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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见此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这才留意到棋盘上是一局残棋,而且还正是前些日子她和龙泉寺的方丈大师对弈的那局残棋。“这?大师见过龙泉寺的方丈大师了?”谢涵直接问了出来。对方此时已经捏住了谢涵的手腕,凝神诊了起来,并没有回答谢涵的话,谢涵见此也闭住了嘴。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明远大师放开了谢涵,“怎么后来又被伤了身子?”“大师想必也清楚我和顾家的恩怨,当年父亲仙逝之后,顾家一直说父亲欠了他们的东西,可怜我父亲尸骨未寒,连棺都没入我二舅就带人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对我也是又哄又骗的,见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便想把我带回顾家,我不肯,于是便有了那些恩怨。”谢涵苦笑了一下,简单解释了几句。“难道你父亲临终之前真的什么也没有告诉你?”明远大师看着谢涵问道,同时也看了看谢涵空空的两手。“父亲给了我一份手抄的,是大师的笔体,嘱咐我说如果我二姨父何昶的案子牵扯到父亲的话便让我拿着这来找大师换一样东西,如果没有,这份便留到我笄年或成亲之后再找大师讨换,不过父亲还嘱咐了我一句话,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否则我便有性命之忧。”谢涵半真半假地试探道。真是指何昶的案子,假是指笄年或成亲后要讨还这些东西,其实父亲当年的原话是指十年后如何没有动静,这件事就此作罢,明远大师会帮他处理这些东西的。可得知大师和徐氏的渊源后,谢涵对明远大师也不那么信任了,因此,她想把东西要回来,哪怕自己亲手毁了这些东西也比放在对方那里强。“呢?”“在京城,这次出京比较匆忙,我又是穿的男装,一路策马颠簸,我怕弄丢了,没敢带在身边。”明远听了点点头,“老衲信你。”的确,谢涵能说出的秘密,也能说出当年谢纾和他的谈话内容,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彼时谢涵是谢纾唯一的骨rou,又聪明绝顶,这么重大的事情谢纾也只能是托付给谢涵。不过这些年顾家没有从谢涵手里讨到半点便宜,这点倒是令他颇有几分惊讶。不对,不光是顾家,还有赵王府,还有皇上,这些人谁又从谢涵手里占到了便宜?想到这,明远大师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也试探地问道:“说起来你当年也不过才六岁,你父亲教你的话你都记住了?且你是怎么瞒过那些外人的?”“很简单啊,不管他们问什么我就说不知道,我父亲就是这么教我的。”对方听了这话似信非信的,看着谢涵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倒是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对着面前的棋盘示意了一下,“听说你就是解了这局棋才得到玄慧方丈的青睐,来,陪老衲把这局棋下了。”谢涵不知对方到底是何意,可也耐着性子陪他把这局棋下完了,最终她以二子落败。“看来,这些年的棋艺长进不大。”对方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点点的释然。“乡居的日子没有名师指点,别说进步,没有退步就已经很是不错了。”谢涵回道。“那倒也未必,你志不在此,没有长进也是必然的。老衲倒是听闻这些年你做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听说你对兵法、阵法、兵器、器械还有五行八卦等颇有研究,极力辅佐你的夫君赢得了这场战事,老衲能不能问问,你的目的是什么?”谢涵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目的?大师何出此言,小女子能有什么目的?”不过,问完之后,谢涵又接着解释道,“要说目的也不是没有,一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让两国的百姓免于战乱之苦;二是为夫君分忧,我们既是夫妻,我自然视他为依靠;三是为皇上解难,大师也清楚,当年父亲仙逝之际,多亏了皇上护我周全,我才得以摆脱顾家回到乡下祖父家。不知大师对这个回答还满意否?”明远大师显然听出了谢涵语气中的怨气,想了想,“你信人有前世和来生吗?”谢涵点点头,她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才是今天的重点。第七百六十二章、一个故事果然,谢涵一点头,明远大师便笑了笑,“哦,如果有前世,你觉得你的前世是什么?”“我的前世?”谢涵心下一紧,不由得看向了对方,“我只是一个俗人,参不透自己的前世和来生,我所能做的便是把握住当下,不知大师能否参透,还望大师可以告知?”“把握当下?”明远大师笑了笑,“施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如果老衲没有猜错的话,施主的前世想必也是吃了很多苦的,难得的是施主没有心生贪念、嗔念和痴念,所以才会有今生的修为。”“在大师面前,小女子何敢谈什么修为?其实,普通人有的八苦,小女子一样也不少,生、老、病、死、爱别离、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故而,小女子今日前来就是想请大师解惑的。”谢涵低眉,双手合十。“是啊,贪嗔痴恨爱恶欲,汝欲制其所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世间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谢涵再次点了点头。“其实,我这个故事也很老套。”明远大师看着灯下这张平和的脸,不知怎么突然和记忆中另外一张女子的面孔重叠了起来,许是心里压制得太久了,他也需要倾诉,需要宣泄,于是,他开口了。话说从前有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出自高门大户,女的出生在偏远的一个山间小村,这样的两个人原本是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可是有一天,刚满十八岁的男子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年礼,带着几个朋友驾车出去游玩,谁知一不小心把女子的父亲撞死了,由于女子家里只有女子父亲一个人出来做工赚钱,因此,女子父亲一没,这个家就相当于是塌了。男子知道这种情形后当即赔偿了女子家一大笔钱,可谁知女子母亲卷了这笔钱跑了,只留下八岁的女子和她五岁的弟弟以及她年迈的祖母,偏这位祖母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对这个孙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因此,小小年纪的女子便开始了cao持家务和生计。由于愧疚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