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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眯成刀状,回头看了眼集体消失的乌鸦群,喵呜低吼。它再也不嫌弃弱水脏,跳下弱水渡河向对岸游去。只是渡过了河,却发觉,无论怎么走,自己都还在重明街。黑猫叫声更惨,如婴儿啼哭。是龙困浅滩阵!这是几千年前,茶氏将门最擅长的困敌阵……是它大意了,茶历不仅用“嫁纱”遮盖了街区,还用了战阵,所有进入战阵的异能者,需经过茶历的同意才可离开,不然就需自行破阵。黑猫万万没想到,回去交个差都这么的难。---茶茶睡得正香,忽听到有人在身旁喊她的名字,甜腻腻,轻飘飘,像是作弄她一般,戏谑的叫着她。茶茶慢慢用枕头捂住了耳朵,可未过多久,门铃声却响了。“茶茶,茶茶。”声音有些哑,是街对面的花店老板。茶茶啧了一声,扔了枕头,努力揉开眼睛,跳起来打开了猫眼孔。“什么事?!”茶茶浑身冒着没睡够的黑气。走廊的应急灯照着他,楚余依然眯着眼,轻声说:“你爸爸回来了吗?”茶茶敏锐的判断出,他并不是来问茶历的,而是来“看”她的。即便隔着一道门的男人眯着眼,但茶茶能感觉到,他的眼睛透过猫眼孔,在屋里四处看,之后钉在她的身后,一动不动。她身后……是君饮。茶茶瞬间清醒,眼神一凛,问他:“你找他有事?”“有点事,还挺急的。”楚余仍然盯着茶茶身后的君饮,声音变沉了。君饮垂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茶茶报上茶历的电话号码,之后关上了猫眼孔。门外,楚余没有走。“茶茶,如果有什么事,你打开窗,喊一声,我就能听到。”他如此交待。这是实打实的关心,透露的意思是,如果家中有事,他可以帮忙。茶茶一愣,又不知该如何判定对方的好坏。楚余这句话细想来,有些恐怖。家中能有什么事?除了……她身后的君饮。茶茶转过身,看着君饮。他依然垂着头,不睁眼睛时,对茶茶没有半点吸引力。按理来说,君饮的本事,她已经了如指掌。即便这人在梦游中做出什么事来,她也有能力对付,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她也是正人君子,玫瑰园中亲他,是因为中了迷香,正常情况下,她一个正常的,道德标准高的好青年,怎会去图谋不轨?她又不是管不住身子的猥琐男人。如此分析下来,哪里会有危险?但如果没有危险,这个神秘的邻居,又为何会在大半夜登门,特地叮嘱她这句话?茶茶想不通,愣了会儿,她摆手道:“睡觉!”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从不怕事,艺高人胆大,没办法!茶茶回到房间,见君饮慢悠悠跟着她进来,茶茶合上了门。这个时候,她想起刚刚余光瞥到的君饮,他的嘴角挑着,像是在笑,而且是jian计得逞的笑,总之令她不舒服。茶茶手一顿,又把门拉开,灯也打开了,回头再去看君饮。君饮抬起头,眉眼弯弯,冲她笑,气质完全变了。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容,茶茶手痒,很想一巴掌磕上去,让他正经点。“你睡迷糊了?!”君饮嘁嘁笑,笑得标准,也笑得假,那是个完美的营业笑容,如同身旁有无数镁光灯和摄像头。他撩了下头发,缓缓睁开眼,甜腻腻叫:“茶茶~”尾音颤着,勾引意味很重。不得不说,这么做,很帅,比白天木头一样的眼镜男帅气很多,鲜活又撩人。然而茶茶愕然后,异常嫌弃。她一手刀照着他耍帅的脸劈过去,“给我正常的!你丫扮演病娇吗?!你当我十岁小孩儿?哪个成熟的大人还他娘的喜欢病娇!!”茶茶几乎是咆哮出了心里话。这一劈,把君饮给劈懵了,他捂着脸,眼神一变,又笑了起来。“哧——”他刚要说话,茶茶一巴掌又拍了过去,“不许这么笑,哦,我知道了,你在模仿电视剧,你中二少年吗?神经病!”君饮有些恼,但他很快就又露出了笑,继续甜腻腻说:“茶茶,你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只要她看这冥王之眼,他就能让她乖乖听从指挥,为他疗伤。哪知茶茶一个过肩摔,把君饮甩到床上,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上,抓起枕头狂扁他,“看你大爷!只有变态才会在深更半夜说这种变态话!”君饮好像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四肢,他并无招架之力,但嘴却不闲着。“我心口好疼……”他开始示弱,软绵绵地说,“茶茶,帮我好不好?”茶茶总觉得他的声音,和普通人不一样,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好像加了混响,能飘进心里去。但也正是如此,茶茶无比烦躁,她用枕头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道:“不要再说了!你要不要脸?”那人的眼神变得异常有兴味,眯起眼打量着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意儿。茶茶忽然觉得,君饮那双让她魂牵梦绕,今日做梦还差点沦陷进去的眼睛,突然失去了吸引力。她不仅不喜欢了,还相当反感腻味。她的手指都并拢了,她十分想给身`下这人几个耳光。他仍然用那双眼睛盯着她,眼眸中仿佛放了钩子,明目张胆晃着钩子要勾她。茶茶又把枕头移了上去,盖住了他的眼睛。君饮开口了,未语先笑,“他不懂如何展露魅力,令女人神魂颠倒,但我可以。”他?我?茶茶:“你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谁。”君饮伸出手,想要抱住茶茶,“我需要用你的爱来滋润……茶茶,不要辜负了良宵,你看我一眼。”“精神分裂?”“第二人格?”这绝对是另一个人,她能通过第六感感觉出那细微的气质差别。茶茶啧了一声,终于如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霸气道:“不要你,你给我滚,老子是君子,不吃妖孽病娇款,让你身体里那个讲道理,听话的出来!”君饮不甘心地嘁了一声,嘟囔着没时间了,眼中的精光渐渐黯淡。脚下的君饮闭上了眼,陷入沉睡。茶茶能感觉到,那个令她厌恶的气息消失了,她收了脚,指着旁边的折叠床:“去睡。”君饮老老实实起身,捂着眉心痛唔了一声,倒在折叠床上,躺好后,摸摸索索去找茶茶的头发。茶茶把头发一盘,龇牙道:“不让你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