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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瞥到地上的碎纸片,捡起几块,笔迹稚嫩,像是鹿宝的:“这是什么?”鹿宝奶奶神色有些不自然:“鹿宝画的画,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瞎画的。”陆然想了想,把地上的碎纸片收拢到一堆,揣进兜里。跟鹿宝爸爸一起下楼,路上,陆然开口:“可以问一下,鹿宝为什么离家出走么?”鹿宝爸爸捏着袖口,神情尴尬,但还是说了出来:“说起来也丢人,以前家里穷,鹿宝还没断奶,他mama就扔下鹿宝走了,一走就是五六年,没回来过,前段日子突然出现,说自己现在条件好了,要见鹿宝,我妈她对鹿宝mama一直很有怨言,不让她上门,也不让鹿宝认她,大概是母子连心,鹿宝这孩子挺亲他妈的,他奶奶把鹿宝给他妈画的画撕了,鹿宝就闹着要离家出走。”鹿宝爸爸说话的时候,神色局促窘迫,他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鹿宝他妈嫌弃自己窝囊挣不来钱,这事不光彩,他亲戚邻里中间也一直抬不起头,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小孩面前说起。他局促忐忑的抬起头,却猛然望进陆然的眼睛,干净通透,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没有打探好奇,看着这样一双眼睛,他心里突然松快了许多。出了楼道,陆然跟鹿宝爸爸交换了手机号,找到了就通知对方,鹿宝爸爸焦急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雨下的很大,几乎模糊了视线,两米开外看不清楚人影儿,又大又急的雨滴打在水坑里溅湿了裤脚。陆然站在楼道门口,没动,闭上眼睛,白净的面容上泪痣红艳,耳尖微动,仔细分辨附近的声音,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蜂拥而至:“囡囡,该吃饭了。”“天天作,你作够了没有,要分就分!”“这个月又加班十五天,妈的,还不给加班费,月末提辞职。”“这电影真难看,圈钱圈疯了吧,吃相难看。”“毕业论文又被导师毙了,又得熬夜改。”陆然仔细搜寻,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三公里外的火车站。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钻进陆然的耳朵:“我要回家,我害怕。”陆然猛的睁开眼。鹿宝躲在公园的儿童滑梯里,滑梯顶端是个小房子形状,可以躲雨,外面轰隆隆的打着雷,好吓人,爸爸和奶奶是不是抛弃他了,都不来找他。刺眼的闪电划过,鹿宝哭出来,奶奶最坏,爸爸也坏,怎么还不来找他。鹿宝吓得把头埋进膝盖,堵住耳朵,努力的往里面靠。雨声很大,一声巨雷响彻天空,鹿宝紧紧闭着眼睛,缩成一团,冷不丁一只温暖的手盖在他头顶,声音温暖含着笑意:“找到你了。”鹿宝睁开眼,怔怔的看着陆然,陆然的头发衣服全湿了,盖在他头顶的那只手还滴着水,雨水顺着手滑下来落在他睫毛上,鹿宝闭了一下眼睛,把雨水眨落。陆然给鹿宝爸爸打了电话,说明位置,鹿宝爸爸欣喜若狂,连声说他马上赶过来。小房子的空间逼仄狭窄,容不下成年人,陆然勉强弯腰把手递过去:“鹿宝,出来吧。”听见电话里爸爸的声音,鹿宝却扭过脸,背对陆然:“我不,我不回去。”“为什么?”“爸爸坏,奶奶也坏。”“奶奶为什么坏?”“奶奶不让我见mama,还说mama的坏话。”“那鹿宝想见mama么?”鹿宝低头,摆弄手指:“想啊,同学都有mama,就我没有。”陆然摸了摸他的头:“那鹿宝喜欢奶奶么?”“喜欢,”鹿宝又快速摇头:“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为什么?”鹿宝大眼睛里含着眼泪,大声说:“奶奶把我给mama画的画撕坏了,我最讨厌她了。”“鹿宝很喜欢那幅画?”陆然放缓了声音,蹲下来,平视鹿宝的眼睛。“那是老师让我们画给mama的。”“那如果那幅画没坏,你就和奶奶和好,好么?”鹿宝用力的揉揉通红的眼睛,停止抽泣,大大的眼睛扑闪,带着鼻音:“好,如果没坏,那我就原谅奶奶。”陆然把手伸进裤袋,指尖微动,看不见的空间里,碎纸屑绕着陆然的指尖轻缓旋转,隔了一会儿,陆然从裤袋抽出一张完好如初的画纸,画纸上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牵着一个宝宝,他递给鹿宝,弯着眼睛:“是不是这张?”鹿宝瞪大眼睛,雀跃的接过:“是我的画,太好了,奶奶没撕坏。”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藏一下呗,啾咪。☆、超能力11%(捉虫)鹿宝爸爸赶来,不住的向陆然道谢:“孩子,太谢谢你了,你怎么找到他的?”陆然唇侧凹陷,露出一个梨涡:“我见过奶奶带他在这附近玩。”雨越下越大,两人都浑身湿透,鹿宝又受了惊吓,容易生病,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陆然主动告别:“您带鹿宝回去,我回学校了。”鹿宝趴在他爸爸的肩头,挥着小手,跟陆然比口型。陆然笑了一下,挥挥手,鹿宝说的是:“谢谢哥哥。”周日晚上上晚自习是北中的传统,告别了鹿宝爸爸,已经三点半了,陆然没回小区,晚自习六点半开始,陆然懒得来回折腾,打算回宿舍换个衣服就去教室。宿舍没人,齐浩和周睿没回来,下雨天,整个室内昏昏暗暗的,陆然开了灯,把湿衣服换下,放在盆里泡好,四点十分,现在去教室时间还早,陆然觉得头有点沉,可能是下午没睡好,本来只想躺一会儿,头刚挨上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这场大雨来的又急又猛,段傲天从家回来,想在校外吃个饭,没想到被雨隔住了,他向来没有带伞的习惯,碰上小雨,淋着走就行了,但今天显然不是,段傲天从校外跑回宿舍,一路淋得跟孙子似的。宿舍门一推就开,段傲天心想,谁回来的这么早,出去怎么都不锁门,进了屋,宿舍里光线昏暗,段傲天也没往上铺看,以为屋里没人,段傲天一路冒雨回来,身上湿透,他进了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换了件白T恤,靠着桌子摆弄手机,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打呵欠,他昨晚通宵,现在浑身困乏,就打算去上铺眯一会儿。上铺的爬梯是铁质的,又窄又滑,设计的很反人类,段傲天每回往上爬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跟他妈人鱼小公主似的,在刀尖上起舞。爬到一半的时候,窗外电闪雷鸣,半点没消停的架势,闪电照亮了靠窗的铺位,那里躺着一张惨白的脸。“我cao!”惊得段傲天差点儿把手里的手机丢出去,幸亏认出了是小怂包,及时收势,否则手机角砸一下得淤青好几天。段傲天原本以为宿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