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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欲又强,谢朝云说我应该把嘴巴缝上。”萧蘅喉咙有些哽,努力平稳地说完,“他说得对,我总是气你,喜欢上你不好好说,只会威胁你不要成家。秦飞尘说他不是孩子他爹时,我其实很高兴,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一个人不存在,那样我就可以取而代之……”“我做梦都在想孩子他爹为什么不能是我,先帝既然要算计我,为什么不能更狠一些,让我们生生世世是绑在一起。”萧蘅闭了闭眼,一口气把内心所想说完,“但是当我如愿以偿时,我又后悔了,我宁愿不治,宁可变成一个疯子,也不想看你受苦。”楚昭游呼吸一轻,缓缓眨了眨眼,萧蘅这是什么意思,他连先帝的事都不计较了?不仅不计较,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想喜当爹?他日夜困扰的事,在摄政王这里丁点波澜也无?楚昭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好像……生不起气了,刚才明明还打定主意这辈子不想见到摄政王。此番话真不像摄政王能说出来的,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藏在被子里的手又悄悄掐了一下肚皮。快告诉你爹是不是做梦。肚皮动了动,小崽子对楚昭游天天欺负他表示不满。楚昭游怔怔地收回手,把头埋到被子里,不敢看摄政王。政敌突然向他告白,楚昭游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实在在他的意料之外,摄政王半生浮沉官场,一身凌厉威严,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他一直以为摄政王是想控制他,当不当皇帝,吃不吃枇杷,能不能生孩子……可又有一道声音告诉他,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力,不能因为对方是摄政王就带上偏见。那被摄政王喜欢的人,是不是可以……跟别人不太一样?萧蘅说了一堆,发现楚昭游没声了,他战战兢兢地把楚昭游从被子里挖出来,盯着他的眼睛:“你能原谅我么?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萧蘅一手松开楚昭游,急切地在身上掏了掏,他记得兜里有好几块虎符和密令,都给楚昭游。摸到袖子时,他才想到自己衣服换了,不在身上。楚昭游好奇地看着他掏,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也发现萧蘅穿的是再朴素不过的粗麻衣服,自己也没穿龙袍,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人。萧蘅拿不出东西,脸颊涨红。楚昭游故意问:“什么呀?”对方太惹人怜,萧蘅忍不住把他按在胸膛上,使劲揉了揉脑袋,“这条命,给你。”“我要这个干嘛。”萧蘅强买强卖:“你舍身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不准不要。”舍身,什么舍身?只是做好事!第一次说到这个话题,楚昭游不自在地动了动,被子里好像有些热,他都出汗了,完了,脸也要红了。萧蘅盯着楚昭游泛红的脸蛋,才迟迟意识到,他们的救治过程不一般。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看着楚昭游害羞的样子,也不知道对方此时脑子里过的是哪一幕。他突然嫉妒地不行,哪怕那个人就是他,恨不得把脑子挖空刨一刨,那个傻子的记忆到底藏哪儿了!萧蘅狠狠咬着牙,又嫉妒,又不敢动手动脚,憋屈极了。他抓心挠肝的,仿佛躁动的大型犬,摇了好几下尾巴都没引起楚昭游的注意,正酸得慌,突然找到一个借口:“我今天不是故意咬你。”他拨弄楚昭游的领子,自言自语:“我肯定咬得不重,让我检查一下。”楚昭游:“……”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摄政王得手。萧蘅眸色乌沉,目光似火地烤在两枚几乎重合在一起的牙印上。新的那一枚很浅,几乎消失,旧的留下了一点疤痕,可见当时至少咬出血了。他清醒都不舍得咬这么重,变傻了居然敢下口。楚昭游惊了一瞬,飞快地夺回衣服,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是……想起来了?”萧蘅使劲回想,那三天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只能愧疚而颓然地承认:“抱歉,我……”楚昭游见他面露难色,屏住的呼吸松了下,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懈,至少换魂的事先不用解释,他道:“这样啊,那谁告诉你的。”应该不会是陆淮善,他嘴巴严,就算再看不下去,也不会说这么多。“很多人告诉我。”楚昭游被这个“很多人”惊了一下,突然不太想继续问是哪些人。“不早了,摄政王回去歇息吧。”今天大起大落,楚昭游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晚上。萧蘅直勾勾盯着楚昭游:“我刚才说喜欢你。”“哦。”楚昭游冷静地回视,“怎么了?”萧蘅气势不足:“……没怎么。”如果早几天说,不,早五个月说出来,就好了。后悔也没用,顶多赏自己几个耳光。萧蘅还赖着不肯走,想起桌子上的烤鸡:“饿了吧,我看你晚上没吃什么。”又见眼熟的烤鸡,有大事必有它,简直快要整出心理阴影。楚昭游忽然有点信那位骗鸡大嫂子的预言了。摄政王可不就是靠着这三只鸡,今年生个大胖小子。他好像上次发誓不再吃萧蘅一口鸡。楚昭游垂着眼皮,看见摄政王洗了手,把烤鸡捧在手里,撕下一块香喷喷的鸡rou,恭敬地送到他嘴边。今时不同往日,可以吃。楚昭游解了馋,便不再多吃,“剩下的你吃吧。”萧蘅再三确认,认真地剔了鸡骨头,“我不饿,你才只吃了一点。”楚昭游忽然看见一点小黑的影子,不管在什么时候,有个人第一时间关心他饿不饿。原来方才陆叔说萧蘅不在的那个时间,是去给他找吃的。他没出息地有些眼热,要面子地钻进被窝里。他好像……又不是一个人了。楚昭游又不露脸,一副赶客的模样,萧蘅商量未果,隔着被子把楚昭游抱起来,“刚吃完,等会儿再睡。”手掌有目的性地放在了楚昭游肚子上,嘴上依然正经: