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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楼下,周围阴涔涔的,也快下雨的样子,还有一棵树,上面有星星灯。宁蛐的脸上放松了些,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然后。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这一刻,她无比清晰而直观,感受到了半小时前心中传来的恐惧。甚至即使在这种状态下。心中的恐惧感仍未减少。然后,她拨通了段宴的电话。这是她鲜少拨通段宴电话的时候,那边很快就接通,宁蛐发出了一段很低的声音。“我没上那个飞机。”很快,传来了一阵低沉而让她心安的声音,段宴仿佛沉默,“为什么?”宁蛐眼角渐渐湿润,她擦干两边的眼泪,平静道:“我……”这句声音刚冒出,直接变了音。“就是错过了,我没赶上。”宁蛐委屈起来。心中压抑的烦闷感在往外翻。就像不知名的气泡水,不计其数的水珠依附泛泡。段宴似乎听到了她变调了,“现在把地址发过来。”他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徐徐而穿,“你玩会儿游戏,我让人来接你。”“嗯。”她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隐约的反应过来,貌似段宴连半点责备都没说她,宁蛐迟疑道:“其实,我这次没想鸽你的。”“那你是想给我点忧患意识?”那边的声音似乎低笑几声,清冷的语气透着半丝玩味。“没那个意思,”宁蛐声音越来越慢,“因为我收拾东西比较慢。”“被吓到了。”宁蛐微微一怔,“什么?”那边的声音缓慢而含着轻笑道:“没什么,怕你不肯来。”“……”宁蛐木讷地关掉手机。然后,自己盯着已经熄黑的屏幕暗暗发呆,这句话就像股温暖而含蓄的力量,慢慢游走进了她的心里,钻进来的感觉突兀而带着一点点甜。好像一切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了吧。好像一切也没那么糟糕。她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发尾,冬天里也只穿了一件长款风衣,围巾的温度慢慢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梢,她盯着黑漆漆的远处。似乎能看到有亮光在空气中舞蹈。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多了几丝雀跃。下飞机后。直接去了一个段宴认识的朋友家开的民宿里面住。当地的人很热情,是陌生的荷兰风格的味道,五彩缤纷的颜色建筑十分亮眼。老板为人格外热情。比段宴大了八九岁的模样,但两人关系十分亲密。看到宁蛐的时候,老板直接亮了眼睛,开始用本地方言夸赞,“啊,多么美丽的大陆姑娘!这是你新谈的女朋友吗!”段宴轻笑着,用一种她听不太懂的语言回答,“西姆先生,她和别人不太一样。”“yooh?”西姆笑地出声,“看来是命定之人啊伙计。”段宴抿了抿唇,漆黑的瞳孔透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宁蛐拉着箱子,拍了拍段宴的手,“你俩在说什么?”西姆见宁蛐有疑惑,立刻摆了摆手,让两个黑人店员拿了两倍朗姆酒过来,他轻笑着,这回用流利标准的英语说:“很荣幸结实你,宁蛐小姐。”宁蛐笑了一下,“我也是,见到你很荣幸。”段宴伸手揉了把宁蛐的脑袋,直接把她整个人转向里面,轻笑道:“走吧,我们先进去。”然后让两个助理把宁蛐的箱子都搬进了二楼。很标准的大餐。其中西姆还过来和他们一起玩儿,顺便把自己的妻子和小孩都拉过来交朋友。他的妻子是美丽的犹太人,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小女儿只有4岁,叫艾莉莎。小姑娘标准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直接瞪着两个小手就爬到了桌子上面。而外国人格外注重礼仪,犹太妻子抱起她就想出去教育。剩下西姆在和段宴喝啤酒。“有四年没见了吧?”西姆笑道:“上次见,还是你在上学的时候,寄住在我家,现在都是个事业有成的小伙子了!”西姆说到这,还嬉笑道:“oh,不,还是个有了爱人的家伙了。”宁蛐听的很模糊。只能大概听懂事业有成、爱人这几个字眼。段宴轻笑说:“不要乱开玩笑,她还没同意呢。”这句话宁蛐倒是听懂了,她微微一僵。然后,抬起眼看了段宴一眼,结果后者的眼神也飘来看向了她。宁蛐立刻低下了眼。假装自己没听懂。西姆继续说:“抱歉,原来还是追求中,看来段宴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了是不是没拿出点诚意来,这几天的旅游全都包给我了,带你们免费玩儿。”宁蛐就两个动作。微笑、吃饭。这边土方言她想搞懂也确实很费劲。接下来就是两个老朋友的交谈时刻,她就老老实实陪小朋友们玩耍。回到房间后。宁蛐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和段宴的几乎是一墙之隔,这种失真而虚幻的感觉让她隐隐的焦虑,从感觉段宴会破窗而入?算了,要有点信心。宁蛐回到房间,觉得这边的饭菜确实很不错,还喜欢吃海鲜,感觉接下去的几天应该都会挺有意思的,充满着期待。把东西收拾完,就联网电视。随便翻了几个片子。然后电视里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宁蛐:“……”她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不自觉地跳动到了这上面,宁蛐赶紧关掉了手机。屏幕上白花花的两人顿时僵住。宁蛐换了个频道。渐渐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声音。宁蛐头皮一紧,她朝外面走去。从猫眼看了下,放心下来后,开了门。接着,就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她这边。段宴递给了她盒药,“之前看你感冒了。”她微一怔,随之接过来,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打算关门,接着,就听见段宴清冷的嗓音传入道:“我浴室热水坏了,方便用下么?”盯着他的模样,头发微微凌乱,眼皮下青涩一片。似乎有点儿疲惫,个子高而直,不穿西装的时候少了几分严肃感,倒多了些慵懒。宁蛐一边估摸着他浴室热水坏掉的可能性,一边点了头,“进来吧。”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宁蛐总感觉他豺狼一般的眸子蕴着薄薄的野感。去浴室的路上要经过室内。毫无意外,宁蛐的脑子忽然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猛地站起来,像想到了什么开口说了句,“等会儿。”“嗯?”他的眉眼带着丝丝疑惑。宁蛐飞快地绕过他,直接疾步走到室内,开始翻床尾的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