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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聂广程和张远的命运轮盘即将重新开启,可那条既定的轨迹又会将现实中的二人带向哪里?苏哲的思绪被安导的一声“A.”拦腰斩断,抬起头,望着对面那张悲伤的脸孔,对白缓缓而出。“张远,咱俩还是分了吧。”看着对面不发一语的张远,本想好好做个了断的聂广程又忍不住激动起来,“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呀,咱俩这么干耗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广程,你别这样。”“什么别这样,我哪样啦?这是我矫情吗?这一切跟我想的差的也太远啦。说到底,咱俩的心打从一开始就没在一起过。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是奔着我才出国的吗?你TM是奔着出国才找的我!”面对无休止的指责,张远攥紧了拳头,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可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是出去找别的男人啦,我出国本来就是为了花天酒地的,谁能跟你似的,为了心中的远大抱负忍辱负重的。再说了,你天天不着家,还好意思说我出去瞎搞,难不成我供你吃供你穿还得蹲在家里为你守活寡呀!”“广程,我是爱你的。”“对不起,我不爱你啦。不光是你,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恶心,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回我真正的家。退一万步讲,你那么费劲心计的出了国,也不可能再跟着我回去。所以咱俩扯这些根本没半毛钱的意义,你当初不是挺爷们的吗,我是要分手,又不是要你还钱,你麻溜给我滚出去不就完了吗!”聂广程的话深深刺伤了张远,当初的出国动机就像一块挥之不去的烙印。可是无法改变的是事实,可以改变的是人的感情。就像聂广程对张远,可以从沉醉迷恋到嗤之以鼻,张远对聂广程,也可以从虚伪功利到倾注身心。听着张远离开的关门声,聂广程发疯一般砸碎了屋里所有的东西,他可以赶走爱他的人,却赶不走自己脆弱的灵魂。☆、把第一次总结为慷慨就义这场戏二人的情绪都很饱满。边秋虽然失了忆,又久未拍戏,但一进入开拍模式,就立刻戏神附体,眼神呼吸,语速表情无不拿捏精准。而苏哲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演技更是褪去了青涩,直面边秋散发出的巨大气场,依然表现得游刃有余。透过监视器,看着二人一攻一守,恰到好处的支撑着场面,用细密的情绪把所有气氛全部填满,连久经沙场的安大导演也忍不住拍手叫好。三条之后,安导宣布收工。苏哲看着那个膀大腰圆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到底是当爹的人,再怎么会耍幺蛾子,正经考虑到边秋的状态,还是会刻意放慢拍摄进度。放下茶杯,朝边上瞄了一眼,苏哲又美滋滋的把屁股往安西羽身边凑了凑。“安导,借用你专业的角度评价一下,我的演技是不是有进步?”安西羽呵呵笑了两声,用他那粗壮的小拇指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那你在片场叫好叫得那么大声?”“我那是给我儿子叫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太偏心了吧,就边秋是你儿子呀,我……”苏哲思索了一下正确的表述方式,“我怎么说也能算得上半个吧。”听着这话,安西羽瞬间收起了笑容,故作严肃的责备到,“布置的任务这都几天了还没完成,还好意思说,完事之前别说是半个儿子,你连个渣都不算。”“你……”这顿数落直戳在苏哲的伤口上,噎得他半天没接上岔。可就在后面半句“……个老不死的”吐到嘴边之际,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看着安西羽骤然变化的脸色,苏哲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三步并两步的冲回了他和边秋的房间。打开浴室的门,苏哲的心突然停了一拍,这难道就是当年他错过的画面。镜子的碎片折射出无数的光点,让地面看上去夺目耀眼。边秋穿着回来时的衣服,跪坐在那一片光芒中间,目光涣散的大口喘着粗气,而他的右手握着一块匕首状的碎片,高高举起,正准备对着左手手臂刺下去。“边秋!”苏哲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好像是在唤回另一个世界的人。看着边秋极度缓慢的把头转过来,然后将目光再度凝聚,苏哲只觉得等了一个世纪。冲上去一把夺过边秋手中的碎玻璃,带着哭腔把边秋困在怀里,“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怎么啦?”随着胸腔的起伏渐渐平息,边秋伸出双手用力的回抱苏哲,然后用一种听上去不太真实的声音回了一句,“我以为你走了……”“你是想起了什么吗?边秋,你清醒一点,这不是七年前,我没走,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我永远都会待在你身边。”缓缓拉开二人的距离,边秋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苏哲,用染血的手指抚过那眉眼,那脸庞,然后合着沉重的喘吸,吻上了那张还在微微颤抖的嘴。水帘之下,两个人紧紧相拥,边秋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所有动作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索求。好像他的记忆中有一片交织的空洞,不用力确认,就会让真实消失在幻象中。好像他的胸腔中有一团燃烧的火球,不抓紧热烈,燃尽后就会化作虚有。二人撕扯着褪下彼此的衣物,任水流带走躯体上刺目的鲜红。苏哲从没想过他们的第一次结合会发生在这样一番情境之下,但此时此刻,看着边秋迷离的忧伤眼神,他唯一害怕的就是给不了这个男人更多。精神也好,rou体也好,全都不再跟随自己的掌握,唯一能做的,只是凭借着本能去回应边秋热切的亲吻与抚摸,咬着牙尽量放松去配合边秋的动作,然后在痛苦与欢愉的神秘山谷间无尽沦落。缓缓睁开眼睛,苏哲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二次在那间浴室里睡着,而且就跟第一次一样,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睡着时是怎么一个姿势,怎么一个造型,他只记得一件事,就是他和边秋在一起。想到边秋,苏哲捂着胸口,耳根子窜起一片红。可不想,这个小小的变化居然也能引起身边人的注意,随着床垫传来一阵轻微的起伏,苏哲耳后红热的部位印上了一记轻吻。“苏哲。”“嗯?”“对不起。”听着边秋的道歉,苏哲吃力的扭动着翻过身去,手掌抚在边秋的脸上,佯装生气的问道,“挑这个时候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还藏着别的男人,赶紧送实招来!”看着苏哲惟妙惟肖的吃醋样,边秋将自己的手又覆在了苏哲的手掌之上,“苏哲,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