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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已经费尽心思,本认为是躲过一劫了。可事情硬生生逆转到这种地步,他并没有聪明人灵机变应的脑子,惊慌失措,呆愣束立在原地脑海连个台词都成空白。霎时云清初再次响起,这次比往常每一次都要来得沉重,又是那样的轻,轻得如同凋谢的落叶,教人萌发出一种凄凉的感觉,他说:“朝阳,你忘了吗?”“朝阳,你忘了吗?”这是此生以来云清初第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带着强忍的泣意。于朝阳显然吓到,大力摇头,呐喊:“不,我没忘,我没有忘,真的。”那样清澈美丽的双眸,干净的蒙上一层迷雾,沉重的凝望着他,是那么无助,从来都没有见过云清初这样迷茫的眼神,于朝阳彻底慌乱了,条件反射的直接走过去搂住云清初的头,将他埋进自己的胸膛。再也无法忍受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注视着,仿佛天就要坍塌了。“够了,清初,不要再说了。”于朝阳恳求又哄慰着:“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好不好?”两人保持一段很长时间的缄默,也许,在利用这短暂的休息空间让自己的心能够获得点平静的安抚,或者,彼此都不知要用怎样的方法去结束这伤人的话题云清初叹息,在于朝阳怀里放下日日夜夜温暖他的棉被,手无力的垂下去:“扔了。”“mo?”这话题转移得使于朝阳摸不着边缘。云清初闭上眼,像是遗憾之极:“扔了这棉被,还有这张床换掉。”于朝阳握住云清初的双肩,激动的反对起来:“不行,不能扔,云清初,那是个意外。”微微扯动嘴角,带着点苦涩的滋味,云清初抬眼,深深的看着面对面的人无法再作动摇:“扔了。”“为什么?”于朝阳坚持反对,他怎么就觉得,扔掉这些,简直是在扔掉他们的回忆。“朝阳。”云清初轻轻呼唤他,这是于朝阳平常最爱听的声音,这刻他却如何都喜欢不上。云清初缓慢地闭上眼说:“没有意义了,朝阳,已经没有意义了。”是啊!没有意义了,两个人的气味忽然加上第三个人的味道,怎能一样?一切都开始要失去原本的感觉了。☆、第22章于朝阳一动不动抱住云清初站在床前,两人各自思索。窗帘外刮进来的风已不复清凉,带着夏日的火热,他们才发现两人相拥在房间里竟然已经过了整个早晨。从刚才云清初说出最后的话以后,就维持着原样,两人都不再开口,用宁静调整心中的焦躁。云清初依偎在于朝阳的胸膛里,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心中那股苍凉的精疲力尽渐渐缓平。这个过程他想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心也逐渐变得沉滞。这么多年来了,他一直坚持守护这份爱情,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因为这个肩膀始终都是可以这样静静的让自己依靠,那样简单,那样不带任何负荷。云清初疲惫的眼睛里呈现一丝清明,他的双手搭上了于朝阳的背部,引来那人震惊的颤动,不禁笑起来,然后用自己的头发在他的肩膀上磨磨蹭蹭。这个家伙,是那么害怕他会抛弃他?回头想了想开始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他向来都不是多么会胡闹,不懂得节制的人,这次确实是小题大做……仿佛要扔掉他们的过去一样,这张床这棉被真该扔吗?它们究竟已经承载了他们多少风雨相依相偎的记忆?何况无论怎样,他自个不也晓得,在于朝阳心里谁都没有他重要。云清初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太不按常例出牌了。都折腾了整个早晨了,仍没能得到休息,他疲惫的合上眼。骤然他扭头仰望了一下窗外的蓝天:“今天的报纸?”“要吗?”于朝阳下一秒就反应回来:“这回应该送到门口了,我给你去接收,你等我一下。”那种速度极像是要罪臣要将功补过的样子。两人相处的表面,总是于朝阳在表现紧张在害怕失去。可看情况说到底云清初心中再怎样介意,于朝阳一个失措的动作就化解了。于朝阳在乎云清初,云清初何尝不在乎,只是两个人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表面,一个暗中,真实的感情自然无法真正相碰,这样的方式缠绵久了终究会成为一个不易解开的死结,一不小心将会永远的断开。于朝阳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李在真脚步不稳,手里拿着报纸在看,大概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在楼下,所以尽管脚根受伤造成了行动很大的不便,也只能艰难的开门接收报纸了。于朝阳气喘吁吁,急忙抽过他手中的报纸,抱歉的朝他点了下头。“早安,这报纸清初要看,你先等等。”然后迅速下楼。这……行为,李在真当场错愕,惊魂未定之间立刻咬牙截齿起来!于朝阳上楼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巧撞见云清初坐上床抚摸着白色的棉被,淡泊而平静,与四周通通白色的景象融为一体,说不出的贴切。只是,可能过一段时间,这些他视为珍宝的光景都要被破坏了。于朝阳叹口气,心里被悲观的思维堵得发慌。一个人进房的动静很大,云清初抬眼,自然瞧见他压抑的表情,以云清初对他了解,深知几分他的想法,叹口气软了下来,换了一声称呼:“朝阳。”于是不顾心中所想,对云清初唯命是从的于朝阳走过去,也坐在床边。云清初的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不换了。”“恩?”于朝阳惊应。“这床不换了,这棉被不扔了,我舍不得。”这句话差点就让于朝阳要抱住他痛哭,他知道,为了他,从来都是做事坚持不变的云清初在压下自己的骄傲,在容忍。云清初伸手抽出他忘情捻在手头的报纸,先抚平了褶皱,再摊开看。可想而知,昨天以及昨晚的事情果真上了大新闻,成为报纸上扩大字体的亮点。想必,现在的外界又是要圈起一番轩然大波了。他瞥了一眼于朝阳的神色,发现他的表情虽然失色并没有完全的错乱与吃惊。仿佛早已晓知,他想了想眯起眼问:“你昨天就知道了?”于朝阳沉闷的回应:“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云清初深知于朝阳的每个爱好。以于朝阳的个性,从来都不喜欢过问别人的闲事,娱乐圈的八卦。平常云清初会告诉于朝阳他的节目通告,不许他坐在电视前空等,昨日绝口不提,于朝阳怎会知道。何况于朝阳对于他并无参加的其它节目都兴趣缺缺,很难自个观看报纸与电视。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