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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范远瞻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知。”家中贫穷,母亲药钱尚无着落,兄弟俩白日劳作归来,回屋后,晚上还得抄书挣钱。油灯如豆,兄弟俩便就着那团光晕,面对面,用两支快秃的笔抵足抄书。范溪心里又在思量着有什么来钱的法子,若是再不多挣些银钱,她们家的日子恐怕支撑不下去了。范溪睡着前往兄长房那边看了眼,隐隐约约还能门缝下看见光晕,她心中暗自感叹一声兄长们的辛勤,下一瞬间便陷入了黑沉的梦乡。许是心中存着事,范溪睡得并不踏实,第二天五更时分,她便带着一头冷汗从浅眠中醒来。外头远远传来鸡叫声,范溪抹了把额头,在床上坐了一会,下床汲着草鞋去小解。溺桶在安娘子房里,范溪推门走进房间后莫名觉得不对,她脚步拐了个弯,走到安娘子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手,不想这一摸之下,手下全是冷汗,触之湿冷异常。这手已不像活人的手。范溪嘴里声音变了调,“大兄,二兄——”边喊人,范溪边往安娘子身上摸,她娘额头湿冷,身上全是湿淋淋的冷汗,惟有心口残存一抹热气,呼吸亦是又轻又浅,几乎探不到。范溪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情形,一时间慌了手脚。隔壁屋睡着的兄弟俩被惊醒,光着脚便跑了来。范溪慌忙点起灯盏,对两位兄长道:“娘不好了。”范远瞻一摸他娘的额头,沉稳道:“溪儿莫慌,我这便去请大夫。积蕴,你在这照看娘。”“哎,大兄你快去!”范溪话音未落,范远瞻已拿上家中银钱,风一样走了出去。最近的黄大夫在隔壁许村,骑驴赶来都得半个时辰,兄妹俩心急如焚。范溪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再看看她娘白得发青的脸,长呼一口气,咬牙对范积蕴道:“二兄,不能这般下去,不然娘撑不到大夫来。我听闻薤白加猪腰子一枚大火煎汤后服用,功效等同于独参汤。二兄你去买猪腰,我去挖薤白。”范积蕴忙攥住往外奔去的meimei,问:“你听谁言?”“忘了!薤白与猪腰都是好物,合起来吃应当也不会有事。二兄,娘这头不能拖,我们死马当活马医罢。”范溪焦急,“我知哪有薤白,你快去买猪腰子!”范积蕴亦果断,“我去请隔壁莲娘过来看着娘!天还未亮,溪儿你小心蛇虫。”“哎。”范溪应了一声,忙从门背后拿上小锄头,又去外头拿竹筐,她得赶忙去挖薤白。薤白既野蒜,范溪成日打猪草挖野菜,对薤白的分布一清二楚。她疾步如飞,一双草鞋险些跑烂,待挖来薤白,去买猪腰子的范积蕴也将将到家,兄妹二人立即烧水煮汤。汤水刚滚一会,隔壁受范积蕴所托的莲娘急声来唤,“积蕴,溪娘,快来,你们娘有话要说!”兄妹俩一惊,皆脸色苍白。范溪猛推了范积蕴一把,“二兄,你快去,我舀药汤。”说着,范溪忙从碗柜里拿出碗来,伸手舀正滚着的汤。她心中焦急,手抖了下,guntang药汤渐在她手上,霎时起了几点红痕。范溪什么都顾不上,端着小半碗药汤就往她娘房里跑。跑着,她泪水如断线之珠般滚滚而落,险些落入汤碗里。莲娘子见她小小人儿边哭边跑,不由无声叹口气,在旁边引路,“快来。”昏暗里屋,安娘子已经不太喘得上气,她用劲攥住儿子手腕,手上全是滑腻汗水,正吃力地交代着:“……你与大郎是兄长,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也要好生照顾溪儿,护着她,莫让你们祖母害了她……”“娘!”范溪眼泪飞坠,“您莫说话,快进汤药,等黄大夫来便好了。”“我儿。”安娘子眼中含泪,满眼都是不舍,嘴角却凝着一丝笑,说出来的话语只剩气音,“你听兄长们的话,定要互相扶持……”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请勿考据哟。第2章被褥安娘子交代完一双儿女后又昏迷了过去,脸色蜡黄地冒虚汗,整个人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不成。”范溪将碗放到一旁,抹了把脸,带着nongnong鼻音地说道:“二兄,你扶一下娘,我来灌药。”范积蕴正有此意,他疾步走过来,扶起他娘,拿勺子舀着已经温了的汤药给安娘子灌进去。安娘子人昏着,灌进去的汤药大多流了出来。兄妹俩对视一眼,心下发沉。范积蕴白玉一般的脸上急出了冷汗,他勉强镇定下来,“得压着娘的舌根,溪儿,你快去拿根筷子过来。”莲娘忙开口,“我去拿。”“劳烦。”筷子拿来了,兄妹两个人便压着他们娘亲的舌根,一点点往里面灌。灌完小半碗,范溪道:“锅里还有,我去再去盛了来。”莲娘子忙跟了她过去,“我帮你。”一早上来来回回,锅里大半汤药都灌到安娘子肚里去,还有小半流出来了,被范溪用旧衣裳吸了个干干净净。“来啦来啦,黄大夫来了。”兄妹俩正照顾母亲的当头,外面传来一声叫喊,接着顾溪探头一瞧,便看见她大兄拉着一头驴进来,驴上骑着一老者。这老丈须发皆白,脸上满脸都是皱纹,看起来慈祥异常,他边下驴边问:“病人在何处?”范远瞻扶着他,匆匆答道:“在里头。”两人穿过院子,直往客厅里走来。“黄大夫!”范积蕴和范溪两个面色焦急,两人一左一右,忙带黄大夫转到内室,将黄大夫引至自己母亲床前,“您快来。”他被范积蕴兄妹拉得一个踉跄,范溪忙扶他一把,满怀歉意与焦急,“对不住。”黄大夫并未为他们的鲁莽而感到不满,不过摇头叹了口气,等看到床上病人的情景时候,他眉头一皱。他忙坐在床前给安娘子把起脉来,等把了一会儿脉,他摇摇头,那目光看起来十分的凝重,“风寒拖成了肺患。”范家兄妹三人揪心,范远瞻上前一步,“黄大夫,那我娘……”“你娘现在气血衰竭,幸而今早把命吊了过来,暂有一线生机。”黄大夫忙从药箱里找出一味丸子,“先让她用人参丸子吊命,今日喝的什么药?”范溪忙上前去,与兄长们一道将黄大夫给的药丸给安娘子灌进去,方道:“今早刚喝过薤白煮猪腰子汤。”黄大夫连连点头,沉吟道:“你这方子倒不错,这样吧,再给你们两开两副方子,你们去抓药来吃。你们娘这个身子想必你们也清楚,究竟能不能好还不好说,你们若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