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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下?”一个大金牙冲我笑笑,“你告诉我怎么个让法儿啊,这里这么窄,要么你从这里过去?”说完他张开了腿指了指胯下,然后哈哈大笑。“想做什么?”“你猜我们想做什么呢?”我把钱包丢到他面前的地上:“你们是想要钱?钱包在这里,密码我也可以告诉你们,还可以保证不报警。”那群人竟然看也不看那钱包一下,却是将他踢到一边,然后钢管在手里握了握:“爷们今儿不差钱,就是想活动活动。”冷笑一下,我明白了,他们是冲我来的,刚才那个小贼大约也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于是我往后退了几步,石板有些松动,走上去会发出一点响声。前有猛虎后有饿狼,总共加起来五个人,我没有胜算。小旅店的吧台上并没有人,不过我想就算有人,在这种地方也是指望不上的。看来,今天势必要放点血了。我立刻蹲下身,摸到了一块砖头,就狠狠抓在手上。然后看到一旁立着的一些废弃竹竿,就用力一推,向他们砸去,企图趁乱跑走。可是他们的钢管一下就将腐朽的竹竿折断,我冲着大金牙胯下狠狠砸砖头,就听大金牙闷哼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嚎叫。“娘的!握草草草!给我上,打死丫的!”于是就有一根木棍打在我肩上,我摔了一跤,青石板上扬起尘埃,呛得我直咳嗽。那群人一步一步走近我,我往旅店处挪动,想试着叫叫人,可有一人看出了我的意图,得意地摇头:“想叫人是吧,叫啊,叫吧,我告诉你,这个地方的人,最喜欢听别人叫了。”“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你们试试?”他们不理睬我,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过来,甚至有一人还脱了上衣,身上的肌rou活像是涂了一把猪油,而另有一人拿出一抬摄像机,笑道:“哪儿能不知道啊,听说你喜欢男人,那么…哥儿几个给你留个印记,大少爷,以后哥儿几个就要靠你养活了。”出离的愤怒,我还是一掌狠狠砸向那台摄影机,这群人没料到我还有后招,都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更暴力的对待。他们飞快地抓住我手臂,用力一甩,我就觉得如同被一条蛇缠住了脖子。脚腕上被人狠狠一踩,锥心的疼痛。被逼到了绝路,我看着面前这些凶狠的男,攥紧了背后的一块砖头,我咬着牙在想,是再拼一把,还是在他们上前之前,先把自己拍死。在那个令人恶心的大手要摸上我的脸时,我狠狠闭上了眼,手上一用力,打算给自己下狠手。LC第15章缱绻如药那只咸猪手还没等落到我脸上,那只手的主人后脑就被一拳狠狠击中,脑袋偏到一边,几乎要飞出去,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剩下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分别当面、当头以及过肩摔给处理地干干净净,一个个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抬眼看去,秦浪此刻确实宛如天神一样出现。他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领子松开,前额出汗,打湿了一点头发,手上握紧拳头,眼神似刀,下颚如狼。以前就见过秦浪打架,高两届学过跆拳道的学长都说,秦浪是个天生的狼崽子,打架没套路,就两个字,快和狠。他一拳抽得那个大金牙几乎昏过去,瞪得那群人很狼狈得离开,然后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显得有点慌张无主:“林羡,你没事吗?哪里伤到了?”然后上上下下翻看。看到我没有大碍他猛地一下拥住我!他的怀抱对我来说已经是有些陌生了,那么大的胸襟一下子将我揽住,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耳旁的碎发撩拨地我很痒,可是他的手不停地锁紧。我整个人绷了一下,比方才还要震惊一点。“我没事…”我缩了一下,推开他,才问他:“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秦浪放开,还是看到了我肩膀上的淤青,脸色一沉,然后往胡同口一抬下巴:“他告诉我的。”我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手里拽着我的手机,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慢吞吞地挪进来,在离我三米远的地上把手机放下,害怕一般望了秦浪一眼,发抖说:“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是要欺负人…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带着一点哭腔跑掉了,我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看来这个小贼还是很心善的,也有点机灵劲,那群混混大约是哄他骗我来,他觉着事情不对,便暗暗躲起来看,还私藏了我的手机,关键之时通风报信。只是我有些奇怪,我并未存秦浪的号码,他是怎么联系上秦浪的?秦浪大约看出了我的疑惑,捡起我的手机还到我手里:“你追人跑远了,我一直在打你电话。”“嗯……”我应了一声,打算支起身体,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一使力,我整个人就站直了,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上来。”看着他的后背,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呆愣站着,肚子里编着拒绝的话,可是秦浪大概猜到我想什么,便说:“你如果真的忘了,也真的想和以前撇干净,应该不会介意现在这种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会出手的举手之劳吧。”说不过他,我只能弯下腰,轻轻搭在他身上。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场景。老实说,背人的是他,我也累得很,我总想着尽量和他温厚的背部少些接触,便僵着身体,微弓起背,连搭在他肩上的手也只是蜻蜓点水一样摆着。他略走了几步,突然好像踩空了,一个趔趄,我慌得整个人随着惯性往前一栽,整个人铺在他背上,严丝密缝,就连手也猛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这时候他才很从容地直起身来,喉咙里有一点轻笑的声音,然后很平稳地继续走。被摆了一道。不得不说,这样之后,的确舒服了很多。他本来想送我去医院,却被我拒绝了,于是便在街道派出所报了警。“五个人,一个人带白色鸭舌帽穿工字背心,一个人穿黑色T恤衫手臂纹身,一个人脸上有疤长约三寸,这三人身高超过175,年龄大概28到32之内,还有两人算是主谋,一个有一颗金牙、光头、背有些驼,另一个染黄发,左耳带耳钉,脖子上有一个拇指大的黑色胎记。”秦浪清清楚楚地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街道处民警昨晚笔录之后合上本子啧啧称赞:“先生这记忆,不当侦探可惜了。你们哪位是受害者,伤情报告要做一下鉴定吗?”“不用!”我阻止他,“我们都没受伤,就是破了点财,钱追不追的回来无所谓,重要的是人得抓到,不然这附近的治安总是让人担心。”民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