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书迷正在阅读:嫡女重生驭夫手札、穿成影帝前男友、穿成反派boss的meimei、他在异界帮媳妇攻略男配、他是我的不接受反驳、不差钱和葛朗台、这个总裁夫人我不当了、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快穿之双生并蒂、教练,有个恋爱谈不谈
一碗稀奇古怪的汤药进了院,雨水滴滴答答,落了许多在药碗里。怀秋他不敢看院中情景,只是颤手将其递到了谢青疏的手上。离去时听到他家公子说:“这药想必凤夕也很熟悉,是你们北疆之物,还是好好的喝下去吧。”他还年幼,不曾懂情,只是觉得颇为伤心,眼前模糊一片,不知是为谁落得泪。有情郎遇无情妖,终究是错错错。药碗咔嗒一声落了地,便似惊雷。怀秋慌忙转头,却见谢青疏与凤夕二人双双跌落于地,昏迷过去。而凤夕还被谢青疏好好地护在怀里。第九章最亲密的有情人。凤夕被锁在一间屋子里,室内很大,却没有窗户,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一妖。蜡烛在他最开始醒来的那日便烧尽了,只剩白色的烛泪凝在桌上。微弱的火一灭,此处就彻底黑了下来。他不知时间,四肢挂着沉沉的锁链,一动便咔咔作响。凤夕曾经在另一处见过,是用来缚住不听话的花妖,以便责罚。此处隐隐透着血腥味,或许是谢府私设的暗处,灵气全无,压抑得紧。凤夕来谢府前被勒令每日必须与外通讯,而今他被人囚禁,不知北疆的人是否会来找谢青疏的麻烦。想到此处,凤夕一笑,笑其为君死而君不知。说到他此行目的,不过是希望寻个机会与谢青疏说,让他不去北疆。只是中间诸多差错,他又因着缚言不可说,如今遇上此事,更是不能说。凤夕他希望谢青疏与北疆再无缘分,一辈子待在这上京安安稳稳地活。如此,他必须要当这jian细,让谢青疏不去深究。无人来此处过问,除了每日桌前一碗稀奇古怪的汤药,虽说古怪,凤夕却也是常见的,不过是以前身处北疆喝的那些能让妖生不出灵力的药物。他被谢青疏从烟雨阁买下时的那日喝的也是这个。说来,此药对于其他花妖来说并不有什么,无非是没有了灵力。只是这其中含的一味与海棠花性相撞,于他来说便是毒。从前喝得太多,已是无药可解,他压着毒性,拼着最后的一点气运来了上京,希望能救一救心上人。如此种种,便是动机。为了让谢青疏放心,他每日都喝得干干净净。不知谢青疏的父亲谢辞如何了,凤夕他想,其实他能救谢辞,只是不知现下这种状况要如何解释自己不是怀有异心,只是单纯想要救人。谢青疏不会信他了。凤夕叹了口气,那种密密麻麻的疼又从心底泛上,他常觉得奇妙,青寂山离别不曾有,烟雨阁初见不曾有,只从那日被关入暗阁才出现此种情绪。他因谢青疏有情,如今却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好是坏。若是让说书人执笔,他必是世间最下等,诓骗一颗真心不够,还害了情郎的父亲。只是真相太深,情亦太重,字字句句不能与外人说。又是一日昏沉,屋子终于从外面开了,亮光刺得凤夕闭了眼。待到缓神,发现屋内重新点了灯,凤夕睁眼看,是谢青疏。终于来了,他的死期是到了。谢青疏今日不同往常,穿得一身鸦黑长袍,颇为肃穆。远远坐在椅子上,灯下影影绰绰,看不清面容。凤夕他想,应该是极好看的。二人寂静无声,良久,凤夕迟疑去问:“你今日来,可是要杀了我?”屋内呼吸声陡然加重,便听谢青疏低低笑了一声。“杀了你?”谢青疏似是自言自语,含了点无人知晓的挫败,“当然会杀了你...”声色愈见得低。只是为何会舍不得。谢青疏指节青白,攥得生疼。谢青疏去看床上的凤夕,穿着白色亵衣,露出胸口一点白,在灯下晃得人眼疼。囚禁对他无甚影响,他还是那个漂亮的海棠花妖,诱人得紧。乌黑色的锁链扣在四肢,轻轻一动就晃出声响,仿佛他的性命与情感能被人全然掌控。如此便生出欲。今日谢辞情况稳定许多,宫中太医说其保下一命,能不能醒过来却是未知,许是一辈子都这样了,暗卫被派去北疆寻解药,如今形势微定,也便要解决暗阁内的北疆细作。谢青疏今日饮了酒,他怕自己下不了手。其实让别人来亦是可以,但他不愿。是他的爱,他的难,最终成了他的恨。何至于此?谢青疏常问,因此辗转日夜,才会长痛。酒酣之时,便来了此处。谢青疏抬着一双醉意的眼,心中交缠,他想,哪里来这么浓重的情,相识不过四五月,而北疆相识相知,他通通忘了,更遑论凤夕从始至终一直在骗他。何至于此。谢青疏食指一动,凤夕蹙眉见自己尾指颤得厉害,似是线在波动,不能自制。定了定神,面前人还是不说话,凤夕又问:“你...你父亲如何?”几日昏沉,大脑不太灵光,便将心中所念说了个干净,凤夕陡然一惊,道是说错了话。谢青疏瞧他,不出意外地被惹恼了,只是山水不显,威势便生。他几步凑到凤夕身前,捉着凤夕沉沉的锁链拉至面前,贴着他的耳朵道:“你还敢问?”声音喑哑欲碎,似是多日不曾说话。凤夕只闻到谢青疏满身青梅酒香,隐隐在唇齿间漫开,却不知有没有他们二人埋下的几壶,酒意熏腾得厉害,凤夕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呼吸沉沉,心也沉沉,二人无言。谢青疏看着颈边一段瓷白,他想着今日是醉得厉害了,否则心里怎么会涌出一点不合时宜的温柔情意。鸦黑色的睫毛轻颤,他偏头去吻那温软白玉。凤夕惊了一惊,他侧脸退开,欲往床后退,却不知这动作触怒了谢青疏。谢青疏两手撑在床榻间,半晌才扶额说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躲呢?”凤夕只能看到他唇边一点笑意。他撑起身,右手抵在谢青疏的手臂上,他一字一句:“谢小公子,你醉了。”手指微微用力,他们俩现在不是能做这件事情的关系,若是谢青疏酒醒,他必会恼怒。语言如此生分,便将最后一刻柔情打碎。天旋地转。凤夕被谢青疏压在床上,他皱着眉看着眼前人,不知为何变成这种状况,却见谢青疏一手温柔抚过他的脸侧,默了片刻才说:“不过是烟雨阁买来的玩物,你又有什么资格躲呢?”手指摩挲得愈发用力,很快就留了红。凤夕咬着唇,因这玩物二字失了神。从前下过山的花妖说,长在林间未得机缘其实是最好,要开花就开花了,盛放就盛放,枯萎就枯萎,反正明年依旧会开,无痴无怨。未见过人间险恶却贪恋红尘是最差,因他们的好颜色,往往会被人诓骗了去,寻了个好恩客也罢,只怕遇薄情郎。凤夕被抵在被子上趴跪的时候想,那人曾说有情人应做这世间最快活的事。可如今他二人又如何称得上是有情人。谢青疏因着酒意,因着怒气,因着心底那悲哀,便是毫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