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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里帮手,若还不行,木挪兄也得帮一把手。”“我与积蕴明春要科考,便不怎么过去了,这样您家出两人或三人,我家出两人,溪儿出的主意和食方子,那么利润还是五五分罢。”范金林点头道:“这还是我们占便宜了些,若是忙不过来,我也去帮手。”范远瞻点头,认真道:“还有一样,我们家这情况,伯父你们也知晓,最不适合出面,劳烦你们对外说时便说你们自家做生意,看我们用钱地方多,故请溪儿与我婆婆帮忙。”范金林笑道:“不过一句话的事,我们知晓?”说着他在客厅扫视一圈,威严道:“此事事关重大,家中谁都不要说漏嘴。”范金林家的人忙点头。范远瞻便再细细说做生意的条目,待都说清楚了,两家写了契约,就约定明日早些继续去做生意。明日范远瞻与范金林还是一道去,他们去县里看铺子,若是合适,明日便可以签下来。范溪三人忙了一日,早累得不成,回去之后便洗澡睡觉,待明早再起来弄吃食。第二天照样天不亮,一家人便起了床,荆娘他们也过来帮忙,蒸饭的蒸饭,择菜的择菜,厨房里热热闹闹。范溪今日将猪头rou与猪肺一起炒,猪头rou油脂多,炒起来便不用在另外放猪rou粒,吃起来饭菜的口感反而比昨日更好,本钱却只增长了少许。经过昨日一日的卖饭,码头上的人都知晓他家饭好吃,又实惠,这次许多人特地不吃早饭,专门等着他家的饭。范溪他们一到,还未卸东西,许多人便围上来了,自觉排队想吃他们家的饭。他们经过一日,对上这场面也不慌,当即范溪开始装饭,荆娘打菜,柴娘先帮忙卸东西,等客人吃完一碗饭,她便过去舀汤。今日的饭菜多加了猪头rou,滋味更足,rou香辣椒香葱香蒜香混合在一起,直引得人腹如擂鼓,馋得嘴里口水直流。他们这次准备得足,连汤都事先熬好了两桶,故一早上虽忙乱了些,却并未出差错。等太阳高升,来吃早饭的人寥寥无几之后,范溪数了一下碗,她们一早上便用去了一百一十六个碗,估计中午能翻倍。心里有数之后,她让荆娘再叫人买水,她们先将汤熬上,炒好放在桶里的菜也倒一桶半在大锅里,慢慢熬着。范远瞻与范金林去看铺子,他们走了一遭,最终还是看上那间一年十五两银子的铺子。两家铺子面积虽相差不大,不过十五两那家带着的小院子大一些,院子里还有口水井,日后在后院里做饭炒菜都方便。范远瞻见范金林看上了,便直接带他去找铺主。铺主与范远瞻熟,一见他便笑,“你家要租铺子卖饭罢?”“什么都瞒不过您。”范远瞻笑问,“既然如此,后院我可否找人多垒几口灶?”“你垒罢,到时不租之后将灶拆了,恢复原样变成。”双方都是熟人,条件亦早便说好,无甚争议的地方。范金林确定后,范远瞻写好文书,铺主找中人见证,三方便签好协议,这铺子便到手了。范远瞻出了七两半,范金林出了七两半,等铺主将钥匙递给他们之后,范金林还颇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看手中的文书,“这般便成了?”“嗯,成了。”范远瞻笑笑,“大伯,我去找匠人垒灶罢。”“哎,我与你一道去,一共垒几口?”“一口大锅一口后锅为一组,先垒三组,用着若不够,我们再慢慢垒。”范溪她们卖完中午的饭之后便将家什搬到了铺子里,他们带的东西不算多,搬起来很快。她们那两个炉子也搬起来,一进入店面之后,荆娘感慨,“现下舒服多了。”范溪笑道:“是舒服,日后便不用日晒雨淋地卖饭了。”“是。哎,今早和中午一齐卖了多少饭,我数数。”“一共三百六十二分,估摸着下午能将剩下的一百多饭卖完就成了。”荆娘看了一下,果真如此,她去掀木桶,边看边问:“这般今晚的饭可够卖?”“约莫够了,纵使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范溪坐着歇了会,捶捶后腰站起来道:“大伯母,不然我们趁此机会去将猪肺与猪脑壳买了罢,正好后院有水井,可边收拾。”柴娘见了,说道:“你好好歇歇,我与你大伯母一道去。”“您好好歇歇方是。”范溪摸摸她粗糙的手,有些担忧外祖母身子骨会不会吃不消。柴娘笑道:“我就舀了几碗汤,不累,正好站累了,我去走一走,松松筋骨。”“你们两个都歇着。”荆娘笑,“估摸着木挪要回来了,我与他一道去便成。”她们正说话的功夫,木挪果然已弄完了家中的事情,赶着过来了。荆娘便让他与自个一道去买猪头猪肺。范溪见她已出门,忙远远地喊:“伯母,您多买一些,我们放锅里卤着,也不怕坏。”荆娘笑着朝身后挥挥手,“哎,我全买来。”范溪见没什么人过来买饭,干脆与柴娘关好铺子,两人各自拿着两张条凳,去后院躺着歇歇。她们累了几日,往后院一躺就睡着了,直到范远瞻带了人来敲门方醒。范远瞻见她脸上红扑扑,禁不住探出手来摸她额头,“可是累着了,莫要发起热来。”“无碍。我睡了一觉。”范溪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范远瞻见她这模样,不禁笑了笑,推她,“那再去坐着歇一会,还没那么快干活。”范溪摇摇头,“不睡了,我去叫婆婆醒来。”“大兄,可是要垒灶?”范远瞻点头,范溪便道:“大兄,且在铺子门口处也垒两口灶罢。”“嗯?”范溪比划了一下,“现今天气冷,还用不着热饭热菜,再过一两个月,寒冬腊月之时,这两口灶便很要紧了,若客人能吃上热饭热菜,必定愿意来我们这里吃饭。”范远瞻笑道:“那成,我们与他们说,再垒两口灶,在外头可要垒上烟囱?”“我看要的,不过究竟是否得垒上,还须问问垒灶的师傅。”范远瞻问过垒灶师傅后,还去问自家大伯大伯母。范金林夫妇一辈子在地里刨食,纵使泼辣爽利,见识也仅限于地里,一来县里做生意,两人便无主意了,还是荆娘那句话,都听侄儿的。范远瞻便与垒灶师傅细细沟通。范溪他们卖的饭食很快便走上了正轨,每日能卖四百五十份左右,扣除本钱,每日能挣一两并七八百文银钱,每家都快分到一两了。荆娘一辈子都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挣这样多,当即激动得不成,干活也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