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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更大的一阵阴风刮过。沈秋棠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迅速地往下坠落。凌岩大惊失色,跃身一跳,双手捧住了原本摆在祖师爷雕像上的白玉瓶子。接住瓶子之后,凌岩明显松一口气。香凝虽然是玄学学者,但并不会任何法术。凌岩转过身,怒目而视着“香凝”,“你是谁?”香凝慢慢松开了门把,笑容变得狰狞,“你呀,真是顽固。早点告诉我玄天派的法宝是什么,我还能让你死得舒服点。非要逼我出手……”她的笑容逐渐敛去,右手一抬,原本细滑圆润的指尖,瞬间长出一尺长的指甲。指甲的边缘锋利,像暗夜中银白的刀光。沈秋棠被凌岩捧在手里,能感觉到他的法力。看来……他不是香凝的对手。沈秋棠希望凌岩能跑得快点,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是,当她看到凌岩抬手的一瞬,她就知道,这位蠢徒弟的后人,跟他的祖宗一样是头不怕死的倔驴。凌岩左手握着白玉瓶子,滴着血的右手朝身后案台上,横放着的桃木剑上一抹,桃木剑瞬间灵气集聚,纵是再厉的鬼,被砍一剑,怕是也要魂飞魄散。他握起剑把,朝香凝挥去。在剑刃马上要碰触到香凝的一刻,香凝脸上又换回一贯的温柔。她眼中泪光闪烁,无辜地看着凌岩。这是凌岩最熟悉的香凝,他面对自己的娇妻,又如何下得去手。香凝身子一侧,躲开剑刃,慢慢走到凌岩身边,像刀锋一样长长的指甲慢慢缩了回去,又变成细滑圆润的指尖。她也又像以往一样,挽住他握着白玉瓶子的胳膊,在他耳边细声细语地说:“老公,你怎么能舍得对我动手呢?”她的声音像是有回声一样,回荡在屋内,一层层穿过凌岩的耳膜。凌岩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握着桃木剑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不动也不放。沈秋棠在凌岩的手心里,仰视着他们俩的下巴,默默地为蠢徒弟的后人打气:小凌加油!不要被女鬼迷惑住了!她不是你老婆!只是鬼上身!凌岩又哪能听得见。他站在原地,陷入忏悔中,“我……我怎么会对香凝动手……”香凝看着他的痴态,嘴角一勾,慢慢地伸手去拿白玉瓶子。瓶子离开手心的滑动感,让凌岩瞬间惊醒。他右手握着的桃木剑,朝着左边的香凝利落地砍下去。香凝闪身想躲,但凌岩速度太快,她躲不及,被砍到的地方就像被烧红的铁烙烫到,她尖叫一声,向后大退。沈秋棠能感觉到前方的香凝怨气暴涨。她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条条的红色细线,细线越来越粗,沈秋棠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都是血管。她的血管像是要马上被涨到爆开一样,凸显在皮肤上,十分恐怖。香凝细瘦的肢体扭曲,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不……不要伤害我老公……”接着又马上变回阴狠的狰狞,开始发出让人瘆得慌的笑声。“凌岩,你是想被卸成八块,还是被搅成rou泥呢?”凌岩紧紧地握住白玉瓶子,向后退了几步,看了眼挂着细细勾月的窗外。看来他也感觉到自己不是“香凝”的对手,开始在想要怎么逃了。香凝身体依旧扭曲,双手的指甲再次像刀锋一样长了出来,朝凌岩袭来。凌岩挥舞着桃木剑,但剑身的灵气对已暴怒的香凝毫无杀伤力。锋利的指甲划破凌岩的身体,他的皮rou被翻开,血流不止。失血过多的凌岩倒下了。白玉瓶子滚到了香凝的脚边,她捡起来,脸上露出了得逞后的笑。凌岩的指尖微动,但也无济于事了。香凝笑着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指尖聚拢,形成一把圆锥,朝着凌岩的心口刺下去——凌岩用尽最后的力气,隔空划了一道召唤符,口中微弱地念道:“祖师爷在上,佑我玄天门人,斩尽邪魔鬼煞。”香凝轻蔑一笑,“没用的,你省点力气留着死不瞑目吧。今天除非是你祖师爷显灵了,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条。”白玉瓶子没有半点反应,凌岩只能眼睁睁地等死,地上的桃木剑努力地想要飞却飞不起来。香凝抽出圆锥,凌岩血流如注。当凌岩的血流到了桃木剑上,桃木剑瞬间飞起,直直地朝着香凝斩去。香凝跟桃木剑斗得难舍难分,双手握在一起,十根锋利的指甲形成一把弯刀,将桃木剑劈成两半。白玉瓶子落到地上摔成碎片。凌岩的眼神一黯,知道这回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香凝看着地上的白玉碎片,“糟了!”只见白玉碎片之间,渐渐亮出点点金光,金光慢慢升起,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凌岩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看着金光幻化而成的少女。她长发半扎,穿着缟色的古代衣服,面若桃花,气质娇憨。香凝也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是谁?”沈秋棠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我叫沈秋棠。”身后传来凌岩不敢置信的声音:“祖、祖师爷!”眼前的香凝眼神惊恐,摇头道:“我不信!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玄天派的什么法术……”沈秋棠管她信还是不信呢,伸出双指,凌空划了一道符,再朝着香凝一指,幻符马上打到她身上——香凝惨叫。凌岩担心妻子受伤,“香凝!”沈秋棠一派轻松地说:“放心吧,你媳妇儿没事儿。”女鬼飞离出香凝的身体,香凝昏倒在地。腾在半空中的女鬼,靠着指甲撑着地面,肢体扭曲。沈秋棠见她偷瞄了一眼窗外,知道她是想逃跑。“呵,把我蠢徒弟的后人伤成这样,你还想逃?”沈秋棠手一挥,手上多了把冒着白光的幻剑,她朝着女鬼一砍——女鬼眉心突显一道菱形的红印,但还没等沈秋棠看清楚,她就被砍成了一道白烟,消失不见。解决完女鬼之后,沈秋棠立刻蹲到香凝身边,查看她的伤势,见无大碍之后,又蹲到凌岩身旁。“徒弟后人,你伤得不轻呀。你们这儿最近的郎中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他!”凌岩努力地想撑起身体,奄奄一息地说:“祖师爷在上,请受凌岩一拜……”“哎呀,你就别整这些没用的啦。”沈秋棠细白娇嫩的小手,一掌把他按下。“快说你们这儿的郎中在哪儿?”无力的凌岩费劲地指了指自己的裤兜,“祖师爷,请把我的手机拿出来。”手机是什么?沈秋棠不知道。她照着凌岩说的往他裤兜里一掏,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