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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皇嫂提醒一下,如今也不会闹到今日这般田地。”能让赵奕急成这样,只怕里面的情况比她想象中更加严重。翟似锦心思飞快地转,别过头问赵奕,“昨晚的事情知道的人多吗?”赵奕顿了顿,才道:“倒也不多,只有十几个巡逻的侍卫,昨夜事发时母后就已派人压下去了,宜乐和那人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但这件事既然捅到了父皇眼前,必然是没法善了的。”翟似锦点点头,“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舅舅的态度。”“你去求求情啊。”赵奕毫不掩饰他怂恿的态度,“父皇往日里最疼的就是你,上次宜乐闹退婚那么严重的事,你去说几句他就答应了,这次你再出面护着宜乐,父皇定然会顺着你的心意的。”翟似锦涨红了脸,有些为难地支吾道:“皇兄,这次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前日我才因为寿宴的事情惹恼了舅舅,他未必会听我的劝。”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她因为陈熠的事情对长宁帝阳奉阴违。长宁帝如今嘴上不说,可她感觉得出来,长宁帝待她早就不如从前那般亲厚了。这样的情形里她怎么敢贸然充大头,到时候兴许还要连累陈熠跟她一样被厌嫌。赵奕脸色陡然间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道:“似锦你怎么跟个榆木脑袋似的,父皇何曾对你真的恼过,母后和你皇嫂都在里面求情呢,要是有你出面,肯定能事半功倍。”翟似锦:“……”确定不是火上浇油?作者有话要说: _(:з」∠)_大纲走得差不多快完了(?)需要番外吗(?)因为在准备新书,所以更新又不稳定了,下本我一定做一只好咕咕…☆、。东暖阁里外都是侍卫,翟似锦想进去都被拦下了,硬闯不能行,等了许久,里头传来赵宜乐歇斯底里的哭叫,没过多久,又响起一阵乱杂的脚步声。翟似锦旋即后退半步,朝门里走出来的长宁帝行礼。赵奕来不及与随后出来秦氏对眼神,就先神色关切地向长宁帝询问道:“父皇,宜乐她……”长宁帝面带阴沉,余怒未消只冷哼了声,倒是身侧的刘公公挥了挥拂尘,高声道:“陛下摆驾,回太极殿。”多数侍卫跟着长宁帝一起离开,只余下少数还继续把守着门口,不让翟似锦和赵奕踏进阁里半步。“皇嫂,舅舅刚才在里面怎么说。”翟似锦凝神问秦氏。秦氏脸色很难看,抿着唇看了看赵奕,又看了看翟似锦,才缓缓道:“父皇提议让宜乐尽早择选驸马,将婚事定下来。可宜乐被那侍卫灌了迷魂汤,死活不愿意,气得父皇又罚她一顿禁足,让她好好想明白。”“选驸马?”秦氏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昨晚看见她和侍卫幽会的人不少,为防这等丑闻泄露出去,只有让宜乐先与驸马成婚,才能将谣言压下。”“这不行的。”翟似锦最清楚赵宜乐的脾性,她认定了林昭就是林昭,这样做无疑于是要逼她去死,“舅舅难道就没有说别的?”秦氏道:“父皇还说,如果宜乐不答应的话,就要把她送到大相国寺带发出家去。”翟似锦指尖发白,深吸一口气沉默许久,“舅舅怕不是气糊涂了。”赵宜乐打小就被皇宫众人如珠似宝地疼着,出家是不可能出家的,要让她随便找个男子嫁了,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赵奕目光幽幽地看向翟似锦,所有意思都写在眼神里了,“表妹,全靠你了。”翟似锦:“……”别靠我,我靠不住。但没办法,赵宜乐会被逼到这般田地少不了她的隐瞒不报,她除了硬着头皮找长宁帝帮忙求情,貌似再没有别的办法。只是翟似锦赶到太极殿时,却被刘公公拦在外面,“郡主倘若是为了求情而来,就不必进去了。”“连我都不能进去吗?”“陛下先前吩咐了,来为三公主求情之人一律不见。”翟似锦看了眼虚掩的殿门,往日这个时辰,长宁帝该是在召集大臣商讨公务,如果没有,那就是独自在批阅奏折。正是私下求情的好时候。刘公公见翟似锦脸上的不甘愿,旋即语重心长地劝道:“郡主请回吧,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一齐劝陛下都无果,郡主还是不要再徒劳了。”翟似锦微微抿了抿唇,异常坚定道:“多谢公公提点,但宜乐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皇兄,能替宜乐尽点力就好。”刘公公唉声叹了叹,便折身回殿里去,留翟似锦一人站在殿门外。外间暖阳正好,光线从回廊照映得殿内寸寸生辉,然刘公公进到殿内后却是心惊胆战,半分不敢懈怠。半个时辰后,风卷起窗边的纱幔,刘公公身子微动,忧心长宁帝吹了风会头疼,于是上前把窗户关上。刚好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在笔挺地站在门外的翟似锦。“陛下,清阳郡主还在外面候着呢。”长宁帝将手里的奏折倒扣在桌上,因为有些突然,殿里所有伺候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刘公公揣着拂尘赶紧跪地请罪,“陛下恕罪!”长宁帝抬手揉了揉眉心,余光扫了他一眼,冷嗤一声,“去把外面那个孽障叫进来。”刘公公肩头微颤,抬眸看了看长宁帝,确认自己没听说命令,旋即起身去将翟似锦请进来。翟似锦一迈进偏殿里,长宁帝立即挥手让殿里所有人退下,只留下刘公公在身侧伺候。“找朕何事?”长宁帝沉声开口。翟似锦微垂着头,走到长宁帝面前径直下跪,双手交叠置于额前,声音清软地唤了声,“舅舅。”“别是来求情的。”长宁帝睨她一眼,“朕还有许多账没跟你算明白呢。”翟似锦微微抬起头,迎上长宁帝老谋深算的眸子,背脊也有些发凉,“舅舅不是翻旧账的人,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宜乐的清誉与名声不是吗?”长宁帝嗤了嗤,将刚拿起的奏折又放了回去,面带正色地问翟似锦,“你想说什么。”“似锦想说,宜乐与侍卫私会的确是德行有愧,于皇室颜面受损,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要舅舅肯下令将事情压下,就不用逼着宜乐草率地选定驸马了。”为公主选驸马是一国大事,确实不该如此草率。但长宁帝反问她,“你怎知朕会随便给宜乐塞个驸马?”翟似锦愣住,“您是早有打算了……?”“不然朕由着她跟一个侍卫整日厮混?”长宁帝险些被气笑,顺道把她也数落了一遍。“你以为朕是好糊弄的,真不知道你跟陈熠私底下那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