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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小卖部门口的时候,丁霁没有看到孙琳。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孙琳没到,还是突然改主意了,或者也没准儿发消息是因为她选了大冒险。他进了小卖部,买了两根棒棒糖,剥了一根叼着。转身准备再到门口站两分钟,不见人就走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肩膀:“丁霁?”“嗯。”他回过头,看到了后面拎着个购物篮的孙琳,篮子里装满了零食。孙琳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时间了。”“没事儿,”丁霁一看孙琳的表情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表白了,他转了转棒棒糖,“找我什么事儿?”“是这样的……”孙琳往左右看了看,“你们宿舍的人没跟过来吧?”“没。”丁霁说。“就,”孙琳把他拉到货架边上,用手挡着嘴,小声说,“刘洋给我写信的事儿你知道吗?”丁霁虽然能猜到孙琳不是要表白,但这个开头他还是有些意外的,愣了愣才应了一声:“嗯。”想想又觉得这声“嗯”不够清晰,于是又补了一句:“一点儿。”“知道就行,反正就是他给我写了个信,”孙琳说,眼珠子还是非常灵活地转着,看着四周,“然后我过了一星期还是直接拒绝了……”一星期?需要这么长时间思考要不要拒绝吗?丁霁有些茫然。“是有点儿久哈,”孙琳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主要是我看他那个信,觉得他……”孙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儿神叨叨,我一直研究要怎么拒绝能让他比较好接受。”丁霁没说话,看着她。一时半会儿判断不出来孙琳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投诉刘洋脑子有病,应该找吕乐,毕竟是舍长,还是个婆婆心,什么事儿都愿意管,不怕麻烦。“然后,重点来了,”孙琳往他跟前儿凑了凑,小声说,“他昨天……”丁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孙琳一把抓住他衣服,把他又往回拽了半步:“他昨天给我又回了个信,我的天,我不知道这种信还能有来有往的,但是信的内容……”孙琳看了他一眼。丁霁没再往后退,他知道这信的内容跟他有关,问了一句:“内容怎么了?”“你……这个不是我乱说的啊,就是他信里写的,”孙琳突然脸有点儿发红,神情也有点儿尴尬,“就,你跟林无隅……”“嗯?”丁霁愣了愣。他跟林无隅,能让孙琳这么个状态说出他俩的,也不会有别的事儿了。丁霁并不在意有别人知道,全校知道他都无所谓,但关键是现在他俩都没有让别人知道……刘洋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告诉孙琳?“他说你俩……”孙琳小声说。“是。”丁霁干脆地回答了,虽然这不是在拒绝孙琳的表白,但林大柠檬说了,要果断点儿,要咔嚓一下,他看着孙琳,“怎么?”“那你俩防着点儿他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是不是女孩儿只喜欢你们这种有钱的帅哥,然后就……他上学期就翻过你们的柜子了,你们平时锁门锁柜子啊千万别懒!”孙琳说,“特别是你,他信里写得特别……特别激烈,好像跟你矛盾特别大……”丁霁挑了挑眉毛,上学期?还真是没有想到啊,他和林无隅是不是每次都锁了门,他还真是不能确定,但宿舍里的人有时候借个吹风筒聊个天儿之类的,进屋也就进了,所以屋里有没有什么被人动过的痕迹他俩也根本想不起来去检查。“我看看。”丁霁说,“那个信。”“不不不不,”孙琳摆了摆手,“我就是来提醒一下你,并没有挑拨的意思,毕竟这是他私下的信件,我也不方便直接就……我怕激化矛盾,但是我看到这样的内容我肯定也不能不提醒,就我真的很难,你知道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也很难的帅哥吧,聪明帅气脾气好,可以陪你看动漫看展,放假也不出去就在家玩游戏,虽然不怎么省钱但特别省心……“没事儿,我理解,”丁霁点了点头,“就是他信里对我和林无隅,特别是我,敌意很大,是这意思对吗?”“是,”孙琳拼命点头,“用词很难听,看着挺吓人的,所以你平时注意一些,虽然我觉得也不是……但是老看到有那样的新闻,就挺怕的。”“谢谢你,”丁霁说,拎起了她放在脚边的购物篮,往收银台走过去,“我请你吃零食吧。”“啊?不不不不……”孙琳拽着篮子,“这是我等你过来的时候随便抓的,为了表示我不是贼……”“那你重新挑点儿你爱吃的。”丁霁说。“不用了,真的。”孙琳说。“赶紧的。”丁霁抬了抬下巴。孙琳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去架子上重新拿了几包,都是鸡腿鸭脖鹅掌,看来篮子里的什么小青豆之类的素食小吃果然是随便抓的。丁霁结了账,跟孙琳一块儿走出小卖部的时候,孙琳又看了看他:“你别生气啊,先观察一下,万一他没有毛病就是小家子气呢?”“我……没生气。”丁霁说。“哦,”孙琳点点头,想想又看了看他,“你没生气啊?”“我看上去很像生气了吗?”丁霁问。“像啊,”孙琳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脸这——么长,还板着。”你那个马脸。丁霁突然很想笑,忍了两秒没忍住,还是笑了。孙琳也笑了:“那我走了啊,谢谢你的零食。”丁霁跟她挥了挥手。“去一趟小卖部就给自己买了根儿棒棒糖?”林无隅站在喷水池前看着他,“就不能给我带点儿吃的吗?”丁霁也看着他:“哥哥,我们从食堂走出来到现在有没有二十分钟啊?”“我不管。”林无隅说。“我他妈……”丁霁只好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根棒棒糖,“真服了你了,吃糖吧。”林无隅接过棒棒糖,还看了一眼是什么口味的,这才剥了放进嘴里。“走,”丁霁往cao场那边走过去,“她还真不是来表白的,她是来报信儿的。”“嗯?”林无隅跟了上来。“刘洋上学期就进过我们屋翻过东西。”丁霁说。林无隅站在跑道边儿,二月春风似剪刀,三月剪刀虽然有点儿钝了,但还是吹得他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他眯缝着眼睛想了想:“上学期有一次我们从出租房回学校,有个老太太冲你打了个喷嚏。”“什么?”丁霁看着他。“你说唾沫星子喷到养鸡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