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约定?情人节的夜晚
晚上，在汤家，在庆祝着生日。 「哥哥！生日快乐！」汤文亚和汤文雪同时说。 「生日快乐！成轩。」父母也说着。 「我的宝贝孙子，生日快乐阿！」外公乐得跟什么一样。 「谢谢。」 两个meimei合送一个皮夹，父母是送一套衣服和鞋子，而外公却是….. 「什么？你送我一栋房子？！」 汤成轩错愕，这个生日礼物也太重大了吧？ 「爸爸！成轩才国中生，你送他这么高级…..」母亲觉得不妥。 「没关係没关係！他以后要继承我的公司，这个时候就要大手笔，而且他又是汤家和池家唯一的孙子，我疼他有什么不对？」 汤文亚和汤文雪只有冷冷看着，没有多说什么。 要知道，外公疼哥哥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何必大惊小怪？ 「外公这也太…..」 哇塞！送房子欸！他听到只差没吓死。 哪个正常的长辈会送一个国中生房子的？ 智杰他们家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啊！ 「没关係没关係！你就好好收下吧！」 「好。」汤成轩无奈。 他应该怎么坦然接受啊？！ 过了隔天，就是纪予璇的生日，然而，他却不见她的人影。 他明明已经准备好礼物了，可是却不见人影，她人去哪了？ 直到下午，有个女人牵着纪予璇的手，把她送到家门口，并轻声的说：「小璇，就这样囉！我们有空再连络。」 「好的，姑姑。」 「还有哥哥他…..」姑姑还想说什么，却被纪予璇那无辜的眼神望着，最后她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摇摇头，「没事！那我走囉。」 纪予璇挥别姑姑后，本来打算要走进屋里，却看到了汤成轩。 「哥哥？你怎在这里？」她吓一跳。 原以为今天可以平安无事度过的说…..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只是他刚刚好像看到一位女人带她回来，「刚刚那个女人是…..」 「嗯！她是我的姑姑。」她简单说明。 其实姑姑也很少来看她，所以不值得一谈，「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啊？」 「璇璇，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好好庆祝吧！」 纪予璇当然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摇摇头，「不了！我不用庆祝，我刚刚才从墓园回来…..」 墓园？难道说….. 「我刚刚跟我姑姑去扫墓。」 果然！ 其实汤成轩认识纪予璇这么久，从来没听她说过她有姑姑，不如说都过这么久了却从来没见过她出现。 感觉又是一个故事了。 他叹气，其实说是庆祝，但也只是平常的事，「璇璇，既然这样的话，你陪哥哥去吃蛋糕好不好？哥哥好久没吃了，现在非吃不可。」 这样的话，那他就当作是在帮她庆祝吧！他不勉强她。 「好。」她点头。 然而在吃完蛋糕，回家路上，汤成轩突然停止脚步，「璇璇。」 「嗯？」她转身。 「给你！你的生日礼物。」说完，拿出一个大包装。 纪予璇眨了眨眼，伸出手接过再望着他，「可以打开吗？」 「可以啊！」 纪予璇小心拆开，看到里头东西惊叹一声。 「哇～～这是泰迪熊欸！」 「喜欢吗？」 「最喜欢了！」纪予璇开心的抱着，望着汤成轩说道：「哥哥！谢谢你。」 「不客气。」他轻笑，觉得拉她出门是对的。 「可是哥哥，你花了多少钱啊！感觉不便宜…..」 「你不用在意啦！」其实花了一千初左右。 「我会好好珍惜的！不过啊….」她努力抱住汤成轩，轻声地说：「我也会好好珍惜你对我的好，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这一句最喜欢你，反而让汤成轩受到衝击。 不如说让他感到心痛。 因为他知道她所说的喜欢并不是爱情，只是亲情而已。 他苦笑着，但纪予璇因为抱着他，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 「嗯！我也最喜欢你了喔！」汤成轩回答。 是啊！最喜欢了….. 过年，是纪予璇最期待的日子。 一般小孩喜欢过年是因为可以拿红包、压岁钱，可是纪予璇不是因为这个。 钱对她不重要，对她重要的是….. 可以见到爸爸！ 想想看，她一年能见到父亲几次？ 离上次见到的日期，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她能不期待这几天吗？ 「璇璇，你好像很开心呢！」汤成轩问着。 「对阿！我很开心！过年要到了不是吗？」即使已经放寒假了，他们两人依然会见面、一起玩。 「对啊！怎么了吗？」能见到璇璇这么期待，他也不自觉怀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开心起来？ 应该不是钱的问题吧！ 「我终于可以见到爸爸了！在这三百六十五天，我唯一可以见到一次面的爸爸啊！」 父亲？ 汤成轩没料到这个答案。 璇璇的父亲吗？他终于肯露脸了吗？ 过年是人人聚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他父亲是为了璇璇而拋下工作或原本的家庭陪她，或许还不算过分吧….. 过年只见得到父亲，那样不是很寂寞吗？ 「可是璇璇，你之前说你不需要…..」他有听错吗？他那时候的确真的听到了。 「嗯！我的确这么说了，可是阿……」她开心比着手势，「果然还是不能放弃，再怎么过分也是我爸爸不是吗？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我想要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这样啊！那就好。」他轻笑，虽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但为了璇璇的笑容，他可以不戳破残酷的事实。 他过年要回台北，所以如果璇璇一个人的话，他也不放心。 「嗯。」她用力点头。 然而过年前一个礼拜，她却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让她错愕一下。 「爸爸，你刚刚说…..」 「小璇，对不起啊！因为有临时工作，所以我无法回去了，在阿姨她们回来前，你先住饭店好不好？我跟朋友谈好了，你去那边住一个礼拜吧！」 「我…..」纪予璇眼神黯淡，苦笑回应，「爸爸！我知道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工作嘛…..」 之后她不晓得她是如何掛掉电话的，趴在床上。 我怎么会期待这种事呢…… 过年前两天，纪予璇很没有精神，但依然可以在汤成轩面前强顏欢笑。 她行李准备好了，再过两天就得去饭店了。 「璇璇？你怎么了？」感觉无精打采欸！ 「没、没有！」纪予璇摇头，「哥哥你再过两天就回台北了对不对？」 「是啊！」怎么了吗？ 「这、这样啊！那你应该很开心吧！」 「其实也还好…..」老实说他也不太想见外公就是了。 「那、那我们就有一个礼拜无法见面了呢！哥哥会不会感到寂寞呀？」她随便说个话题，想隐藏内心的痛。 爸爸都不回来了，她一个人有什么意义？ 「璇璇…..我当然会….」他当然会寂寞啊！可是过年却是璇璇能与父亲见上一面的日子，他怎么可能干涉呢？ 「嗯！我也会喔！」过年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她只觉得好难过。 明明…..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可以见到爸爸了，为何却被工作拖住呢？ 为什么？ 她突然抱住汤成轩，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想要多点安全感，「哥哥…..你会不会去了就因此这样不回来了？」 不要丢下我！她不想要被丢下！ 「不会，我答应你会回来，而且我只是回老家一下而已。」他摸头。 「真的？」 「真的。」奇怪，她是怎么了？ 不是快过年了吗？她应该很开心才对啊…..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让汤成轩觉得怪怪的，「璇璇？」 「没事。」她摇头，「我走了！一个礼拜后见了！」说完，转身离去，隐藏不住那苦涩的笑容。 啊啊！最终还是孤单一个人的啊！ 然而从台北回来，那一天早上他想找纪予璇，可是管家通报说因为璇璇的父亲因为工作所以没见到璇璇，还让她一个人去饭店住，而且是过年一个礼拜前的事情。 璇璇早就知道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他？ 之后在一次他们走路中，他逮到机会去问她了。 「璇璇！过年你去了哪里？」 「咦？美国啊……」纪予璇有点心虚别过脸。 为何要对他说谎？ 纪予璇觉得奇怪，「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谁知道汤成轩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逼她面对自己，「我那天早上去找你的时候，你们管家说你根本没有跟爸爸出去，你一直都住在饭店，不是吗？」 