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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羞耻之心!”感觉自己戏词被抢的沈姝:……她转过身,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篮子:“你要的东西都在这,若是不想要,那我就拿走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可别怪我言而无信。”说完这话,沈姝拔腿就走——突然,她手上一轻,篮子直接被人从身后夺了过去。闫钊匆匆穿上外袍,提着篮子却未打开,像一阵风似的跑到沈姝面前。他一双湛蓝的眼眸,紧盯着沈姝的脸,沉声问道:“这里面确实是凤爷随身的东西?是他赐给你‘转赠’于我的?”第115章都是人精沈姝闻言,若有所思看了闫钊一眼。她慢声道:“倒不是凤爷赐予我,让我转赠给你的,而是我自己拿的。”“你自己拿的?”闫钊湛蓝的眼眸微眯,将信将疑当着沈姝的面,打开了篮子……当看清里头的东西,他脸色微变,古怪地问:“这些都是什么?”“这就是您要的东西啊。”沈姝说着,从篮筐中,将她早上捣鼓出来的两个物事,拿了出来。先是一只盛满泥土的瓷碗。“这是院子里的泥土,凤爷昨夜踩过的,上头还留有他的脚印。”而后,她又打开一只装满花瓣的锦盒。“这是院里梨树下,飘落的梨花。凤爷在树下坐过,梨花都是入过凤爷眼的,也有曾拂过凤爷肩头,落在地上的,上面还有凤爷的气息。”她将两样东西,郑重交到闫钊的手中。“我们大周的‘睹物思人’,讲究就是个意境,只要意境在了,人就活生生在你面前。”闫钊看着手里塞满的两样物事,直接傻了眼。“这些怎能算是随身之物?”他气急败坏道:“你竟敢戏耍本王!”沈姝瞪大眼睛,无辜地问:“脚印、气息还不算随身之物?可你也没说,这些东西不行呀?”“我不管!”闫钊把东西塞回篮子里,不依不饶道:“这些东西统统不行,你去找美人儿随身的东西来,必须是随身的!”沈姝摊手。“除了这些,凤爷随身的东西,我可弄不来。”她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你若真心思慕一个人,就是这泥土、这花瓣,都会珍而重之。你既嫌这东西不是你要的,看来也并不像嘴上说的那般思慕。”“我自然对美人儿思慕已久。”闫钊不满地哼哼道。沈姝朝他拱手:“总之我找了你要的东西,至于这东西合不合你意,是你的事。看来这买卖咱们也做不成了,告辞。”她说着,珍而重之盖上提篮,转身欲走——“等等。”闫钊从背后叫住她,大步冲到她面前:“我且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去跟他要东西?”沈姝看着他,犹豫一瞬,点了点头。“他说什么了?”闫钊紧盯她的眼睛又问。沈姝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如果敢拿半点他的东西给你,就这样。”闫钊闻言,湛蓝的眸子微松。他深邃的面容,重又变成先前那副“为爱痴迷”的模样。“不愧是我思慕的男人。”他笑着说完,从沈姝手里夺过提篮:“你说的对,就算这些东西,也足够我‘睹物思人’了。”沈姝一阵恶寒。然而,下一瞬——她愕然抬头看着闫钊。这就意味着,她过关了?!“既如此,这下你总该告诉我,国师是什么人了吧?”她赶忙问道。闫钊一双湛蓝的眼眸,悠悠然看着沈姝,朝她眨了眨眼:“国师是谁,你可以去问你的凤爷。咱们先前不是说好的,我带你去药王谷么?只要你能把我带离这里,还能邀上美人儿同行,我就带你去,如何?”先前他允诺这话的时候,沈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此人虽为西匈王子,如今却是北衙阶下囚。他若要带她去药王谷,必得先出得了北衙的门才行。还要邀上“美人儿”同行……沈姝一想到,昨天夜里自己差点一命呜呼的情景,整个人瞬间蔫了下来。好好活着不成吗?这世间之事,怎就没一件容易的呢!“我……暂且试试吧。”沈姝愁眉苦脸地道。闫钊见她这副模样,深邃的五官,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清风居,出门右转,尽头,花街药铺。沈姝一进冷冷清清的院子,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她蹙了蹙眉,压下心头疑问,随小厮来到了暮先生面前。沈姝恭恭敬敬把她与闫钊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给暮和知道。暮和冷如冰霜的眸子微动。“这等事,姑娘不去当面告诉五殿下,却跑来与我说,为何?”“我不敢。”沈姝老实答道:“我原以为,可以帮殿下分忧,没想到闫钊竟如此刁钻……”暮和一双冷眸,锐利地凝视她。“姑娘既如此惜命,那姑娘可否告诉我,先前你明知殿下会动怒,为何还会贸然应下闫钊的要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姑娘这般……不顾生死都要挑战殿下的底线,搏上一搏?”沈姝指尖微颤。她原以为,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殊不知——在这些人精面前,她什么都瞒不过。沈姝踌躇回答:“那人说我与西匈妇人有些相像,所以……我才会急切想知道,那妇人的事……”“姑娘很清楚,这些事,我也有本事问出来,不会瞒着姑娘。”暮和犀利地道。沈姝头皮一麻。不说实话,糊弄不过去。若说实话……关于毒奴对她“公主殿下”这个称呼,是万不能提的。那就只有——“是我先前在毒瘴林里,与幸存的毒奴有过一些约定,不方便向别人透露,所以……”她含糊说道。暮和的冷眸,犀利注视她良久:“殿下是坦荡之人,还望姑娘能坦诚待之。殿下身边,步步皆有生死,若此番殿下真随姑娘去药王谷,姑娘还瞒着什么重要的情报不说,万一……”“不会的,不会的。”沈姝赶忙回道:“我知道轻重,绝不敢拿性命开玩笑。除了与毒奴的约定外,我对殿下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次之事,是我见那闫钊只谈风月……才会冒死应下。听说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向来以豢养美少年为雅事,那闫钊长得不差,身份也不低,就……就想着……殿下会不会不介意这等风雅……”暮和默然几息:“姑娘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殿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