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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在此,惊了娘娘,还望恕罪。”周明兰柳眉树立,冷声道:“你在此偷听?”“啊,没有没有。”聂暄慌忙摆手道:“微臣方才从皇上那里出来,心情有些郁闷,便四处转转,也是刚走到这里就被苔藓滑了一下。”周明兰的面色缓和了些,媚眼如丝地看着聂暄:“怎么?你又去劝说皇上跟丽妃和好么?”“微臣只是不愿看着皇上日渐消沉。”聂暄道:“臣自幼跟在皇上身边,虽说斗胆,却将皇上视同挚友,见他如此,实在心疼。”周明兰妩媚的双眸中显出一丝埋怨:“本宫也是自幼便跟王爷熟识,怎不见王爷心疼本宫。”聂暄心中咯噔一声,有股暖流流过似的,忙殷勤地道:“娘娘说哪里的话,微臣对娘娘也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鉴。”“真的么?”周明兰玉手抚上聂暄肩膀:“今日晚了,明日你来悦熙宫,本宫有要紧事跟你商量。”说罢扭着蜂腰,款款离开,一股浓郁的香气随风拂来,令聂暄心醉不已,方才的郁闷都一扫而空了。好一会儿,聂暄才想起来到假山后面看看,却早就连个人影都没了。聂云川讲到这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第二日,王爷按时赴约,在周妃娘娘那里用了些茶点。不想回了府上,便开始上吐下泻。请了太医,服用了药物却见效甚微。”姜沐坤皱皱眉头:“那次武阳王犯病,惊动了宫中太医,本王有些印象。”说着声音渐冷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周妃娘娘下毒,还妄想用这件事来构陷周妃?”“不是构陷,是推测。”聂云川道:“武阳王这次侥幸逃过一劫,却没想到三月后又犯病,而且重到差点死了。”姜沐坤抬抬下巴:“据本王所知,那次武阳王并没见过周妃。”“当然没见过,因为周妃已经死在赤玉丹下,而神医方禅也是因为被认定跟此事有关,而被捕入狱。”聂云川叹口气道:“可怜我家老王爷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人家,却不料两次被下毒灭口。若不是大管家急中生智去狱中找方禅,世上便没了武阳王。”“而且,王爷知道大管家为什么这么聪明想到去找方禅么?因为第一次生病就是方禅偷偷送了药来,才得以痊愈。”聂云川话中有话的道:“所有人都认为武阳王得了怪病,却只有方禅知道原因,他不忍害人性命,便偷偷去送药。谁知道周妃死了之后,竟又有人二次给武阳王下毒。要说第一次是周妃怀疑武阳王偷听到什么,为了灭口。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又是什么人做的呢?”聂云川的笑容也渐冷:“王爷真的不想知道,除了方禅,这世上还有谁,能制作那些秘药,害人性命么?”姜沐坤面色变了变,冰冷中掺杂了些许压抑着的不安:“你是怀疑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制造和使用方禅的药?”“不是怀疑,是笃定。”聂云川目光闪闪:“因为第二次武阳王发病,大管家很及时的找到了方禅,方禅给的解药第一次有效,第二次应该也有效,但却没料到并没能完全解毒。”“这便只有一个解释——还有一人熟悉方禅的方药,他第二次给武阳王下毒的时候,将那方子做了更改。”聂云川冷冷地道:“这是必要杀死武阳王,完全不留活路给他。真是蛇蝎心肠!”姜沐坤面色阴沉地盯着聂云川半晌,冷声道:“你的这些讲述,怀疑的都是本王亲近的人,你最好能确实找到证据。否则,不论你是山贼,还是孙猴子,都别想踏出淳王府一步。”“证据我会慢慢找到,但现在的推测,相信王爷也不会全部否定吧。”聂云川道:“至于武阳王,他没有任何必要对我撒谎,因为他的讲述中,对于周妃没有一句埋怨。”“试想一个人受了十几年的罪,还因为此影响了封位的世袭罔替。如果武阳王对整件事情是知情的,那他便是个隐藏极深,为了某种目的,连自己也豁得出去的人。”“但我们都知道,武阳王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还有,拥有了让世上人都眼红不已的巨额财富。”聂云川道:“不论王爷怎么想,您的表妹和外甥,跟这件事都脱不了干系。而那个能够制作方禅秘药的人,也必定跟他们有关系,只是我现在还没什么头绪而已。”姜沐坤顿了半晌,喃喃道:“明兰妖艳妩媚,见过她的男人无不为她倾倒,但是她却独独看上了皇上。而皇上偏偏只喜欢清丽安静,温柔似水的——象丽妃那样。”聂云川笑笑:“以王爷对周妃娘娘的了解,她是有可能所为了除掉某种障碍,不惜谋害人命的人么?”姜沐坤眉头轻皱,回忆中,那个娇艳美丽的表妹,曾立在池塘边,看着自己心爱的小狗淹死在里面。姜沐坤让人去捞上来,周明兰却淡淡地道:“不用了,它方才舔了我的手,我最讨厌狗来舔我的手,所以把它扔下去了。”……聂云川的话语打断了姜沐坤的回忆,他看见聂云川指指其中一只木盒道:“殿下方才闻到的刺鼻味道,是这头发中发出的,我用药液做了实验,这味道便是‘砒霜’融化的臭味。您再仔细看这里面,虽然头发几乎化成灰,但其中却有一些颗粒。这些颗粒触到药液变硬,便是水银。”姜沐坤冰冷的面色也忍不住露出震惊的神色:“砒霜?水银?”“量不大,尤其水银的量很小,只是做药引一般的用途,使得药服用下去,能够均匀挥发至全身。短时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全身经脉均会受损。”姜沐坤眉头紧皱:“这是什么药?”“九阳散!”聂云川正色道:“方禅的迷药中,唯有九阳散是这个配方。而且九阳散中含有大量相思虫成分,服用九阳散者,不但会慢性中毒,还会出现亢奋,暴躁,易怒和延绵不断,难以消除的性—欲。”聂云川盯着姜沐坤道:“王爷最近几年独揽朝政,宫中一应事务也都照应,想必知道万花楼每隔半月便要进来一位花魁吧?皆因东宫已经无有宫人能给太子御用了,连太子妃都远走逃避去了老家。”姜沐坤长眉抖了抖:“可是太医说太子是在滇南作战之时,被当地蛊毒所伤,积蓄已久耽误治疗所致。”“那就是了,若没有太医配合,怎么会这么多年,太子中毒竟然没人知道。”聂云川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啊,对了,也不是没人知道,只不过世人都认为是淳王殿下下的毒。”姜沐坤面色发青,双唇紧闭,半晌道:“你的条件,本王答应。整件事情,必要查的水落石出。”“呵呵,等的就是王爷这句话。”聂云川轻松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