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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赵桐只是外表镇定,内里却是心虚,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心。徐放烦躁,“事成之后,再给你加一成。”说完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目光瞥见打开的笔记本,发泄似的用力合上。当天下午,赵桐前去报道。人事部的大姐做完登记,笑着说,“今下午可以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开始正式上班。”赵桐没走,直接去技术部。他长相老实,为人谦和,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短短两小时,技术部的人就开始亲昵喊他赵哥。赵桐自从上班这一刻起,就非常卖命,恨不得鞠躬尽瘁,死在电脑前。码农小哥们个个对他比大拇指,加班一起,吃饭一起,只要是跟工作相关的,从不瞒着他,都当他是自己人。顾徐站在百叶窗后,将一切尽收眼底,无声轻笑,眼底尽是玩味和嘲讽。转身回到电脑桌前,扫了眼屏幕上青年的心跳指数,开始一天工作。另一头。李鱼在小山沟里呆得要发霉了。顾徐那个骗子,说好来两天以后到,现在已经第十天了。管家倒是乐得清闲自在,不是爬山,就是钓鱼,日子会悠闲惬意,早把大少爷抛到九霄云外。李鱼气愤,端着小板凳坐到管家旁边,“李叔,您就不想出去逛逛?”管家淡定摇头,掐了一节蚯蚓,穿到鱼钩上丢出去,“不想,老爷子我年纪大了,动弹不了咯。”李鱼,“您昨天爬了四小时山,回来还意犹未尽。”管家,“……”他尴尬咳嗽一声,突然站起来,装模作样的说鱼上钩了,结果拉上来一看,钩上只有被泡得发白的可怜蚯蚓。李鱼两手放后面抱住脑勺,似笑非笑,“李叔,演技不过关。”管家更尴尬了,老脸通红。“您私下跟顾徐联络应该不少吧。”李鱼翘着二郎腿,脚尖在半空晃悠,“他都说我什么了?”管家摸摸鼻子,有种当叛徒被揭穿的羞耻,“就,就说说你每天的饮食和作息,还有心情。”见青年面无表奇怪,又急忙解释道,“少爷是怕亲口问你,你会嫌烦,说到底,他也是担心你。”最后一句简直是万金油,来自外部的任何干涉和关心,只要加上这话,就会变得合情合理很多。李鱼非常佩服老爷子的说话水平,“我不会生气。”一个只有自己的人,是不会嫌弃别人的过分关切的,不是出于礼节,而是舍不得。青年吸了口气,转眼看向远处,那地方站着两个壮汉,从他们抵达那天起,两人就尾巴似的,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李鱼没想到管家还挺幽默,“顾徐到底有多少是瞒着我。”管家闭紧嘴巴装哑巴。李鱼不着急,缓缓丢出颗地雷,“市中心那家会所的幕后老板,是顾徐吧。”做娱乐生意的,多少有点黑白灰三道的门路,否则三两天被查一次,生意就废了。“这……”管家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家会所是会员制,顾徐都穷得叮当响了,却想进就进,而且他常去的包房装修和别的有所不同,更精致,更奢侈。”李鱼顿了顿,撑着腮帮子问,“李叔,顾徐有个小金库吧。”在他印象中,目标做事利落干净,花钱眼都不眨,一旦是他认准的事情,立刻就会下手,穷逼没有这个底气。管家抿了抿嘴,突然笑了,“你说的没错,那家会所的老板的确是少爷,这事儿除了我和会所明面上的负责人,没其他人知道。”李鱼猜测,“什么时候开始的?”“两年多以前。”管家说,“发现徐放的苗头开始,少爷就已经为自己留了退路。”李鱼,“……”这一刻,他突然找回点自尊,不是自己脑子太空,一开始就掉马,而是对手是个心机boy,不服不行。管家看他不声不响,心里打鼓,“少爷也就瞒了你这一件事,没别的了,至于那两个保镖,我猜应该是会所的打手,但你别误会,都是底子干净的退伍人员,不是混社会的。”李鱼无所谓的摆摆手,“谁心里还没点小秘密,我懂。”管家,“……”陪着管家钓了会儿鱼,实在无聊,李鱼起身回了暂住的小院儿,见尾巴没跟来,拔腿就往山上蹿。这地方山路崎岖,沿途风景美不胜收,夕阳的光芒一照,整片山头都披上一层淡橘色的霞光。李鱼爬到山顶,望着远处的湖泊高喊一声,神清气爽。随后找了块大石头,叼着狗尾巴草躺下来。大概是爬山爬累了,也不知这么的,人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李鱼觉呼吸苦难,下意识抬手去拨去鼻子上多出来的那只手,随后翻身继续睡。不到三秒,脑子清醒过来。脑袋下方的触感不对。他警惕地的睁开眼,看到一团突起,是男人坐下以后,西裤拉链部位的褶皱。“醒了?”顾徐的声音传来,李鱼耳朵动了下,翻身坐起,“你怎么来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眼里有多惊喜,但顾徐发现了。男人没因为这份惊喜而喜悦,脸上反而乌云密布。“谁准你离开的院子,嗯?”尾音上扬,说不出的慵懒,李鱼却只觉得背脊发寒。直觉告诉他,这人在生气。求生欲的支配下,他迅速检查穿戴,手表在呢,手机不在。李鱼两手一摊,“我的错,忘带手机了。”青年承认错误非常迅速,满眼诚恳,搞得顾徐想发作都不行,只能绷着绷紧下颌,自个儿生闷气。李鱼逗猫似的,抬手挠挠他的下巴,“吓到了?”顾徐脖子上的青筋还鼓着,气性不小,发狠似的把人拽起来,用力亲吻。何止是吓到,差点没吓疯。当时他正在技术部,跟所有技术人员一起修改一个致命漏洞,等他发现青年整整四小时都在山上没动,且心跳偏缓时,大脑空白了整整半分钟。随后着急忙慌买了张即时起飞的机票,匆忙赶来。顾徐的舌头在李鱼嘴里扫荡一圈,退出来,在唇边留恋,眼帘半阖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见到陈井,却没有拆穿,无非是想看看对方想做什么。而后他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人似乎无欲无求,只想对他好,就连那些记不清的梦里,他也毫不吝啬的给予温暖。直到现在,顾徐都找不出青年接近他的缘由。但那又如何,只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