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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被房中之人察觉,便是退无可退。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去,尽量不去看那男子,施了一礼。“姑娘方才,可是看见了什么?”谢杳能感受到那道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情急之下忽生一计,垂着眸摇摇头,又指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是个哑巴。先不论那人能不能信她什么都没瞧见,是个哑巴总归威胁要小些。那人低声笑起来,谢杳莫名觉着有两分熟悉,只是还未来得及深思,便听那人道:“既是如此,那今日便你来伺候。”谢杳登时僵在原地。“怎么,不会?”那人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里便有些疑虑,“迎云姑娘叫你进来时,没吩咐过你?”谢杳仍是一言不吭杵在原地。“倒忘了你是个哑巴,罢了,”那人冲她招一招手,“过来。”谢杳后脊一阵一阵发凉,虽极不情愿,也还是挪了过去。只是每近一步,总能想起一分方才那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姑娘来。在她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那人像是耗尽了耐性般陡然出手,谢杳回过神来时已被拉进怀里,他的手扣在她腰上,偏偏这衣裳用料比寻常要薄,此时他手掌的热量传来,谢杳脸色一白,乍然惊惧下脑中一片空白——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重生后,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叫她无形中竟有种尽在掌握的错觉。那人一只手扣在她腰上,缓缓从一侧移到另一侧,激得谢杳一抖,另只手却向她面上伸去,想扯下面纱来。谢杳下意识地猛然推他一把,却被他制住双手,往旁边带了两步。她眼前天旋地转,刹那间被压在软榻上。这一撞,两侧收束的红纱滑落下来,层层叠叠,更添了几分暧昧。他伏在她颈侧,脸上面具的森森寒意也贴着她脸颊,唯独呼吸guntang,打在她肩窝。谢杳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上却一直发抖,就在她忍无可忍打算拼死一搏之时,那股压着她的力道却陡然松开。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耳侧,此时听起来愈发深沉悦耳:“我若是不吓吓你,你下回还不定又要惹什么事儿出来。”那人坐起身,抬手将面具解下来——赫然是沈辞。谢杳脑中兀自空白着,不太相信地伸手捏了他脸颊一把,额头上却陡然被敲了一下,沈辞皱着眉看她,“第一下,孤身入险地。”而后又挨了一下,这一下力道比方才重了许多,“第二下,竟然认不出我来?”眼见着他还有要抬手的架势,谢杳慌不迭拉住他手,“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戴上面具就不认识了?谢杳: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沈辞:我不听。谢杳:不对,等一下。你早认出来是我,你还?!沈辞:我不听。感谢在2020-04-1400:11:55~2020-04-1500:4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秋兮猗、饭饭饭烦烦烦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简单不简单7瓶;morl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8章二合一沈辞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抱着胳膊听她分辩。“我就是看见你身边儿有个人行踪鬼祟,一路跟过来,为了方便进来顺道换了件衣裳。”谢杳言简意赅道,知道这时候多说多错。沈辞“嗯”了一声,“所以你是在大街上随便碰上个行踪鬼祟的人,都想跟上去看一看,也不管他们是去的哪儿,去做什么,有没有危险?”谢杳小心翼翼道:“是…”见沈辞一抬眼,立马飞快摇了摇头,“不是。”“我只问你一句,你若是答得上来,这事儿我就此揭过。”沈辞肃了神色,声音里都浸上两分冷意,“今日若不是我,你该当如何?”谢杳咽了口唾沫,眨眨眼睛极谄媚一笑。沈辞今儿个却全然不吃她这一套,“我看你方才那反应,是预备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谢杳观他神色不对,偷偷瞥了一眼门口,琢磨着她从这儿溜出去能不能被他逮回来。可她不过一侧身,便觉后颈上被捏了捏,回头见沈辞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她,仿佛在抓一只狸奴崽子。谢杳冷不丁想起他方才还这么扭断过那红衣姑娘的脖子,后颈一麻,乖觉坐了回去,态度诚恳道:“我错了。”沈辞一挑眉,“何错之有?”“不该沾沾自喜,鲁莽行事。”这点她方才被沈辞制住的时候便深有体会,这一路太顺,便飘飘然以为无所不能,前后不顾,实乃大忌。“你既已选择踏上了这条路,总不会每次都有惊无险。”沈辞叹了一口气,搭在她后颈的手自然而然抚着她脸颊抽回,语气温柔又郑重,“无论何时何地,不计一切的行为是最蠢的。没有什么比你活下来更重要。”谢杳一怔,心头像是被一根羽毛轻扫了扫。她没料到他说的竟是这个,也没料到在往后很长一段岁月里——实则也谈不上有多长,只是她总觉得那样的日子过不到头似的——这句话总时不时在她心头一跳,把那些穷途末路横冲直撞的思绪按捺回去。谢杳按了按自己心口,点点头。“那我们来算上一笔账。”谢杳依着惯性又点点头,而后睁大眼睛愕然抬头,“上一笔?这回又是什么账?”沈辞身子往前一倾,这软榻本就不算宽敞,他这一向前,便与谢杳挨得极近。谢杳茫然看着他唇角一勾,眼底绽开点点笑意,竟一时失了神,只听得他轻声问她:“你从大理寺回来几日了?”,分明每个字都听得真切,却并未明白过来话的意思,只跟着“啊?”了一声。谢杳额头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她醒过神儿来,一本正经道:“也没几日。”沈辞坐回去,状似无意道:“是没几日,也就够你同太子见了一面,又同於家那小姑娘出来玩儿上一趟。”话到这儿谢杳终是明白他话外之音了,心虚地咳了两声,这两日杂事多,浑然忘了去给他报个平安。“就算不是偶然与你碰上,我本也打算今日晚些时候去寻你的。”小姑娘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清清澈澈望过来,便让人先信了五分。又思及於春雪那番说她与太子的无稽之谈,谢杳决意再多开解两句,接着道:“再说那日是皇上召我进宫,太子亲去太清殿找我的,我也避无可避不是。”沈辞一笑,“演技倒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