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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老五愣了下,挠了挠后脑勺,“不走,这么大的地方就咱们几个人住,爽得要死,傻子才走呢。我就出去买点东西,顶多一天就回来。”李鱼点点头,“我跟黎叔过两天就搬回来。”老五把油提上船,将油箱灌满后,去了cao作室。知道他要试船,李鱼连忙跳上去,想跟着过个干瘾,还没站稳,藏在衣服里的蛇蹿出来,快速的从在甲板上滑过,溜了。青年一路追到小树林。大概是被海水泡过的缘故,沙滩边的树林短短几个月涨势骇人,树干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李鱼根本找不到蛇的踪迹。他抬起手,圈成一个扩音器,“程度。”安静停在树梢上的鸟突然受惊般振翅飞起来,李鱼仰头,心里莫名的害怕。咽了咽口水,他又开口喊了一声,“程度。”这一次,不只是嘈杂的鸟叫,还有树枝被摇晃,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有东西来了。李鱼惊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头顶怪异的沙沙声正在扩大,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他封锁在密林中。明明不大的树林,仿佛被放大了许多倍,无论怎么跑,最终都回到原处。心跳声和喘气声缠绵在混沌的大脑中,李鱼累的两眼发黑,一个踉跄,面朝下摔下去。疼痛不可避免,李鱼下意识用手去撑地,却摸到一根粗壮又又冰凉的东西。不是蛇,是别的。那东西从他掌心滑过,迅速缠到腰上,将他从脸面着地的危机中解救了出来。李鱼看清了,是藤蔓。心脏跳得更快了,他张开嘴却喊不出声,眼眶发热。有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抬高。李鱼错愕,紧跟着感觉嘴唇被另一双唇封住,有舌头探入口腔,时而温柔,时而粗暴。虚无的空气中,渐渐出现黑色的头发,贴着一枚粉色创口贴的光洁额头,被眼帘遮住的眼睛……老五把船上船下找遍了也没找到青年,他不甘心,扯嗓子又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他有些慌,扩大了搜索范围,最终在树林里听见了奇怪声音。像是有人在拍手鼓掌。老五想一探究竟,却怎么也无法靠近,走着走着就又绕回原位。邪门,太他妈邪门儿了。想了想,他用脚在沙滩上留在一行字,跑了。程度回来了。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现。跟小岛上仅剩的几个人打过招呼,他亲自去山里,把黎叔和林小舟接出来,安顿到以前的房子里。林小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间找他哥。他哥正在睡觉,嘴里不断发出鼾声,跟猪一样。林小舟拉上门,回到客厅,发现大坏蛋正在白纸上画图。虽说这人挺讨厌的,可一段时间不见,又忍不住会想他。林小舟把屁股挪到沙发上,悄咪靠近。程度瞥他一眼,伸手把人拎到腿上,“想求抱就明说,磨磨唧唧的。”林小舟象征性的挣扎几下,红着脸说,“我没有……”手却不老实的抓住大坏蛋腰侧的衣服。终于被抱了,小孩儿心满意足,这才把眼睛挪到茶几上,“你在画什么?”程度,“画图。”林小舟,“……”程度在画房屋设计图,他打算将小镇推平重建。李鱼醒来,自己找系统要了菊花膏抹上,屁股倒是好了,腿根还是在疼。他走着大外八出去,发现一大一小正头对着头说悄悄话。见青年走路费劲,程度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李鱼抱着抱枕,伸长脖子看向茶几,上面摆了一滩白纸,几张白纸下欲盖弥彰的藏着什么。“在聊什么?”“没什么。”程度一醒来就吃了个饱,精力旺盛,凑过去把青年抱在怀里,“你理想中的家是什么样子?”关于这个话题,李鱼要说的话可多了。他把对海景房的所有憧憬说了个遍。程度若有所思。半年后,残破的小镇,连带着那栋三十层的大楼消失了,另起了几栋小别墅。其中最打眼的,是人造山坡上的小白楼。别墅外墙雪白,左右错层,高的那边屋顶是大泳池,矮的那边是玻璃花房。为了能面朝大海,程度特意将前方挡住视线的树林挪走一部分。李鱼住进去那天,还收到一个小礼物,活的二哈。第二年,林小舟被送去了内陆的某所小学,周末才能回来住两天。第三年,兰姐怀孕,生下一个小公主。第四年,小公主周岁,被林小舟偷亲一口,半小时后,得知他流氓行径的程度把小孩儿揍得直喊爸爸。……灯光温暖的房间里,浴缸里平静的水忽然有了动静,躺在水下的青年正在挣扎。一个又一个泡泡从他嘴里跑出来,没机会蹦出水面就破了,消失在水里。随着青年越发剧烈的挣扎,浴缸里的水被荡出来,哗啦落地,终于,有只手从水里挣脱,用力抓住浴缸边沿,将埋在水里的身体解救出来。李鱼捂着胸口咳得直翻白眼,心里只有两个字,麻痹。第90章奇怪的男人浴缸里的水还热乎,李鱼扶着浴缸深呼吸几下,又仰头倒回去,疲惫的用手蒙住眼睛。回来了。累心啊。上个世界自己死后,也不知道程度怎么样了,依稀记得,还差一口咽气的时候,他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李鱼挪开手,盯着天花板,“程度重新陷入沉睡了吗?”1551说,“你死以后,他化成了泥土。”李鱼鼻头发酸,说不出话,过了会儿,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踏出浴缸。窗外雷电交加,豆大的雨点不停敲打玻璃,吵得整个城市无法入眠。李鱼坐在床边擦头发,刚经历过穿越的缘故,大脑皮层处在兴奋状态。将毛巾丢到一边,他让系统取出工作日记本,伏案在小台灯前,开始赶工。一笔一画,李鱼写得很认真,和之前一样,和谐的地方直接用暗语代替。人在认真的状态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十点了,兴奋劲儿过去,按照养生作息,该睡觉了。李鱼写下最后一个句号,合上本子,盖上笔盖。他伸了个懒腰,躺到床上,上下眼皮约架打得火热。朦胧间,听见嗡嗡嗡的震动声,昏昏睡意中仅有的清明告诉李鱼,有来电。床上的青年烦躁的翻身,用被子蒙头,“1551,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