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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一般。聂云川却是面不变色,默默地收回手,摘下手上的真丝手套。大谦急忙过来问道:“世子,怎么样?王爷的身体是否有好转?”聂云川正色道:“大管家,我有话要跟王爷说,你们都出去候着。”大谦脸色刷地变了,哆嗦着嘴唇道:“怎么?王爷他……”聂云川转过脸,咬牙道:“大管家,我只是想跟我爹聊聊私房话,不是让你出去准备奠仪,你慌什么!”大谦一听如释重负,赶忙满脸堆笑道:“是,是,平日里世子都是没个正经,突然这幅模样,奴才是有点吓到了……呵呵,退下,都退下。”看着大谦指挥着下人,腿脚利落一阵风似的地跑出房间,聂云川在背后喊道:“你说谁不正经,小爷那叫处变不惊!”房间清净下来,聂云川转向聂暄,正要说话,却看见聂暄双目微红,竟似有泪光。聂云川皱皱眉头:“都说了不是你病情加重,怎么……”“不是,刚才……”聂暄吸下鼻子,抽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抹抹眼角:“你跟大管家说话的时候,叫我‘爹’了。”“啊……那,那是一时口误。”聂云川有些尴尬地掩饰道:“您别往心里去。”赶忙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是想问问您,十三年前您犯病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十三年前那次么?”聂暄想了想道:“若跟现在比起来,就不异常,只不过是一场差点要了我命的病而已。但若是跟十三年前比,那病真是太重了,本王……咳咳……本来身体也是极好的。”聂暄说完立刻盯着聂云川道:“我说的是真话,我那时候还生了你们仨呢。虽然你……”“没关系,我的身世我现在还不想知道。”聂云川摆摆手道:“我只想知道,您当年得那场病的时候,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聂云川面色严肃:“我要知道的很详细,所有细节,若您能想的起来,便一字不差地告诉我。”聂暄细长的眉毛蹙在一起:“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因为知道这些,便知道这么些年,一直给您的补药中添加龙涎香的这个人是谁了。”“龙涎香,不是我的药引?”聂暄不明所以地问道。“确实是药引,但却不是您补药的药引。”聂云川道:“若我没有诊断失误,您身体里一直残留着一种罕见的秘药,这种药太子也一直服用着。”“只不过,太子是一直被人下药,乃至于疯魔成性。而您得感谢大管家,他及时给您服用了方禅的解药,虽然没有用对,却也解了部分毒性。而且后来又对所有入您口的药物和饮食严格把关,令对手只能用龙涎香来维持您体内的毒性。虽然痛苦,却保住了性命。”聂暄大吃一惊:“竟有此事?!”他思忖了一下,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太子可是被淳王所害,你的意思,本王也被淳王下毒了?”“那就要看十三年前,您到底经历过什么,跟淳王之间有无致命的过节。”聂暄面色复杂,呆了半晌,喃喃道:“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可是……按理说,淳王是不知情的。”聂云川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什么事?”聂暄咬咬牙关,似乎极其犹豫不决。他看着聂云川道:“你确定要知道?其实京城不是你要永远待下去的地方,如果陷进来太深,再想脱身便难了。”聂云川愣了一下,聂暄又道:“我知道你一直还想回鹰嘴山,其实这些天我也在反思,让你回到武阳王府是不是正确选择。说不准也许武阳王府原本就气数已尽,所有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老天给的暗示而已。”聂云川看着聂暄,似乎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清瘦优雅,看上去依然年轻的男人,其实已经年逾不惑。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恻隐之心。“王爷。”聂云川沉声道:“武阳王府的荣耀是祖上金戈铁马、血rou拼搏而来,王府百年繁荣也是每一任武阳王努力经营的回报。就算是老天要我们死,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必得拼到最后才好。”聂暄怔了半晌,清瘦的脸上浮出赞赏的微笑:“确实,武阳王府就算是死,也要拼到最后才好。”颖王府中,姜麟在桌案前抬起头来对叶青和丹娘道:“将这些送到东林猎场,让他们这几天小心安静,莫要出了差错,功亏一篑。”“是,殿下。”叶青将一张纸折起来放进胸口藏好,跟丹娘一同退下。姜麟独自一人立在桌案前,目光忍不住转向卧房窗边的榻上。那晚聂云川将自己拉进怀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只是……那晚之后,竟再没见过他。“他是后悔了么?”姜麟的心情低沉到谷底。汐月宫的行动本就象一座大山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却又不能集中精力,总是被随时蹦进脑海里的聂云川分了精神。姜麟立在卧房门口,看着窗边那张榻,咬咬牙,一拳砸在卧房门上。“小鳞麟,你这是想谋杀亲夫么?”聂云川龇牙咧嘴地从门后转出来,揉着鼻梁。姜麟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又……”话没说完,已经一把被聂云川紧紧地抱住。带着温暖气声的话语响在耳边:“想我了吗?”第44章就是要宠你姜麟伸手将聂云川推开,长眉立起,冷声道:“想什么?想你如何在万花楼流连忘返么?”聂云川愣了愣,醒悟到是向右撒的那个谎,挠挠头发说:“啊,那事……那其实是……”说着却又突然顿住,挑眼姜麟,唇边浮起一丝微笑:“你是说,你昨日去府上找我?是因为太想我么?早说呀,我便在府上等你了。”姜麟脸一红,转身走到榻前坐下,嘴硬道:“谁去找你了,只不过出门办事,路过武阳王府,闲来无聊,便顺嘴问了门口小厮一句。”“这些奴才们,真是忒不懂事。”聂云川咬牙道:“你去了,怎能就那样放你走。以后我必要嘱咐到。只要你去,必得恭恭敬敬迎进我的院子。好吃好喝服侍好了,最好再舒舒服服泡个澡,躺在榻上惬意地等我回来……”姜麟面色更红了,白了聂云川一眼:“别胡说了,谁要在你屋里泡澡,想得美。”聂云川嘿嘿笑着,凑上来坐到姜麟身边:“就这么点儿心思,还让你看出来了,那我以后想的美些也不行么?”“你想你的,关我什么事。你那心思多的赛过比干,我能看出来什么。”姜麟涨红着脸,别过身体,作势要挪开到旁边。哪儿料到聂云川居然也往后缩了缩身体,一脸紧张地看着姜麟身后道:“你……你这府上真的不能住呢,什么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