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今晚我照常摸进jiejie的房间然后在床上躺好。我嗅着被子冷冰冰的气味仿佛闻到了jiejie细软手腕的脉动,我听着浴室不停歇的水声把自己紧紧蜷缩在这一床棉被里。 天花板不断的旋转一会变成伊路米的微笑,一会变成伊路米拥抱我时有力的心跳。我晕乎乎的盯着jiejie今天穿过简约的黑裙子和上面紧扣着蕾丝束腰。 jiejie弯腰的时候总是有种优雅的黑天鹅或者俏皮的大黑猫感觉。我想到早上起床时她给自己穿衣服时身姿舒展的体态。高高扬起的颈部上束缚着白色丝带,我不禁低垂下睫毛回想着爸爸今天下午的谈话。 “这个月末我给你准备了宴会,里面有很多资质上佳的适婚男性,我一直很相信你的眼光和选择,伊路米。” “米露娜,怎么哭了?在为宴会的事情忧心吗?”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jiejie身穿浴巾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jiejie……”我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腥甜的滋味在我舌尖回荡,我这一会好像患上了失语症,词语已经全然失去社会学的意义,是一堆谁也不认识谁的奇异符号,在混乱的意识领域中我抓到了一个词语,我想拼命把它吐出口舌的时候突然发现它不是我认为的意思,我哽咽了几声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jiejie在灯光下的缓缓伸过来的手好似松弛有度的锁链,紧紧的把我锁在她的怀里。 “jiejie,你别去宴会了。”等她把我脸上冰凉的泪水抹完的时候我不知道以什么心态说了这句话。 “你别去了,好吗?”我牢牢扒住jiejie的手腕,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好像在第一次任务失败被人掳走的雨夜里那个肮脏的木凳上,也好像在每个jiejie与我对视的眼眸中,又好像在每一次训练后铺满脏污的地板上。 “求求你了,jiejie。”空气迟迟没有听到jiejie的回复,我一下子音量拔高,“jiejie!” 接下来房间里只剩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和狂跳不止的心跳。无声的寂静快把我逼疯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一秒钟也许十小时。 “米露娜,我是揍敌客的长女,宴会是我份内之事。”jiejie的声音如图平常一般平静,我却开始失声尖叫。 “那我们这些算什么!你告诉我,伊路米!!”我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她,妄图听到她心跳中不同寻常之处。 “meimei是我的爱人啊。”jiejie理所当然的用细腻的肌肤贴近我,我的脸深陷入她剪不清理还乱的长发中。我突然觉得很疲惫,几次想张开嘴巴还是没能说出任何话。 “你有未婚夫我们的关系就结束。”我盯着jiejie流畅的背部线条,轻声说出这句话。 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布料摩挲的声音逐渐逼近,我的身体又不受控制了,我像被献祭的祭品一般把自己的唇瓣虔诚的印向伊路米微启的上唇。 碧波荡漾的湖水被搅动起波澜,碰撞之间湿润的声音时有时无。我细数着jiejie茂密的眼睫毛,睫毛忽然变成紧密的网网住了我,“jiejie只是去参加,又不一定能定下婚约。” 我感觉我又行了,我又好了。 我默默消逝掉手里暗藏的念弹,甜蜜的靠在jiejie的胸膛上。 我也不想jiejie死掉的,真是太好了,我又开始颤抖但声线却是极致冷静。 “嗯,我会陪jiejie一起参加的。” jiejie叹了一口气,那口喘息幽幽的传入我的口鼻,“你忘了吗?米露娜,我的所有——都属于你。” jiejie也是我的一切。 回忆如同电影胶片一遍又开始播放:被jiejie强迫杀掉的从小养到大的小花,它在死的的时候还一无所知的舔舐我的手指,或者说它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忍心责怪我。它看到了我guntang的眼泪就一点都没有挣扎。在大树下和一个同年龄的伙伴相谈甚欢,约定好第二天同样的地方会面,第二天我逃掉了训练和仆人的跟踪却始终没有等到,到了傍晚太阳西沉的时候我擦了擦眼睛因为太过干涩留下的眼睛缓步离去,却听到一个女人发出不像人类的尖叫。我跌落在地面不敢上前一步,这都是我的错,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后背还是传来jiejie苦恼的声音。 “米露娜,回去接受惩罚吧。” “没关系,jiejie会原谅你的,偶尔犯一次错很正常。” “谢谢……jiejie。” 14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对一个管家颇具好感邀请他一起玩游戏,他拒绝了我也识趣的不再提。本以为这件事情会慢慢淡去。 “米露娜,这个管家偷藏你的私人用品,我已经处理了。”我不知道怎么点的头,脑袋一会很轻,轻的像不装任何意识,一会又很重,重到把所有感官都塞进脑海里,温润含情的双眸破碎成粗劣的玻璃球,泥土里镶嵌着彼此见不得人的爱意,刺鼻的气味熏的我快站不住脚跟。 那天我没有吃饭,于是jiejie拎着我的脑袋撑开我的嘴巴喂我。 直到我吐为止。 “米露娜,你也到想异性的年纪了吗……”jiejie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视线上下打量着着我。 “不是的。”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饭菜,guntang的要把我的喉咙灼伤。 “我只是刚才不饿。” “?我说过了,不许对jiejie撒谎。” “好。”我闭上眼睛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只要有jiejie就够了。”反正我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抓紧jiejie我就不算失去。 “jiejie,吻我吧。”于是我们唇齿相依试图驱散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 “睡吧,米露娜。”我摇摇头,从jiejie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我累了,jiejie。”说完我就转头背对着jiejie睡去。 jiejie的呼吸声随着她的起伏打在我的背部,我拍了拍她越搂越紧的手表示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米露娜,你不开心吗?” “对,我不开心。”我往后一仰就磕到了jiejie的下巴,我向下挤了挤又缩进被窝里。 “好吧,我保证我不会有未婚夫。” “这还差不多。”我凝望着窗外的我小时候做着玩的布偶娃娃,十年过去了,伊路米还是把它保存的很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