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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被不同男人cao的滋味是不是很爽(修罗场)

    “嗯,我不走,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男子轻轻地拉开月星嫣拽着他衣角的手,将她的手放回被中。

    他声音清脆而缥缈,像是飘荡在空中,落不下来,却让月星嫣内心一沉,又是一名陌生男子,他也是圣山的神灵吗?

    月星嫣一边紧紧拽着被子,一边尝试坐起来,被子下的她,依旧是赤身裸体,只是身心不似昏睡过去前那般被情欲浸透得酸软,更多的是干净舒爽。

    她靠在床头,抬眸打量起他。他在她起身不小心露出光滑白肩时,就目不斜视地礼貌朝后退了几步。

    “我叫景荀,是圣山诸神名义上的管理者。”与他空灵飘渺的声音相反,他气质肃冷,得体的举止中带着冷情疏离,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重新裹好春光后,审视着她。

    “我叫月星嫣,是帝国人士。”月星嫣斟酌着措辞,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不合时宜的,她想起了在之前yin靡的情事中,花杨叼着她的耳垂,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可怕的话语。

    ……

    “想要复活一个人类,需要十二主神各自神力的一部分,星嫣要努力让十二位主神都cao上你……”

    “你要让神明们都cao爽,才行哦……”

    ……

    那这位看起来冷情的神明,她也必须想办法勾引,让他和她做那档子事吗?月星嫣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低下头不自知地拽紧了被子,窘迫而局促。

    “我知道你。”景荀挥手唤来一身衣裳,“自然的智慧灵根,在我的血脉里,所以世间的万物我都知晓。”

    景荀似乎没有过多在意月星嫣的突然难为情反应。

    那衣裳似有灵性,飞到她面前兀自摊开。月星嫣随着动静抬头看了看那身在她面前展开的衣裳,是她喜欢的天青色,上头还错落坠着流光溢彩的珍珠链,显得整件衣裳素雅又郑重。

    衣服上面还织着神庙的图纹……

    “您是神庙供着的那位智慧神?”月星嫣悄然望着轮廓深邃、身姿修长、立如松柏的年轻男子,难以将他与神庙里那尊留着长长白胡须的慈祥暮年老者形象对上……

    “那是我第一次行走凡尘时易容的模样。”景荀似乎看穿她的想法,耐心地解释着,“在俊美的青年与慈祥的长者之间,选择后者更能让世人信服神明。”

    月星嫣不置可否,她觉得若是当初智慧神以他本来的青年模样行走人间,现在应该信徒应该更多吧。

    景荀忽然噙笑,“把衣服换上吧,我带你回帝都。”

    他转身缓步离去。

    “我在殿外等你。”

    这是月星嫣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圣山,这里被云海环绕,高耸的山峰伫立云雾之中,隐匿于世,她能看见雪,能看见林,能听见飞鸟展翅的声音,悠然自得,清幽桃源。

    她回头望着自己出来的寝殿,一整面的白色大理石上闪着瑰丽夺目的光,整体建筑细腻而富丽堂皇,她望不尽殿的整体,云挡住了。

    “喜欢的话,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景荀没有回头,悠悠说着。

    月星嫣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人类一旦踏入圣山,将终身困在圣山,此后除非神明允许,才可离开圣山,只是离开圣山不出三日,就会暴毙身亡。”景荀平静地叙述着,“你还不想死吧,月小姐。”

    “我不知道会这样……”月星嫣内心惊骇,对太阳神照尘的恶劣程度有了新的认知,“从前,他也是这样骗其他人类吗……”

    “照尘是十二主神里,最不会骗人的神了。”景荀停住脚步,指了指右边远处那一片飞流直下千尺,水声震天的山间瀑布,“只是他这次太胡闹了,我罚他和花杨在那里,你要去看看吗?”

    月星嫣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二人,没来由的狼狈与羞耻吞没了她。

    她有幻想过自己美好的良宵初夜,是与顾司濯的温柔欲望交织,而不是与两个近乎陌生的男子同时zuoai,而且他们还那么凶,她次次都哭着失神过去,他们仍旧咬着她不放。

    “那先回去帝都吧。”景荀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为她系上了一条红绳,“神明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月星嫣振作了起来。

    她要让刽子手迟凉付出代价,替枉死的顾司濯报仇。还有那条对她不怀好意的死神看门狗,也必须得到惩罚。

    迟凉第一次进入到帝都神庙深处,这里向来只有高层才能进入,他满不在乎地看了眼那座巨大的苍老智慧神神像,嗤笑。

    “迟凉,你来得太晚了。”一手扶持迟凉上位的高官拖着被酒色掏空的皮囊,拍了拍迟凉挺拔的脊背,“事情有眉目了吗?”

    迟凉笑着将高官需要的口供拿出来,递给高官的秘书,“您放心吧,人进了刑狱司,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我的掌握中。”

    高官满意地走了,留下迟凉冷着脸拍了拍自己肩上不存在的灰尘。

    老东西,迟早有一天你整个腐败的家族我都要连根拔起,让你在牢狱里痛苦着呻吟死去。

    啊对……那小丫头的家族也有点牵连呢,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呢。

    不过迟凉想到少女的私生女身份,又觉得她大概不会同情自己的家族,毕竟如果不是有顾司濯未婚妻的身份,她恐怕早就在无人的角落里枯萎了。

    那现在她没有了顾司濯的庇佑,又能撑多久呢……迟凉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

    “教宗大人来了。天哪,真的是教宗大人。”嘈杂的人群声音由远及近,迟凉看到主殿里的一众高官随着神庙主教们走出来,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车辇缓缓驶来,停在院中。

