发上抬眼望着于绎,苍白的面容宛如在冷水里浸泡似的,又薄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