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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步巾遮面,一身红衣随风鼓动。许是因为他闭目养神的缘故,有红色光芒自他的周身逸散开来。红色的光芒,像是火一般灼烧。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这个人的境界竟是连窜了两个大级别!是藏拙吗?柳冲的脑海当中一瞬间闪过千红枫在坐下去之前说下的狠厉的话语。如果当着让他突破入了元婴,一个元婴老祖在场,再坐的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而且对付他们,更会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的简单明了。想法在柳冲的脑海当中盘旋了许久,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下,柳冲眉峰一蹙,“杀了他。”‘轰隆’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柳冲的话伴着这雷声,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锤子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冲哥发生了什么?”柳冲向来沉稳,能让柳冲的面上露出这样一般面容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这人不是再渡金丹,而是在渡元婴,如果让他渡过去了,我们都要完蛋。”“什么?元婴??”修仙界修为能至元婴的已经是各大门派的领军人物,而散修到底不是正规的修士,修为若是到达了元婴,那便是更是领军人物了。“那……那冲哥,现在这人……?已经金丹了不成?”“他要通过这场劫数,连跳两级。”此话一出,像是在众人的心中炸响一道惊雷。一夜之中连跳两级,面前这人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天纵奇才?难怪刚刚的说话的语气与举止是那般的狂傲不羁。有人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掐痛的脖颈,小个子男人更是去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腕,那股子被人支配的恐惧瞬间袭上了心头。“冲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柳冲看了一眼天幕之上的劫云,沉声开了口,“在劫云降下之后,就动手。”众人磨刀霍霍,原本会以为这是一个漫长而又遥远的过程,哪知在后半夜的时候,天空之上的金色闪电轰然的劈下。因离得颇近,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下躺着的地面猛地一颤,紧接着他们就感受到巨大的灵力波动在周围扩散,逐渐弥漫在了整个洞xue当中去。“来了来了。”在场的无数的人压根没有见过渡劫的样子,更或许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自己渡劫,此时看到这样的场面,整个人出现了难得的激动模样。就连手中握着长剑的手都在颤抖着,他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结界当中的男人。一道闪电劈下来,劈在了他的结界上面,结界毫发无损。众人失望之余,一道尖叫突然在人群当中响起。“冲哥,快看,那是什么?”柳冲冲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竟是发现在千红枫正对着的面前,竟是又升起了另外一道结界。结界内安静如初,声音全无,坐在结界内一身雪色衣衫的男人面容如画,整个人静美的就像是一尊玉雕像。雪白色的灵力在结界内流动,全部汇聚在了男人面前铜炉之中。有眼尖的人瞧见,那悬浮在半空当中的铜炉里,燃烧着的是一株冰蓝色的草。“是绿凝!那人在炼制绿凝!”经过天劫的洗礼,整个天坑内所有的障眼法都消失殆尽,言洛与千红枫对坐,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难怪那个小子刚刚不让我们过去,原来竟是要护着这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冲哥,两个人现如今都手无缚鸡之力,我们只要杀了他们,就可以得到绿凝!”感受到狂热的视线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结界内的一双眸子倏然睁开,黑眸深邃,就像是一方无尽的深渊。风从洞外吹进来,将天坑内的积雪吹起,只听见那人的声音冰冷的恍若隔世。“你们眼睛在看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师尊上线~第80章我的师尊,别人碰不得一句话,一个声音,轻柔的像是耳畔吹来的风吹的衣襟颤动,吹的耳畔带着清冷凉意。这股子声音落在耳边,却带着无尽的的冷意,让众人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千红枫慢慢睁开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血色,在头顶光影的映照之下,显得状若修罗。“看够了?”他的人,他明明藏得好好的,现如今却是暴露在了眼前。这群人看也就罢了,却是用着这般□□的眼神。金色闪电在头顶再次劈下来的那一刻,电光内千红枫慢慢的站起身来,伫立在原地的散修们纷纷的站起身,举起手中的武器僵直了身躯。所有的人将目光看向了柳冲,俨然是把柳冲当成了在场唯一的主心骨。然而,柳冲也不过是一个金丹而已。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原先的猜测没有错,面前的男人,果然是一个□□烦。“冲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面前的千红枫一步一步的踏过来,就像是踏在尸山之上,步步见血。“怎么?想好了吗?”迈步上前的千红枫在看见众人那面露恐惧的面容后,嘴角含着的冷笑不减,“杀个人也不干脆,跟个娘们似的磨磨蹭蹭的。”头顶之上的惊雷之声,震耳欲聋。金色的闪电加注其身,看上去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狼狈,反倒是将人淬炼的更加精神。“看来,他身后那人才是他的软肋。”柳冲的眼神抬眼示意,众人立刻点了点头。“如若当真交战,我会缠住他,你们去动手制住他身后之人。”“冲哥,现在还不动手?”身后的众人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眼神来回的在千红枫的身上逡巡。对方看上去丝毫不惧,反倒是他们在一个照面之后呈现出了怯意。“再等等。”柳冲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冲动,他微微抬眸看向千红枫,压低了声音呢喃出声,“此人不好对付,现如今劫数才刚刚开始,不急。”一群人不敢轻举妄动,让千红枫得以有了喘息。他站在原地看上去站的笔直,实则表皮之下的血液在剧烈的活跃着。他强压着心头涌上来的一股子腥甜,走到言洛身边,蹲下身来,掏出怀中藏着的锦帕,抬手将言洛额头上不知道何时溢出来的汗水给擦拭干净。仿佛身后不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头顶也不是劫云笼罩的死气,就像是无数个日夜那样,他亲身照顾他,不离不弃。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他的手,手掌很凉,似是比这天坑内的雪还要沁冷。他知道他怕冷,比任何人都怕。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