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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上各种御寒的衣物。一切准备好,姜杏之觉得自己四肢都被束缚住了,行动不便,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小心翼翼地问初一:“我穿了这么多,过会儿你会不会抱不动我,把我丢下来呀!”一屋子的人被她逗笑。“笑什么嘛?我正担心着呢!”姜杏之不满地扁嘴,虽然她很信任初一,但她现在着实穿得厚重。“不会的,姑娘放心。”初一声音里也还带着nongnong地笑意。姜杏之只要个保证就安心了,对着初一张开手臂。谁知屋内又响起一阵笑声。姜杏之只有小小尖尖的下巴露在外头,眼睛前面有兜帽挡着,她看得迷迷糊糊的,对着初一旁边的柱子张开了手臂。听到笑声,姜杏之有些茫然,手臂上下舞动:“嗯?”初一轻咳一声,忍着笑,移到柱子前,上前抱住她。被初一有力的臂膀抱着,姜杏之娇憨地笑了一声。耳边狂风呼呼,姜杏之被初一放下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心里不由得庆幸,还好香净有先见之明。她也乖乖地听话了。吴提听到动静,从茶厅走出来,看着廊下的初一和圆溜溜的团子:“主子已经到了。”姜杏之黑暗中的眼睛亮了亮,牵着初一的手:“初一,过来帮我松绑。”初一弯唇,上前帮她解开兜帽外面的皮子。视线明朗,呼吸也渐渐顺畅,凉风嗖嗖地窜入光溜的领口,姜杏之打了个寒颤,忙推门进屋。看她进屋,吴提才松了口气,望着天,想必明日主子的心情应该就能变好吧!谁能想到他堂堂暗卫首领,平日做的都是搅动朝堂风云的事情,今日竟然……“白天撞船地手臂是出自你的手笔吧!”初一凉凉地道。吴提哼笑一声,转身回了茶厅。初一白了他一眼。·姜杏之进屋后,发现屋内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有些疑惑,吴提不是说道长已经过来了吗?虽然隔了好久不曾来这个院子,但姜杏之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往里走,抬手撩起落地罩悬挂的幕帘。忽然一道强大的力量拉住自己的手腕,姜杏之来不及反应,背部已经靠上凹凸不平的壁雕,心脏猛地起落,红唇中溢出地惊呼声被温热的唇瓣堵住。陆修元气势压迫,吻得又急又凶,格外凶悍,姜杏之手腕被他束缚的作痛,柔软娇嫩的唇瓣也他用力扯吻,纤弱的薄背隔着斗篷压着凸起的壁雕。姜杏之不知道他怎么了,被他束缚在胸膛与壁雕之间,动弹不得。温柔不复,连陆修元身上的气味都让她感受到强硬,只能痛苦得发出小兽低泣地呜咽声,她心里委屈极了。怀里的小姑娘颤栗得厉害,口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陆修元,陆修元更加兴奋,这样的亲吻不像是在温存,反而像是在发泄什么。直到一丝微弱的哑声从姜杏之唇齿中泄出:“疼~”陆修元眉心一跳,慢慢地松开她的手腕,额头相抵,看着她水润的眸子深沉藏着恐惧和害怕,心尖一刺。姜杏之白面团儿似得面庞红彤彤,面颊上挂着眼泪,鼻尖抽泣,丰润红肿的唇瓣艳红,嘴角挂着刺眼的血珠,隔着斗篷都能感受她细肩颤抖着。陆修元喉咙微紧,太阳xue激烈地鼓跳,抬手指腹慢慢地抹开她唇角的血珠,薄唇在她侧脸贴了贴,他的声音,动作温柔极了,与刚刚仿佛是两个人。“杏之,抱歉,我……让初一送你回去吧。”陆修元说着就松开她,放她走。他怕她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伤害了她。姜杏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就听见他的话,一下子慌乱开,哽咽地拉住他的衣袖,问他:“道长,你怎么了?”陆修元瞥见她不安的,轻颤的小手,下颚紧绷,闭了闭眼睛,转身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姜杏之忍着泪意,睁大眼睛,眼里的惶惶之色更显刺眼,她怯生生地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是,不是,”陆修元哑着声音摇头,“不是杏之的错。”姜杏之咬着唇,小声说:“那为什么,道长会这样?”陆修元轻抚着她的后背:“是我情绪不好。”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又多久没这样失过态了,上一次是多少年以前了?是上辈子得知她死讯的时候?陆修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是因为朝堂中的事情吗?姜杏之回想白日跟在他身后的众多文士,真以为他是因为行事不顺,忽然伸手抱住他,学着他模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吸吸鼻子,还带着哭腔,软软地问:“那这样,好些了吗?”陆修元身体微僵,偏头瞧着她满目赤诚,清澈纯净的眼睛,里头仿佛可以倒映出他的阴暗,他的嫉妒,和他的束手无措。陆修元闭眸,下颚在她肩上蹭了蹭:“还不够。”道长这是在撒娇吗?姜杏之震惊于自己的想法,随即唇角慢慢地翘起,扯到伤口,虽然有些刺痛,但她可以忽略不计。小小的心脏因为被他需要而充实得满满的,刚刚的害怕惶恐也跟着消散,小手又软又轻的拍着他的背。陆修元眼眶微热,抱紧她。他现在再清醒不过,回想失了理智,失去控制的他,太过可笑。其实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他害怕了。陆修元不得不承认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词语,终有一天出现了。他早该知道,他的无价珍宝迟早会被旁人发觉,可这与珍宝又有何干系,难道怪珍宝的光芒太盛?陆修元呼出在他心口堵了一天的浊气,薄唇弯起,在她发顶吻了吻。姜杏之拍了好久,手腕有些酸痛,她忍不住小声地问:“道长,你现在好些了吗?”陆修元放开她,低头看她,她的唇角还留有干了的血痂,心脏像是被人拿着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杏之,对不起。”陆修元认真地道歉。忘记的疼痛和委屈慢慢地被想起,姜杏之可怜兮兮的扁扁嘴巴:“我的后背也好疼,手腕也好疼。”陆修元眉心蹙起,暗骂自己一声混账,一边抱歉,一边伸手解开她的斗篷:“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解开斗篷,看见姜杏之身上的衣裳,陆修元薄唇抿紧,眉梢微挑。“怎么穿了这件衣裳?”姜杏之身上分明穿得是初夏时节的薄衫,草绿色的宽袖对襟褙子,里头穿着浅粉色暗花衬里和鹅黄色百迭裙,盈盈一握的细腰被系带紧紧地束住,靓眼又勾人。陆修元抬头看了眼凝结在明瓦窗上的水汽,确认了现在的确是深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