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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侵害的受害者名单,仅我知道的,就有八个。” 肖乃屿扫了一眼,很多人他是不认识的,但其中有两个名字却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这两个人正当红。 “他们知道自己被侵/害吗?为什么不去揭/发?” “大多数受害者,不愿意出来作证。”傅尧诤无奈地道:“当年魏韧背后的资本还有一定势力,我虽然能拿到这些证据,却无法让那些被威胁的受害者出来指证魏韧。” “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被曝出来,就算是无辜的那一方,也会遭到异样的目光和不堪的讨论。”闻梦指着名单里正当红的那个人:“一个走偶像路线靠粉丝吃饭的男艺人,如果被曝出数年前曾经遭受性/侵,而且还说不清是否是他自愿凑上去的,你看视频里,他并没有激烈反抗,魏韧完全可以咬定是对方先贴上来的,到时,他的人设和名声是不是全毁了?” “粉丝和偶像之间本来就是一种变相的交易关系,我提供金钱,你满足我的幻想,一旦这个提供幻想的个体染上了丑闻,违背了她们给你预加的人设,你的价值也就没了。没有价值的艺人,很快就会被粉丝和市场遗忘。” 闻梦感慨道:“与其豁出身家去冒这种可能会身败名裂的险,不如忍气吞声,安心享受当下,毕竟,他也是熬了许多年才有了今天的位置,都不容易。” “...是我想当然了,不是人人都如我这般幸运。” 他这一路走得太顺了,所以总把许多难事想得格外简单。经闻梦这么一说,他才反省如果自己背后没有傅尧诤这把“保护伞”,说不定早就跌了无数个跟头摔得头破血流了。 肖乃屿又回想起之前在剧组魏韧对他的那些举动,不免后怕起来,如果再早几年,恐怕他的下场也和监控视频里的那几个人一样了。 他抬眼看向傅尧诤:“所以你才会忍不住冲上去打他?” “嗯。”alpha点头:“那天你们接受采访的时候,他把手放到了你的腰上。” “原来是这样。” 肖乃屿看着名单上那些已经淡出群众视线的人名,似乎能看到一个个年轻又朝气蓬勃的面孔在那场性/侵/害后逐渐凋零枯萎——魏韧毁掉了他们的理想与人生。 他皱起眉头:“只打一顿就够了吗?就该物理/阉/割!难道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吗?!我能做点什么?” 傅尧诤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他的小屿一向善良热忱。 只是他并不想让小屿触碰到这些肮脏事。 如果肖乃屿想惩戒恶人,傅尧诤就愿意做他手里披荆斩棘的那把剑。 “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交给我。”他说:“现在不是十年前了,魏韧也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魏韧,我要想弄/死他,难度大概只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只是如果要还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那只能走法律途径,我会让律师去劝当年的那些受害者,他们中只要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发声,魏韧的后半生就只能在牢笼里度过了。” 傅尧诤退出了视频界面,把平板还给闻梦:“我知道你在圈内人脉广,如果要找这些人,你可能比私家侦探的效率还要高,愿意帮帮忙吗,闻经纪人?” 正义感爆棚的闻梦立即道:“这种人渣,我早想收拾了。交给我!” 大明星跃跃欲试地说:“我也可以帮忙的!” “你好好养伤就行啦。”傅尧诤按着肖乃屿的肩膀让他躺下来,给他掖好了小被子。 肖乃屿原先还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这一躺下来,一阵疲惫立即席卷而来,眼皮也跟着重了不少。 这下他没空想伸张正义的事了,只抓着傅尧诤的手腕不让他走,而后便飞速睡了过去。 傅尧诤见他这么快入睡,便知他的身体还是太虚弱,根本不忍心离开。 闻梦也不当电灯泡,放轻脚步出了病房办事去了。 桌上的电子钟从10跳到了12,到了吃午饭的点,肖乃屿准时被饿醒了。 凌姨一早将今天的饭菜送了过来,只等着他睡够了起来吃饭。 当然她是备了两幅碗筷,饭也是盛双份的。 直到饭菜的香味飘到鼻子里,傅总才停下手头的事务,坐到床边和肖乃屿一起共进午餐。 “你在忙什么呀?”omega问。 “集团有一些需要我过目批准的文件。”傅总夹了一块鱼rou到自己碗里。 这鱼鲜美,但刺却格外多,吃时要很小心。 “我看你平时也不去公司的。”肖乃屿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喝:“原来总裁都是不上班的吗?我看网上有人说,真正身家百亿的总裁都是秃顶加啤酒肚的。” 傅尧诤听笑了:“那我要是变成那样,你不得嫌弃了。”顺便把挑好鱼刺的鱼rou放到对方碗里。 “我这个人虽然有点颜控,但还是比较看重内在的。”肖乃屿吃了那块鱼rou,说:“如果内在吸引我,就算秃顶啤酒肚我也可以接受。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道理。” 傅总厚着脸皮道:“怎么就不允许像我这样又会赚钱又长得帅的人存在了?” “哼,无耻。”omega嗔怪道:“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傅总无辜:“我只是陈述个事实而已。” “我没来你身边之前,重心一直在工作上,现在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陪着你了,当然要有所改变,傅氏养了那么多员工,不就是来替我分忧的?我只需要cao心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些重要事务即可。” 傅尧诤道:“其他时间都留给你。” 大明星装模作样地客套道:“我可担不起,您的时间多宝贵呀。” “留给你的那些时间才可称是宝贵。” 两人一来一回地说着话呢,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江酩提着一大袋礼物站在门口。 “酩哥!”毕竟是陪同自己长大的大哥哥,无论何时见到他,肖乃屿都是高兴的。 “进来吧,我在给乃屿挑鱼刺呢。”傅尧诤放下筷子,起身道。 “我带了一些小屿爱吃的水果。”江酩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傅尧诤后,便走到病床边,仔细看了看肖乃屿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关心道:“伤还好吗?” “已经好多了。”肖乃屿笑着说:“酩哥,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最近手上有些事情在忙。”江酩说:“知道你受伤就立刻赶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在整理水果的老傅,道:“你们应该都说开了吧?” 傅尧诤把一串红润圆满的大樱桃放到玻璃碗里,让凌姨拿去洗洗,而后才走到床边坐下,揽过omega的肩膀,把人搂怀里了:“说开了。” 江酩松了口气,笑着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