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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抿了抿唇,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我害谁,都不会害你。”不出几个呼吸,晋王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温舒宜暗暗吐了口浊气。褚彦大步走来时,就见温舒宜正站在一株梅花树下摘花,她顺着视线望去,这才福身请安。仿佛佯装的天衣无缝。帝王面色微沉,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温舒宜的小手,她掌中梅花被碾成了渣。温舒宜,“……”失策了,皇上必然知道晋王今日见了她。她如此伪装,实在显得心虚。可装都已经装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娇娇怎的一人在此?”帝王语气不明。温舒宜特意看了一眼帝王眉心,那串小火苗仿佛正冲着她耀武扬威。温舒宜如实道:“太后说有话与妾身讲,妾身便一直在这里候着了。”褚彦带着薄茧的手指摸索着温舒宜的手心,仿佛是在思量这句话的真伪。这时,太后由宫婢们簇拥着从夹道走来。若非是晋王之托,她才不会特意跑来帮着温舒宜解围!“皇帝呀,哀家的确有话对昭淑媛交代,怎么?皇帝就连哀家都不信了?”太后故意激怒帝王。温舒宜僵住。太后只怕是蓄意为之!这哪里是替她解围,是想害她吧?!褚彦捏着温舒宜小手的动作一紧,但面上并不显,“母后说笑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不知母后要与娇娇交代什么?”太后已经走近。温舒宜只觉自己夹在帝王与太后之间,甚是难受。这二人轻易就能将她给捏死,不过,她眼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宁可争帝宠,也绝不能忠于太后。温舒宜的身子在褚彦臂膀上蹭了一蹭,模样委屈又乖顺。褚彦的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她的手心,帝王心思难辨。太后不敢让晋王不悦了,只能强颜欢笑,让温舒宜这次能轻易逃过一关,她笑道:“哀家能有什么事?无非只是想问问上回夜里昭淑媛有没有被吓着,这后宫之内岂能容魑魅魍魉胡作非为,哪有什么鬼怪出没,只怕就是一场乌龙。”褚彦表情淡淡,“既然无事,那朕先带着娇娇离开了。”呵呵,太后还能说什么,这都一口一声“娇娇”了,皇帝这是明摆着在她跟前表明温舒宜的地位。****温舒宜一路上心绪不定。等被帝王牵回了轩彩阁,她终于熬不住了,在帝王对她做出惩戒之前,她自己一股脑的交代了出来,“皇上,妾身有错!”温舒宜尝试跪下,却是被褚彦困住了细腰,她被迫只能仰面与帝王对视。“是么?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错在哪儿了?”温舒宜瞧着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愈发旺盛,真后悔在长寿宫诓骗了帝王,道:“妾身其实还见到了晋王爷。”“可妾身方才不敢直言,生怕惹了皇上不悦。”褚彦眯了眯眼。怀中妖精的心机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胆子也够大啊,还敢直接承认了。“那娇娇以为,朕为何会不悦?”温舒宜用了极短的时间思量了对策。和皇上“交手”,她不能用寻常人的惯用思维。有时候她矫揉造作一点,皇上反而会更加喜欢。于是,温舒宜壮胆道:“妾身担心皇上会吃醋。虽然妾身与晋王爷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但如今妾身是皇上的人,妾身不可以与其他男子走近,妾身不想让皇上难受,这才诓骗了皇上。”褚彦,“……”吃醋?帝王本想惩戒妖精一番。可“吃醋”二字令得他从某种古怪的情绪中猛然回过神。他这辈子吃什么都是不可能吃醋!饶是他如今宠着温舒宜,也仅仅是站在一个男子的角度,男人宠爱美人天经地义。可这一切与“吃醋”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只有心悦对方,他才会吃醋。而身为帝王,他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只能是他自己。仿佛是被温舒宜揭穿了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帝王甚是不悦,头一低亲了下去。其他地方他不敢碰,这张令人气愤的小嘴倒是可以狠狠欺负。褚彦觉得,与其听温舒宜这张嘴说话,倒不如听它发出其他声音。等到帝王吃过了瘾放开温舒宜时,美人缓了半天才从方才可怖的浪潮涌动中回过神来。“喜欢么?”褚彦捏着美人下巴,语气带着威胁。温舒宜不喜欢,也只能强行让自己喜欢,她喘了一会,方道:“妾、妾身喜欢!妾身也会吃醋,不想让皇上亲其他宫里的姐妹。”她要给皇上台阶下啊。方才说皇上吃醋,已经是在抖着胆子试探帝王。故此,她也向皇上表明,她同样会因为皇上而吃醋。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温舒宜亲眼看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逐渐转为淡淡的粉,她还没彻底歇息好,帝王的唇又凑了过来,“那就看你能不能喂饱朕了。”温舒宜,“……”好像无论怎么说,亦或是怎么做,她都有点懊悔啊!唯一机智的是,前阵子她故意借住曹荣华与王贵人制造了有孕的假象。所以,皇上这阵子才没真正“欺负”她……可再过一些时日就不好办了。****两天后,晋王大婚。晋王府的宅邸是帝王亲赐的,占地足有一条胡同,里面修葺的精致奢贵、雕栏画栋、亭台楼阁,无一处不彰显出皇亲贵胄的奢靡。在外人看来,皇上对晋王当真是无可挑刺。除却府邸之外,仆从、金银珠宝、各类宝物也从皇宫一批批塞了过来。巷子口炮竹声喧天。火红色的炮竹屑随着寒风飞扬,晋王府今日高朋满座,帝王亲自做媒,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出席了。迎亲的队伍抵达晋王府大门外时,身着一袭大红吉袍的晋王爷下了马,清冷的面容,就像是这严冬的冰锥,毫无温度,仿佛是失了一抹灵魂的行尸走rou。观礼之处,傅生与温泽肩并肩站着,他忽的由衷感叹,“这样大好的日子,晋王哭丧着脸作甚?”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故意哈了口气,察觉到温泽的肩膀猛地一僵,傅生得意一笑,又说,“是不是男子娶不到自己心爱之人,都会是这副表情?”温泽,“……”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温泽,他也曾年少轻狂、鲜衣怒马,当然也曾幻想过十里红妆,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当初胡玥退婚,他的所有悲切皆放在痛失父母,以及身体残缺之上,忽视了被未婚妻背信弃义时的情伤。而如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