    而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皇帝,虽然看似冷静,但被仆从扶着的手微颤着,眼神里掩盖不住的渴望。

    迟凉冷冷地睨着那朴实无华的车辇。不久前自帝都城门口传来消息,说是教宗大人云游暂归。

    这个消息一传来,几乎震荡整个帝都高层的心。

    历任教宗都是最神秘的存在,几乎长年累月的在外云游,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一代代传承的,只知道历任教宗都有通神之力,是最接近神的人,能听从神谕救济世人,让有缘之人延年益寿、甚至起死回生。

    更有甚者说,其实历任教宗都是同一个人,教宗是长生不老之人。

    神秘而莫测的神庙实际统治者,此刻就从这顶普通的车辇里走出。大主教迎了上去,一改平日里的倨傲,诚惶诚恐地躬身问安。

    “教宗大人。”

    没有人比他更畏惧教宗了,旁人或许还对传说半信半疑,他是真的相信,教宗是真的有神力。

    因为他上任那年,教宗人未到,虚空中却送来一段只有他知道的秘辛给他,让他好自为之,不要再造杀孽。

    上任大主教是被他毒死的,因为大主教想百年后将位置传给自己的私生子,而不是他这个从最低微神职一步步爬上来的平民,他想要大主教的位置,只能赶在遗嘱未公布之前,先下手为强,连那个私生子他也处理掉了。

    一切都是他亲自动手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却还是被千里之外素未谋面的教宗知道了,多可怕的洞悉,非人力所能解释。

    教宗从车辇上走了下来,他黑发如瀑,上好的丝绸制成的神袍洁白如雪,不染一丝尘埃,袍襟上以金线错落缀满圣山的灵芝花,腰间上精工錾制的宝带,湛蓝如海,泛着温润的光,映衬着他自然散发出的神性光辉,静谧神秘。仿佛一尊无暇的神像,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也让人深深为之着迷,似乎隐藏着无人可解的奥秘,令人遐想无限。

    教宗竟是这样一名俊朗得有些过分的青年,众人惊诧。

    他举止从容不迫地摇头婉拒大主教的搀扶,又停在车辇边,似在等人。

    一名带着帷帽、身着天青色圣女衣的少女走了出来,她似乎不适应那么多目光的追随,颤抖了下。

    迟凉原本就不屑这些,在看到年轻的教宗牵着他的情妇,与皇帝和大主教同行,被众人簇拥着前往主殿后,更是冷笑,不过是又一个装腔作势的蛀虫。

    年轻的教宗随意回了下头,目光浅浅落在了迟凉身上又离开了。迟凉敏锐捕捉到他看似随意的目光,蹙眉。

    但他更在意教宗的情妇,她的背影,让他想起了月星嫣。

    果然,菟丝花似的婊子都是相像的。迟凉目光晦暗,舔了舔牙尖。

    他改主意了,他要尽早脱身离开神庙,提前去享用他的战利品,找个肮脏的角落扒光她的衣服,cao哭她,让她沾满污浊。

    然而迟凉终究没能离开神庙,他被抓了起来,关在神庙最深处的死寂黑牢里,他也呼唤不出死神,一切销声匿迹。

    直到教宗的情妇提着灯走了过来,他才重拾光明。

    月星嫣多日以来阴霾的双眸,此刻清亮无比,她目光如炬地看着反抗过后狼狈不堪被锁在黝黑牢狱里的迟凉,冷冷扯出一个笑容。

    “你当初,就是把司濯留在这样一个地牢陷阱里,看着他受伤死去的,对吧。”

    迟凉阴暗地笑了下,“对,他还以为能撑到我救他,可我根本不会动手救他的,那是绝佳的机会,只有我与他在那里。”

    月星嫣呼吸窒了下,眼角泛起泪花,又被她自己忍回。

    “和你签订契约的根本不是什么死神,不过是一条死神家的看门狗。”月星嫣一字一句说着,将那半人半兽被砍下的一只手掌,那只曾经碰她的手,扔进了牢里。

    迟凉瞳孔微缩,向来镇定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裂痕。

    “而你迟凉……呵……别说什么大话了……不过是随便被一条狗就骗住的傀儡,死亡永远奈何得了你。”

    月星嫣冰冷的面庞上尽是嗤笑之意。

    “哈……哈哈哈……”迟凉静默着突然笑了起来,他靠坐到后面的墙上,盯着月星嫣。

    “我是傀儡,那你又是什么?婊子。”

    迟凉目光玩味地游走在月星嫣的身上。

    “顾司濯才死没多久,你就急不可耐地找了个更高的枝头攀上,还是说,顾司濯没死之前,你就和那道貌岸然的教宗勾搭上了?”

    迟凉回忆起少女在顾司濯坟墓前对他的态度,难怪看不上他,原来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才不是!”月星嫣抬手摩挲着脖颈间顾司濯送她的项链,“我只有他。”

    “你手上带着的红绳,是教宗情妇的象征,脖颈上却带着未婚夫送的东西。”迟凉觉得都刺目至极。

    “被不同的男人cao着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婊子。”

    月星嫣瞬间攥紧了项链,怒嗔着他。

    “被我猜中了?”迟凉目露遗憾,扯着薄凉的笑,“月星嫣,我就应该在顾司濯的墓前,就强上你,反正,你也终究是个离开男人就不行的sao货。”

    “啪!”没由来的一股重力直接将迟凉整个人重重按摔在粗粝的石墙上。

    “咳咳咳……”迟凉五脏六腑都似乎摔错位了,疼得一直咯血。

    “她不是你能随意侮辱的女孩。”

    景荀自暗处走出,依然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