难怪当天他觉得怪怪的，一定有问题！ 纪予璇觉得好痛苦，还想继续说谎，「哪有？我的话跟我管家的话，你相信哪一个？我真的有跟爸爸出国啊…..」 「那我问你，在美国的时候你有去逛什么？」 「哥哥你也知道我英文不好，我根本没有在记什么啊！」她心虚别过头。 「那你都吃什么？」心虚了吗？ 「哪有吃什么…..随便吃啊！」敷衍。 「那你随便举出一个。」他看着她。 纪予璇沉默，完全答不出来。 果然吗….. 汤成轩之后开口，「我知道了，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想骂她也不忍心骂。 那是逼不得已的不是吗？ 她摇摇头，「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她转移话题，「哥哥去台北有逛什么吗？」 「我们去吃你最喜欢的蛋糕，到时候慢慢说吧！」溺爱的摸头。 「嗯。」她点头。 之后，汤成轩也没有多问璇璇父亲的事情，八成又失约了吧！ 他更心疼这个小女孩了。 情人节，汤成轩撑着头，觉得烦。 他已经打包三袋了，还有多少啊？！ 「阿汤，你还是一样这么受欢迎啊！」陈智杰jian笑。 「我不介意把这些东西送给你。」他真的无所谓。 「不必！」陈智杰忙着拒绝，他自己也一堆好吗？「是说情人节你打算怎办？陪你最喜欢的人度过吗？反正你们都在交往了…..」 他当然懂智杰所说的，为了怕璇璇被伤害，他直接放话他们在交往，当然，那只是谣言而已。 情人节吗？ 璇璇应该不会想到这件事吧！ 纪予璇在教室看着书，偶尔会听到女同学的窃窃私语，但她没有特别注意，直到她们开啟一个话题她才注意听。 「对了！情人节你们打算跟谁过？要送巧克力给谁？」 「不晓得欸！」 「这当然是秘密囉！」 「切！真没意思！当然是要给男朋友，是吧！」 男朋友？情人节是和男朋友过的？ 想想也是…… 可是纪予璇想说只要是喜欢的人，就算不是男朋友也没有关係吧？ 她决定要约哥哥出门！ 放学路上，她牵着汤成轩的手，忍不住试探，「哥哥，你喜欢情人节吗？」 「还好呢！因为是节日我不会很注意。」不如说他很怕情人节，因为他老是收到一大袋的东西，他已经包了三大袋放在学生会给那些没有收到巧克力的男生去分刮了。 「这样…..」她想了想，「哥哥，等等晚上我们一起出门好不好？可以吗？」 「好啊！要去哪里？」璇璇竟然会约他在情人节出门，以前不曾这样啊！现在是怎么了？ 「我想去你之前带我去的那条街上。」 晚上，与家人报备后，汤成轩与纪予璇正在逛上次来的这条街上。 纪予璇手上拿着热热的奶茶喝着。 由于体质的关係，她容易手脚冰冷，就算穿的很厚也还是觉得冷。 「哥哥，你要喝吗？」说完，打算把奶茶给汤成轩。 「好啊！」说完，汤成轩接过她的奶茶，喝了一口，之后再给她。 「哥哥，我今天听说情人节是和男朋友过的，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是不是男朋友都不重要，跟你一起出门，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哥哥呢？你很开心吗？」她开心笑着。 她请汤成轩帮她拿奶茶，她双手捧着，从嘴巴吐着热气。 好冷喔～～ 虽然她感到很冷，可是只要与哥哥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呢！ 汤成轩望着她那冰冷到红通通的双手，有点心疼。 「我也很开心啊！尤其是跟你。」注意到她那冰冷红通的手，一手拉着她，「 璇璇我们去这家店一下。」 汤成轩挑选着手套，拿一个可爱的样式问着纪予璇，「这一个好不好？」 「咦？这是要买给我的吗？」她还以为哥哥是要买东西给自己。 「你的手都冻僵了，你该戴手套了。」说着，他握着她那冰冷的小手。 冰冷的感觉不断传递在于他的手掌中。 「哥哥，可是这样…..」 「没关係。」汤成轩摇头表示不介意，「走吧！我去结帐。」说完，拿双手套去结帐了。 之后，到了外面，汤成轩蹲下身亲自帮她戴上手套，让她手变得暖呼呼。 「哥哥…..」纪予璇觉得好感动，哥哥竟然会帮她戴手套？ 「怎么样？还会冷吗？」 她摇摇头，开心的笑着，「非常的温暖喔！」说完，她双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很温暖，对吧？」 「是啊！很温暖。」他轻笑。 啊啊！只要见到璇璇的笑容，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到了升上高一的那一年….. 他却跨越了那一条禁忌的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