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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导了。“醒醒兄弟,”另一个室友邵远使劲儿拍他胸脯,“虽然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可我觉着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待会儿别走过去就成。”陆新宜本来在闭目养神,闻言睁眼要跟他分辨,没想到就看到周芸冲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个大大的笑容,边说:“跑一百呀?”陆新宜跟同学相处得挺好,也没什么事需要周芸帮忙,校园大,不刻意约定的话,不同年级的两个人很难遇到,所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校园里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脸上的那个笑,和说话之前的一点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出来的刻意停顿,陆新宜有些莫名的脸热。他想起开学前一起吃饭,周芸也叫他嫂子但被他拒绝的情景。“嗯。”陆新宜点点头,收了满脸的瞌睡站直,周芸又跟他说了几句话,最后握拳冲他比了个手势,说:“加油。”刚说完话,陆新宜就被他的三个室友齐声喊“学姐好”的动静吓了一跳,周芸同样对他们笑笑,不过是一种含蓄的微笑,带着客气的点头的动作。等她稍微走开,几个人就开始跟旁边凑过来的同学一起讨论大三的女神学姐。周芸样貌好,气质佳,在联大整个校园都很出名。陆新宜不得已要解释自己跟周芸的关系,倒是很好打发,只说是亲戚。只是陆新宜不知道原来这还不算完,他跑完一百和二百的预赛,周芸都等在终点,他的室友见状,也就不挤上去,只在一边笑嘻嘻地问陆新宜怎么样。周芸陪着他慢走,渐渐离开了陆新宜同学的围绕,周芸扭头看他,两个眼睛弯起来:“嫂子,你跑得好快。”陆新宜挠挠头发,说:“哦……我很努力跑的。”周芸道:“我哥知不知道你参加运动会?”陆新宜说:“不知道,我忘了告诉他。”其实连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周芸笑道:“我说他怎么让我帮忙送点吃的到你教室。”陆新宜愣了愣,说:“谢谢,麻烦你了。”“一点都不麻烦。”周芸伸手,帮他拉了拉刚才跑完以后才穿上的外套下摆,“后面还有吗?没有的话带你去吃饭。”陆新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又停住动作。他和周芸不熟,怎么都觉得窘迫,倒是周芸没表现出尴尬,反而笑容更大了。怎么说也一米八的个子,看周芸的时候要低下头,但怎么就感觉还挺怕周芸的样子。幸而班里的同学飞奔着找过来,一边大喊:“小组第一!陆新宜!第一!”周芸看他眼睛一瞬间亮起来,拿手指了指,慢吞吞地说:“同学找我。”周芸便点头:“去吧。”她说完这句,看陆新宜的模样简直是如蒙大赦。周芸忍不住笑,对着他长腿迈开的背影叮嘱:“记得去吃点东西!”因为天冷赶时间,所以运动会期间没有午休,陆新宜跟室友一起去买了热牛奶和面包垫了肚子,就赶着去参加自己的项目。运动员不用参加会后点名,自己的项目结束就可以离开,他跑完二百以后去自己班级的场地拿了书包准备自己回家,但在cao场门口就被周芸叫住。她坐在驾驶位,降下车窗招呼陆新宜:“要去我哥那儿吗?我没课了,顺便送你过去。”其实不管回家还是去周凭的公司,路程都很近,但是往常周凭偶尔来不及接他,都会派荣旗来,陆新宜自己回家的次数很少,看来今天也不例外。陆新宜抱着书包坐上副驾,周芸就点火起步,一边问:“运动会怎么样?”陆新宜想了想说:“很冷。”周芸好像还不适应他不睬重点的答话方式,又笑了一下,接着跟他东拉西扯的聊。因为陆新宜的学竟然上得按部就班,找不出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一直以来也没听说出什么岔子,有时候让周芸觉得还挺奇怪的。但他们俩确实没什么碰面的机会,周凭工作忙,陆新宜也完全不会社交的样子。“作业都能按时交吗?期末考试的成绩还要算作业的,还有什么小作业大作业,都做的来吗?”周芸问他。陆新宜给室友回了两条消息,认真说道:“能按时交,高数作业和语文英语差不多会做,不会做的就抄,没得抄……”周芸道:“没得抄怎么样?”陆新宜低头摩挲着熄了屏的手机,支支吾吾:“不怎么样。”周芸看他这样,咧嘴乐了,故意逗他:“敢不交作业,嫂子你等着挂科吧。”陆新宜突然好像又有了底气:“我不会挂科的。”周芸道:“为什么?”她以为陆新宜知道开学之前周凭就叫人给带他的老师都挨个砸了一大笔钱,不过就算不这样,整个学校也压根不会有人跟他过不去的事,所以存了点儿故意揶揄陆新宜的心思,没想到陆新宜说:“没得抄就求周凭帮我写。”周芸想了会儿,忍着笑说:“我哥都毕业多少年了,他还会写作业?”陆新宜说:“他会写,但是不乐意帮我。”“哦……”周芸道,“那不太地道。”陆新宜抬起头问:“地道是什么意思?”周芸想了想说:“就是善良!”“对。”陆新宜深以为然地点头,“不地道。”“也不能说不地道吧,毕竟我哥最后还是帮你写了。”陆新宜最近几天就刚求过一次新鲜的,闻言轻轻撇了撇嘴,侧着脸看窗外桥下的车流。周芸继续逗他:“嫂子你怎么求我哥的?也教教我。”陆新宜说:“你学这个干什么?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周芸忍不住哈哈大笑,觉得他一板一眼地说话特逗,偏偏陆新宜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又让她觉得更搞笑了。问了半天问不出来,周芸换了个思路,给他使坏:“我哥是不是吃硬不吃软啊?嫂子你就应该硬气点儿。”陆新宜怀里抱着个书包,转过头来看她,犹犹豫豫的:“真的吗?”周芸故意激他:“难道你还怕他吗?”“对啊。”没想到陆新宜想也不想地就承认,“他在家特别凶,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听了这话,周芸是真实的有些迷惑了,不明白现在是她逗着陆新宜玩儿,还是陆新宜逗着她玩儿。她再看看陆新宜实话实说的表情,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诚恳。周芸再想了想周凭跟中毒了一样迷陆新宜的样子,觉得这两个人全都太复杂了,真真假假,非常难懂。她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开车吧。一路畅通到华音的办公楼,周凭刚好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