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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原本她真不觉得有什么,摔在他身上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小时候吵吵闹闹的时候也闷头相撞的情况,甚至要摔跤之前她也会拉许炎当她的人rou垫子。虽然上初中了之后就很少这样了。但这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她趴在他身上,也不是故意的。她确实早就想从床上起来了,但因为欣赏了一下他的腰,又不知怎么的开始拌嘴,她在他的上面,想要在气势上赢过他,所以干脆就没起来。完全没往男女关系那方面联想过。怎么会往那方面联想呢?他们可是再纯洁不过的邻居关系!整整十年的感情,他们见识过对方最幼稚最可笑的时候,也曾看到过对方一把鼻涕一把泪,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他们了解对方,因为从未把他往男人那方面想,所以都是素面朝天,邋里邋遢的,不会刻意地隐藏自己的缺点,甚至在他面前剪指甲抠脚也不甚在意。谁他妈想过,他会有那样的想法!赵夕阳一言难尽地看着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的许炎,心里有种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底升了上来。赵夕阳有点儿没办法接受,内心无比震惊与茫然,脑中仿佛有满屏的弹幕在反复滚动:“卧槽这是真的吗”“我把你当哥们你却想上了我”“太可怕了我想静静”。却又不止这样,有一种更强烈的,令她捉摸不定的情绪在半空中悬浮的,没有依托的力量,让她心神不宁。许炎从床上站了起来,说:“你速度还挺快。”“那可不是。”赵夕阳扯了扯嘴角,“我怕你真的禽兽起来,我打不过你。”许炎面无表情地拉了拉身上的校服。赵夕阳顺着他的衣服往朝他下面看了看,忍不住张嘴问道:“不是,你刚才那个......那个是不是......”许炎:“哪个?”赵夕阳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怎么说,脑中一长串弹幕的后面是刚才不小心瞥见的那处凸起的地方。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平静下来:“算了,算了,没什么。”她别过脸不去看他。许炎问:“能借用下洗手间吗?”赵夕阳不忍直视地摆摆手:“去吧去吧,但是……”许炎:“但是?”赵夕阳好奇地问:“你不用回家洗个冷水澡吗?”“……”许炎抿了抿唇,装作若无其事,一脸平淡地说:“不用。”“哦。”许炎在洗手间里不知在干什么,赵夕阳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了会儿,好一阵安静后,终于出现了放水的声音。赵夕阳靠在门边上,听着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忽然一激灵,意识了过来自己在干些什么。她羞耻地红了脸,体内愈加的燥热。这都是在干嘛啊!!!为什么要偷听他上厕所啊!!!赵夕阳你变了!!!那个纯纯的你去哪儿了!!!——被许炎带坏了。她的心里忽然冒出来了个声音。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立刻阻止自己再深想下去。她给自己扇着风,坐在床上等许炎出来。许炎打开门的那一刻,赵夕阳猛地挺直了背,正襟危坐。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像是成熟的蜜桃,全身僵直紧绷,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像是很紧张的样子。许炎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笑容转瞬即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出去等我吧,我再看看有没有蚊子了。”“好的!”赵夕阳应了下来,飞快地逃出了房间。许炎在她房间杀了第三只蚊子后,便有点儿心猿意马了。外面赵夕阳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安静的过分。许炎洗了手出了房间,看到了她趴在阳台上沉思的背影。许炎走到她的身后:“又打了一只。你家里有电蚊香吗?”赵夕阳侧身睨了他一眼,摇头:“没有。”许炎看到了她手里夹着的那半点红星,沉默了。天色渐暗,却还剩了一丝光亮,太阳消失在浅灰色的天际,月亮浅浅淡淡找不到明显的形状,夏末的傍晚,带着暖意的微风拂过大地万物,少女的身上飘过来淡淡的烟草味。说不上好闻,却和少女身上散发的气息融在了一起,倒也不讨厌。她总是能把甜美和忧郁转变的无比自然,一会儿可爱到犯规,一会儿又孤独得仿佛被全世界遗弃。每次被她气到七窍生烟,下一秒她就变成了一副没人疼没人爱只有寂寞与她为伴的孤单天使,让他心疼的只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疼爱。但每次他想温柔以待,她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抓到机会就能把他气得半死的调皮大王,可对着她那张脸,他又实在没办法生气,所有的气升到了喉咙口,看着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她,就像天上的云,漂浮着变化着不同的形状,又像多变的天气,忽而无云无风阳光明媚,忽然阴云密布雷雨大作,总是那么变幻莫测,让他捉摸不定,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探索,越想探索越是把控不住。就像她手上的烟,会越来越令人上瘾。不知不觉中,有些情感开始发酵,有些心情不再那么纯粹。就像有首歌词唱的,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让人始料不及。……许炎走到她的旁边,双手撑在窗台上,和她一起眺望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你去我家拿个电蚊香用吧,白天都开着,蚊子会少很多。”他说。“你帮我拿下来呗。”赵夕阳怕自己嘴里都是烟味,所以没对着他说话。她抬着下巴,对着空气吹了个烟圈,然后像是忽然来了兴致,伸出食指沿着烟圈消失殆尽的方向勾勒了两圈。许炎侧目,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睛澄净得像清晨绿叶上盛着的朝露,他看得怔了怔,不动声色地又移开了眼。“好。”许炎二话不说地答应,又问,“葡萄还吃吗?”“想吃,但我觉得有点儿烦。”她一支烟快要抽完,还剩最后的一点儿,许炎从她手里把烟抢了过来,烟头摁在窗台上转了转,熄灭。他拿着烟头转身:“你去沙发上坐会儿,我去把葡萄洗了,洗完了给你剥。”他像是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说完了大步流星地进了厨房。思想觉悟这么高的吗?赵夕阳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直到少年开始在水槽前低头忙碌,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下,她靠在墙壁上,注视着他的身影,不禁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