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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我会让清清舒服的。”第二十三章他像个犯了瘾症的人一样,一靠近泊清,整个人就显现出一种痴迷的兴奋与癫狂,总之不太正常。……泊清这辈子从来没睡过这么昏沉的一觉。整个人像是昏死了一般。或许昨天做到后来他就是直接昏过去的也说不定。他躺了好一会,脑子里的意识极其缓慢地回了笼。泊清疲惫地重新阖上眼,此时他浑身上下动一动就酸痛难忍,没有一个地方是好受的。特别是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泊清睁开眼睛没多久,抱着他的人立刻就醒了。“……清清。”他声音低哑,话中带着没睡醒的懒音。意识还没清醒,但是看到怀里的人,黎炘胸腔中同时被一种涨热的情绪充满了,心口那里欢喜得发热发烫。他首先凑过去吻泊清的脸。泊清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处境,感受到了身体大面积的与另一个人肌肤相贴的触感。自己昨晚居然是在没穿衣服、身上还缠着另一个人的状态下睡着的。这个禽兽块头又比他大,抱他的力道紧得就跟防贼似的,勒得泊清呼吸都困难。泊清倒是想推开他,可是他现在身体被掏空了,竟连一丝力气都使不起来。只能闭着眼睛,破碗破摔地瘫软在床上,忍受他没完没了的吻。泊清在床上缓了好久。他表情呆滞,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过了有一会,他终于有力气抬起手,软绵绵地推开黎炘的脑袋。被子从身上滑落,泊清视野里出现自己红痕遍布的身体。泊清惊了,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不夸张地说,他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好rou了。特别是那些之前挨打留下伤痕的地方,泊清差点没被再次气晕过去。这是人还是禽兽?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才能弄出这一身密密麻麻的痕迹来?泊清被气得不轻,他干脆一股脑坐起身,脑子里面的浆糊顿时晃得他一阵头疼。他转头,努力从窗帘缝里漏出来的天光辨认着现在的时间。背后立马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身体,黎炘的手臂伸到前面来箍住泊清的腰,他整个人现在都散发着一种由衷的愉悦感。“现在是下午三点。”泊清愣住。他一觉睡到了下午?那学校怎么办?“已经请假了。”泊清背后像挂了一个大号的人形挂件。黎炘整个人都贴着他,他埋在泊清身上,眼神柔软而眷恋,问:“清清饿了吗?”这个人似乎已经放弃了在泊清面前遮掩本性。在泊清面前越来越不掩饰他的异乎常人的偏执和占有欲,说白了就是死变态。泊清对于这种和另一个人肌肤相贴的亲热还是有些不适,他不出声。黎炘又吻了他一遍,之后出去了一趟。五分钟之后,他端了碗粥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用来敷脸的冰袋,昨天泊清揍得不轻,黎炘的脸现在还有点肿。他回到他们的房间里。那张床上还留着他们昨天留下的凌乱痕迹。对面墙的窗户大开,刚才还昏暗暧昧的房间里此时一片明亮。一阵风无声地掀起被拉开的窗帘,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没有人。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厕所里的泊清骤然被外面瓷片碎裂的惊响吓了一跳。等他扶着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就一脸震惊地看到了正站在那里的黎炘。外面简直是灾难现场。昂贵的地毯上,碎碗的瓷片四分五裂,一地混乱泼溅的粘稠的白粥。“清清……”他阴沉狰狞的表情在看到泊清的那一瞬间又一寸寸柔软下来。泊清仿佛看到了他身上阴霾尽数散去,他这时候才变回了那个正常的自己。泊清站在几步之外,神色不明地看着他。黎炘对他看自己的眼神恍若未觉,他快走几步先将人紧紧拥进怀里。泊清浑身上下只套了一件自己的校服。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裸露在外,上面遍布暧昧的痕迹。再往上,被半遮半掩的地方痕迹更密集,空荡荡的衣服跟着他的细瘦腰身晃动。泊清被抱得喘不上气,他的视线扫到地上那堆的碎瓷片上。黎炘解释,是他刚才不小心摔碎的。泊清安静地垂着眼睫。信他才有鬼,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粥碗能碎得这么彻底可不容易。黎炘以地上有碎瓷片为由,抱着泊清一路回了床上。他捡起地上泊清的衣服,还要替人穿上,被泊清冷着脸一把抢过去了。拉扯动作太大,于是泊清身上又是好一阵腰酸背痛。他呲牙咧嘴地给自己套上新内裤。黎炘本来要再去换一份新的粥,被泊清恹恹地拒绝了。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东西他都吃不下。睡了这么久,他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整个人提不起劲。打也打了骂了骂了,没有用。等他动作缓慢地穿完衣服,人形大火炉就又黏上了他的身体。泊清烦了。他以前到底是怎么以为这个人宁直不弯的?皮肤**症,无时无刻都在发情,一抓到机会就要抱他,每时每刻都要呆在他的眼皮底下。“清清,我们回家吧。”他的脸亲昵地贴着泊清的,一句话没有得到回应,怀里的人始终沉默着。而黎炘眼神是温柔的,他没有看泊清的表情。泊清坐上了车。这次他们是从酒店大门出去的,泊清不知道他口中的“家”是哪里,他整个人疲惫极了。从身体深处透出来的,让人束手就擒的疲惫。从一个脚趾头到一根头发丝都透出来的疲惫。疲惫淹没了他。他乏力地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车子一路上开得很稳当,一点杂音和摇晃也没有。泊清昏昏沉沉的,他屏蔽掉了身边灼人的视线,很快就又睡着了。迷糊之中他好像被转移到了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声音在耐心而温柔地叫他,声音轻得好像在哄小宝宝:“……清清,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泊清那时候意识昏沉,听着那声音里面哄人的绵绵情意,只觉鼻子一酸,他想起mama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吃那东西。那些东西是有毒的,外面的人都要害他们家里的人。他要把mama带回来的。他不会吃的。泊清吸了吸鼻子。他一张小脸苍白,长睫紧紧地阖着,眉头蹙起,呼吸轻而浅。像一只浑身被淋湿,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幼崽,无家可归,自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泊清在傍晚的时候发起了低烧。他一直在拒绝进食,就算想办法送到嘴里也全给吐出来了。这人烧得脑袋昏沉,躺在床上睁不开眼睛。这人病得虽重,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执拗,死也不肯张开嘴吃东西。黎炘坐在床边,他握着泊清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低头凝视着面色泛白的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