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就是我的未婚夫。”☆、第45章第45章在五秒之前还是一条单身狗的计燃,莫名其妙就拥有了未婚夫,并且还是自己心之所属的那个人。他站在房门口茫然一瞬,眸光蓦地变得明亮灼灼,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适应了角色。“放开他,”他快步走上前,去拽寒祁钳制在林轻舟双肩的手,“他是我未来的王夫。”林轻舟的身上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蠢徒弟今日一直都很上道,不过“王夫”这个词扣在他的头上,实在是不伦不类、一言难尽。这端,寒祁的神色阴沉至极,面覆寒霜,望向计燃的视线如剑似刃,直要戳穿他一副心肝脾肺肾。他钳制在林轻舟肩上的手未被计燃撼动分毫,捏得更紧。腕间一震,一股力道掌握得极好的灵流荡出,计燃被震得接连后退几步。不过,幸好没有受伤。随后,他收回视线,不再看计燃一眼,只死死地盯着林轻舟。望见林轻舟疼得皱眉神情,他这才意识到力度过重,收回了手。“你就是为了这个人?”寒祁的声音低沉,像隐而不发的一柄利剑。寒祁所言之意,林轻舟是为了与计燃私奔,才瞒天过海,假死逃遁给他看。林轻舟眼角直跳,但是该演的戏仍要继续下去,“他是我的未婚夫,不为他,我为谁。”“我哪里不如他?”寒祁声冷如冰,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我的未婚夫在我心里,自然胜过世间任何人。”林轻舟脸不红心不跳道,直视他道。为了让寒祁知难而退,他又添油加醋补充道,“他待人赤诚,才貌双全,虽然年纪比我小,却对我又温柔体贴,从不乱发脾气。”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猛烈的掌风迎面而来,林轻舟心惊rou跳,这是要把他拍成大饼脸,顿时惊骇得闭上双目。但,随后,他的颈侧一凉,掌风堪堪擦过。轰的一声,掌风将他身后的书架洞穿而过,径直连书架后的墙壁都破开一个大口子。与此同时,书架上放置的书也摇摇欲坠。甚至有几本从书架上掉落下来。寒祁扫视一眼,蓦地,被摔得掀开书页的一本书吸引了注意力。他走近前去,书页大开,只见上面不是写着文字,而是绘着两副图。两幅图中,都是两个不着寸缕的男子,用不同的姿势行房。林轻舟望一眼,便认出那书是与计燃初识时,他从江湖骗子手中买来的,其中详细记载了炉鼎之法的修炼过程。咋一看,与春宫图别无二致。计燃竟然没将此书扔了,现下,情况委实尴尬。寒祁盯着那图上的内容,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响。计燃见此,不怕死地越过寒祁,从地上捡起那本书,飞速藏进袖中,笑道,“见笑了,这是我们平时玩乐的一点消遣。”话虽如此,但他脸上没有丝毫“见笑”该有的尴尬,反而,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炫耀。蠢徒弟入戏太深,演得有点上头了。林轻舟头皮发麻,有点羞耻。蓦地,他的脑中不知怎么想起,曾经两次跟寒祁在床榻上纠缠,两个人都衣裳凌乱,差点就擦枪走火的情景。面颊上不自觉就染上一抹绯红。寒祁望见他面上神色,一颗心顿时被撕得四分五裂。计燃一人所言不足为信,但是,脸红是装不出来的。林轻舟染上薄红的双颊,铁证如山般,默认了他与计燃之间羞于启齿的一切。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像书册中的那两个人那样,坦诚相见,肢体相缠,亲密无间寒祁垂下头,侧脸的线条紧绷,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塑,无喜无嗔。无人知晓的是,他藏在袖中的手掌心,早已是一片鲜血淋漓。他沉默无言,身形未动,一股沉沉的威压却向四周荡开,像急欲择人而噬的恶兽破笼而出,疯狂恣意。轻轻的尘沙扬起,书架上残存的书籍震颤着,发出相互碰撞的声响。林轻舟瞬时胸腔涌起一阵滞涩,真元运转受阻,呼吸不畅。那端,计燃更是面如土色,抚着胸腔直不起腰来,接连后退数步,像立在风中般站不住。寒祁抬眸深盯着林轻舟,掩在袖中的手,倏地伸出。林轻舟面露戒备,立时拔剑出鞘,准备迎战。望见林轻舟那如临大敌的目光,寒祁四分五裂的心,雪上加霜般被狠狠地一个刺痛。林轻舟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戳中他最痛的地方。他指间极快地掐了一个瞬移的诀,离开此地,像带着一身狼狈仓皇逃离。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不过一介凡人,毫无还击之力。他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面上沉冷如冰,但是心中的怒火与妒火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将他折磨得要几要发狂。若是再多呆一刻,他只怕要控制不住自己。手起手落,一掌便杀了那个夺他所爱的人。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寒祁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像他到来时一般,令林轻舟猝不及防。林轻舟愣神间,一声痛苦的闷哼传入耳中。转头望去,只见计燃站立不住,身子一歪,靠在书架上,顺着书架滑落,坐倒在地。林轻舟手忙脚乱扶起他,握着他的手腕,想往他的体内输送灵力疗伤,但又蓦地想起,计燃没有灵力,灵疗根本无济于事。他连忙朝外高喊一声,“快来人,请大夫!”计燃受了内伤,所幸的是,他体内没有灵力,否则,当时寒祁沉沉威压袭来时,体内灵力相斥,他受的内伤会更加严重。柳笺送走看病的大夫,拿着方子去了拿药。林轻舟坐在房内,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计燃,心中生出几丝愧疚。这本是他与寒祁之间的纠葛,计燃无辜被卷入其中,才蹚了这么一摊浑水。以后,他要对蠢徒弟好点,以作补偿。寒祁离去时的眼神,林轻舟没有看懂,脑中思绪纷纷。寒祁此去,定然不会再复返。他是否还在怀疑林轻舟的身份暂搁一旁,林轻舟“心有所属”的假象,已经足以让寒祁止步,不再执着。他会心悦于我,无非是以为我苦苦执着多年,对他痴心一片,感动多过心动。后来,为他而死的假象,更是将这份感动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毕竟,死亡的遗憾对感情的美化,胜过这世间的一切付出。如果我并非倾心于他,那他对我灌注感情的基石也就荡然无存。他的心动,始于误会,那便终结于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