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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奔回来了。两名护卫前去禀报。寸奔知道二公子遇到二十会慢慢恢复,不过,没想到如此之快。护卫继续说:“之后不久,二公子又睡了过去。”“嗯。”这是因为二公子日渐虚弱。二十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听到寸奔和护卫说话,连忙走到院中。两名护卫任务完成,离开了竹屋。“寸奔。”二十上前,“那名神医如何了?”寸奔没有见到林意致,只是通过兵部尚书传递了书信。“二十姑娘,目乃神窍,肝之苗。二公子七窍郁结于肝,以致失明。”二十问:“二公子会不会承受不住双目失明的打击?”以前,二公子无论遭受再大打击,也能潇洒自若。然而这时的二公子……寸奔用以前的事实来安慰二十:“少年时,二公子走火入魔,也曾目力下降,后来恢复了。”“二公子练的什么武功?既然已经遭过罪,也不谨慎些。”“习武要从小开始,二公子起步晚,没有足够的时间修炼内功。他在民间当了公子,可始终有一层隐藏的身份在。这么些年来,二公子不是没有过危险,也不是没有被泄密的时候。那些都灭口了。”二十是唯一活命的。二十叹气。她也是急了,这时候了追究这些有何意义。“林神医什么时候过来呢?”“他被困在了东宫。太子伤重,御医们束手无策,太子的人亲自去上鼎城将林神医请到了皇宫。”朱文栋这一趟先斩后奏,皇上勃然大怒。不过,林意致人已到了皇宫,又有御医赞其医术。皇上发了脾气,最终没有追究。寸奔说:“太傅、詹事府、皇后都在盯着东宫。在太子没有痊愈之前,林神医无法出宫。”二十心惊胆战,“刺杀太子”这一项罪名够二公子死上十次了。二公子有时古古怪怪,做事不合常理,但事关四皇子身世,则非常谨慎。和太子过招几回,都是从容应对。二十仰头问:“二公子向来冷静沉着,为什么会刺杀太子呢?”“说来话长。”对于喜欢长话短说的寸奔来说,其中因由过于冗长,还是由二公子本人自述为好。第71章寸奔回到了林意致的话题。“林神医做了剖腹术,太子的伤势已经处理完了,不过太子熬了几天高烧,非常虚弱。事关重大,皇上要均衡太子党羽的势力,下旨封了慕家。但,正在京城盘查的官兵,应该是太子党羽派来的。林神医焦急二公子的伤势,信中有说,二公子心魔不除,神医也无计可施。”林意致曾经讲过,他是大夫,不是神仙。他的医治,多是病者和医者齐心合力,否则事倍功半。就好比,林季同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也是因为他对药浴的吸收才调理了体质。这不完全是林意致的功劳。二十说:“我有让二公子平静的方法,至少刚才试过一回。二公子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也没有杀我。”“嗯。”寸奔拿出一个小瓷瓶,“二十姑娘,这是林神医调配的丹药。每晚给二公子服下,有助他修复心脉,我也会每日为二公子渡气。林神医若是获得离宫的机会,就能立即医治二公子。”“万一……”二十问:“太子心狠手辣,病愈之后杀了林神医,怎么办?”“林神医医人不是没有条件的。他在剖腹术中动了手脚,如果太子想灭口,林神医有方法应付。”寸奔说:“林神医说,二公子静心休养,别再恶化,是可以康复的。”她点了点头,“二公子喜欢我的厨艺,这几天就由我做饭吧。”“麻烦二十姑娘了。”二十又想起一个疑问:“二公子不是远行和别人会合吗?那人能帮忙吗?”寸奔咳了两下,“有些事,等以后二公子亲自告诉二十姑娘吧。”“好。”二十也就不问了,寸奔说了“以后”,可见二公子的病是有希望的。“以后我把要买的菜说给你,麻烦你到山下集市了。”寸奔应声:“好。”二十问:“对了,杨桃如何了?”“她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二公子并没有下令惩戒杨桃,寸奔就把她交给关纯良了。二十放心了,同时也明白,太子出了事,黑衣人自然无心再寻找她。她才能在小屋躲那么久。她又问:“李姑娘呢?她安全吗?”寸奔说:“李姑娘正在宫中照顾太子,她是太子妃。”李琢石从来没有和二十讲过自己的身份,二十以为,李琢石是太子养的小妾,没想到居然是妃子。“太子的伤……能治好的吧?”千万别死……“林神医一定会全力医治太子。”如若太子因二公子而死,那么慕家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昨天的丹药非常有效,二公子一晚上都没有出来折腾。二十也在另一间房睡了一个有棉被的觉。细想之下,还是逃难,但是一群人一起逃,和她一个人孤孤单单躲在小屋,大不一样。她端起一碗面,走过去,对房里半坐的人亲切地说:“二公子,我给你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慕锦觉得累,躺了回去,直直地看着上方,问:“为什么我起床的时候,天总是黑的?”“这里山高,把太阳挡住了。”二十放下了那碗面。慕锦气恼:“胡说八道。”他发现了,这女人满嘴谎话,和那个爱骗他的男人一样,也爱骗他。“那个天天说谎的男人呢?”二十微愣:“谁天天说谎?”寸奔自觉地在门边敲了敲门:“二公子。”慕锦问:“外面是天黑,还是我的眼睛黑了?”二十看着他。二公子坐了起来,倨傲的眉尾变得平平缓缓,一双俊目如一潭死水。眼珠转动时,只是水面小小的波纹。“二公子。”寸奔正在斟酌话语。慕锦说:“休得再骗我!”寸奔低首:“是二公子的眼睛黑了。”慕锦的双手猛地抓紧了被子,唇角绷得紧紧的。二十深怕他情绪起伏,连忙说:“二公子,不怕不怕,我们已经去请神医了,是一名悬壶神医。”“你又是谁?”吵死了,又没问她话。“我……是笨笨啊。”“笨笨是你叫的吗?”慕锦竭力克制了心底的郁躁。“那我就叫……”二十低下声去:“明明吧……”慕锦不是不动气,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他饿了。他不耐烦:”我的面呢?”二十走到床边,给他穿上鞋,说:“二公子,我扶你过去。”慕锦伸手给她。她牵上了,忽地想起两人十指交握的时候。慕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