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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厚的嘴巴被迫嘟起,水润润的,配上那懵逼的眼神,蠢得可爱。可怕的是。楼经行发现,即便是蠢蠢的鸭子嘴,他也有点想亲。有机会!于驿川挣扎着想推开楼经行,胳膊打到他手臂,楼经行一不注意,拿着的啤酒罐子翻了。铝罐触地发出嘭里嘭咚的声音,洒出的啤酒溅到裤腿上,冰冰凉凉的,却镇不住唇上炙热的温度。这回不是看着鼻孔,而是男人的喉结。于驿川傻掉了,楼经行也是。两人的初吻不是法式热吻的炽烈,亦不是唇齿相贴的纯情。鸭嘴形状的吻,最致命的地方在于,上下唇分开,楼经行只能亲到一瓣唇。上唇被含吸的感觉唤回神志,于驿川使出洪荒之力推开他脑袋。“呸呸!”于驿川坐直身子,擦着上唇的口水,却擦不去另一个人的气息。“楼经行你他妈是不是喝醉了?撒酒疯呢!”紧张到下意识舔唇,于驿川舔到一半又把舌头缩回去。刚被亲过,这不又等于间接接吻!脑子炸锅了似的,一团乱。身后却没有半点动静。于驿川扭头不见楼经行的人影,他膝跪在沙发上,目光一瞥,脸色变了,“喂!你怎么了?真喝多了?”楼经行单膝跪地,低着头说了什么,于驿川没听清。他说第二遍才听明白。“胃不舒服。”楼经行拧眉,脸色不太好。食物中毒?急性肠胃炎?于驿川脑中闪过数个可能,“你晚上吃什么了?”楼经行抿唇,“没吃。”绕过沙发扶他起来,于驿川又想到一个缘由,“你空腹喝酒?”楼经行侧头望着他,好像是这样,但他就喝了一罐,而且没喝完。喝完怕不是要胃穿孔!于驿川搭着他朝门外走,“走,跟我去医院。”楼经行有点抗拒,“不用了,还没到半夜挂急诊的程度。”于驿川逮着他毛病就开训:“等真到急诊,你闲置的葬具也可以启用了,小病即诊才能防止久病成疾,多大人了,这道理还不懂?”好凶啊。楼经行看着他綳起的侧脸,笑了。凶起来还挺唬人的。对面那家店里,卢星毅跟冯语然正享用一份炸鸡,见楼经行不舒服,赶忙开车送人去医院。路上,于驿川拿着百度到的信息念空腹饮酒的危害。楼经行捂着胃乖乖听着,以为他难受的厉害,于驿川主动说:“不舒服就靠着我。”楼经行有些晃神,其实还行,胃不舒服是持续性的,不算疼。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楼经行贴着他,脑袋一偏,投机将头置于暧昧的肩窝处,相近的距离呼吸博撒在耳际。于驿川一僵,又想起了那个啤酒味的鸭嘴吻,顿时不自在了。“别动,难受。”楼经行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隐忍的味道。于驿川没再动,眼睛一抬,后视镜中,冯语然鬼祟的收回视线。定定望着后视镜,他轻推楼经行,“你起来下。”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大抱枕,放在两人中间,于驿川拽拽抱枕耳朵,满意道:“这个软,你靠着它应该更舒服点。”楼经行望着巨大的皮卡丘抱枕,它张着小短手,欢迎他投怀送抱。楼经行抬眸扫了眼卢星毅,他要哭了。抱枕是他的网红女友忘在车上的,但皮卡丘是无辜的!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一番,做出诊断,“没什么大问题,看症状是胃胀不消化。”胃胀……楼经行不是说他没吃晚饭?于驿川疑问的看过来。楼经行抱着水杯,解释道:“面我是下午吃的。”于驿川问:“什么面?”楼经行顿了顿,正想找个借口。于驿川却先一步领悟,“你不会把我早上煮剩的面都给吃了吧?”楼经行喝了口热水。早上煮的面,放下午都多少个小时了,也亏他吃得下去。时候不早了,卢星毅先开车将冯语然送回去。以防万一,于驿川陪楼经行又做了番检查。的确是吃了不消化。于驿川想想提议道:“医院来都来了,别浪费了,你要不在这住一晚?”楼经行也不介意,“行啊,你陪护我就住。”于驿川呵呵,“还陪护,脸面真大。”楼经行垂眸盯着他的石膏,“按那你说的,来都来了,你也检查下胳膊,早拆石膏早准备考科二。”哦对了,还有科二考试呢。距离上次在吃鸡游戏里练倒车入库有段时间,最近忙着节目录制,差点忘了。但于驿川怼他成习惯,“不劳你费心,还有一个星期我才拆石膏。”楼经行脸上笑容没个正经,“果然被我照顾上瘾了啊。”这么不想拆石膏。于驿川友情赠送给他一个字:“滚。”今天的楼经行比往日更欠。楼经行坐凳上,给长腿伸个懒腰,松松筋骨。于驿川想起个事儿,“这医院是不是你家开的?”楼经行诧异,“怎么这么问?”于驿川解释,“我看你对这医院蛮熟的。”刚一进来,楼经行对这里的布局设置门儿清。楼经行点头,“是挺熟的,我常来。”“看脑科?”于驿川又开始了。一天嘴上不sao个够,他就难受。楼经行眯着眼看他,“要不要我给你止止痒?”楼经行的目光紧锁着他的唇,给哪里止痒不用言说。这里也一语双关了。……草!于驿川毫不怀疑楼经行的止痒方式。肯定过线了。见他安分了,楼经行继续说:“我常来打针,狂犬疫苗,这儿很多医生都认识我。”注意了,是“认识”,不是“眼熟”。真的厉害了,你到底被狗咬过多少次才能完成这般战绩。于驿川真心好奇。楼经行想了想,“从出生到现在被狗咬过五六次,养一只就被咬一次。”被咬一次就是五针疫苗,五六次……诶哟喂,这人身上有过的针孔比他脑子里的坑还多。亏他现在还敢养狗,于驿川确认他是狗狗忠实爱好者的同时也明白了,“你就是讨狗嫌。”楼经行懒懒的看过来,“我讨狗嫌?”于驿川捂嘴,摇头。sao习惯了,别当真。楼经行手臂搭他椅背上,想靠近就靠过去了,“所以,你嫌弃我吗?”于驿川:“……”嫌弃,那等于承认自己是狗。说不嫌弃,他无法昧着仅有的良心说这种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