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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些,说话直爽些,可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如此刻薄,这下丢脸丢大了。王氏只顾着教训自己的女儿,却忽略了一旁顾钰顾钗的脸。原来王氏的那句“跟谁学的”让顾钰顾钗走心了,毕竟顾钥一天除了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顾钰顾钗在一起。不过顾钰毕竟大几岁,心里再不舒服,也不会这种场合跟王氏吵起来,她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不想让谢涵看了笑话,反而劝起了王氏。好在这时司书扶着张氏出来了,说是饭已经摆好了,谢涵忙领着大家去了偏厅。一时饭毕,王氏等人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了,她怕顾钥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送走王氏等人,谢涵便吩咐司棋去准备热水,方才在宫里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不舒服,她需要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从净房出来,谢涵发现尹嬷嬷正坐在她的炕上帮她熏衣服。“嬷嬷,这些事有司绣几个小的做就行了,哪里还用得上您老人家动手?”谢涵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我打发她出去的,我是想问问你皇上今儿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尹嬷嬷一边说一边把棉袄给谢涵穿上了。谢涵便把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尹嬷嬷,她对尹嬷嬷还是比较信任的,同时也想让尹嬷嬷帮她分析一下皇上这么做的目的以及她应对得是否得体。说实在的,除了那笔贪墨款,谢涵想不通皇上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让她现在就进宫。可问题是这句话谢涵是绝对不能问出口的,现在正是顾家、皇上和她三方博弈的关键时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谢涵,因为顾霖的那番话,她至今不敢靠近那个香炉,更不敢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抗旨拒绝去做公主的伴读?”尹嬷嬷听了谢涵的话吓了一跳。这不是别的,是抗旨啊,皇上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了谢涵,怎么想怎么不太可能。见谢涵点头,尹嬷嬷又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做公主的伴读,这要进宫了,万一哪位公主或者皇子看中了你,你不是就可以一步登天了?”谢涵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嬷嬷,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出身也低,母亲虽说是出自国公府,可也是个庶出的,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够得上那些皇子公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的意思是你不做小?”尹嬷嬷听明白了谢涵的话,最后想确认一下。“不做,谁的小也不做。”谢涵斩钉截铁地说道。尹嬷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第三百一十九章、没中因秦氏没来谢涵这边做客找的托辞是偶感风寒,于情于理谢涵都得上门去探望她。于是,次日一早,谢涵从库房找了一包燕窝一株灵芝再次进了顾府。不过这一次谢涵没有带新月和弯月同去,自然也没带张氏,因为她知道有张氏在家里候着,顾家不可能不放她出来的。顾老婆子这次是在炕上见的谢涵,倒也没为难她,也是问一遍皇上都说了些什么,随后便让她回来了。从顾家出来,可巧李福和高升都在,谢涵便让他们陪着在京城比较热闹繁华的几条街上转了一圈,回家便和他们两个商量起京城开饭庄以及回乡下买荒山种药材的事情。当然,说是商量,谢涵不过是出了一个主意,正经做事还是得高升和李福。敲定了一些开饭庄的细节,高升便领着李福去找房子找厨子,京城不比幽州,因为京城有全国各地的会馆,再加上每隔三年会有全国各地的举人来赶考,因此京城这边几乎每个菜系都有自己的饭馆。尤其淮扬菜系的馆子更是不少,毕竟漕运、盐运等都是从两淮那边过来的,加之那边的人大都比较富裕,对吃比较讲究,故而京城已经有了五六家大的出名的淮扬菜馆,小的不出名的高升粗略估计也有十来家。也就是说,谢涵的饭馆不像在幽州那么好做了。可谢涵答应了王公公,为了王公公,高升也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好在谢涵替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回扬州找童槐帮忙寻两个正经的好厨子来,然后把饭馆的档次定高些,有王公公的面子,谢涵相信会有很多官员买账的。交代清楚后,谢涵便丢下了这件事,一心一意地带着张氏和两位jiejie逛街了。尽管新月说不要谢涵的东西,可谢涵也想送她点衣料首饰,毕竟李家再不济也是官宦之家,谢涵不想新月进门被人看低了。只是谢涵没想到新月是一个固执的性子,衣料她只挑了几匹最普通的绸子,首饰也只挑了几样简单的,说再加上谢涵以前送她的那些,足够了。谢涵见此,只好自己做主买了点首饰,打算回去之后再送她。会试放榜那天,谢涵早早打发阿金去贡院门口守着,让他有消息了赶紧回来报信。进京城也有二十来天了,谢涵一直没有通知杜廉,一来是怕扰乱了杜廉的心神;二来谢涵也不想让顾家这么早就知道杜廉的存在。得知阿金回来的消息时谢涵正和尹嬷嬷在炕上学看账簿,听到这话忙丢下账簿跑了出去,一直跑出了二门到了前院的台阶,还没看见阿金的影子便先喊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中了没?”话音刚落,只见门帘被掀了起来,露出了杜廉的脸,见到谢涵,杜廉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便黯淡下去了,最后冲谢涵苦笑一下。“不好意思,小妹,姐夫让你失望了。”谢涵不期然杜廉在,忙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太急切了,脸瞬间红了,还好自己是跑过来的,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冲杜廉灿然一笑,“大姐夫,这就很不错了,很多读书人读了一辈子也到不了你的高度。我相信只要你不灰心,继续念下去,总会有出头之日的。”“我算什么不错,我听说你父亲蟾宫折桂的时候比我还年轻两三岁呢。”杜廉再次苦笑一下。除却父母的惨死,他的成长也算是顺风顺水,自打进了学堂,不管是镇里还是县里,每次背书他是第一个背会的,每次写的文章先生会当成范文给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